迟抬起眼帘 。
他的眼神和平时大不相同 。
如他手中握着的刀片一样锐利含锋 , 带着分外强势的攻击性 。
不见半点儿柔和 。
奚昭虽然闻不到信息素 , 但一眼就看出他这是提前进入了易感期 , 便愁着帮他找抑制剂 。
但她刚往床头柜走了两步 , 就被人攘住了踝骨 。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 , 似乎还沾着点血 , 灼日一般炙烤着她 。 力气也大 , 全然制住了她的行动 。
奚昭下意识垂下视线 。
借着外头走廊的光 , 她发现他并非是直接躺在地上 。
他的身下还垫了许多东西 。
短袖 、 薄袄 、 裤裙 …... 她甚至还看见了好几只毛绒娃娃 。
看见那些东西的瞬间 , 奚昭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 , 试图甩开他的手 。
那些都是她的东西 。
准确而言 , 是她不要了的旧物 。
她个子抽条后丢掉的旧衣服 , 以前摆在床头 , 后来破了的毛绒娃娃 , 用过的小
这些她以为已经丢掉的零碎旧物 , 却被他筑成了 “ 巢 “。 旧物的气息 , 同血味 、
信息素混合在一起 , 安抚着他越发躁动的情绪 。
比起看见这些东西的错愕 , 奚昭更震惊于做出这件事的人是月楚临 。
他长她一岁多 , 在她心底一直是靠谱的兄长 。 温和又包容 , 做什么事都挑不出错处 , 好似没脾气一样 。
谁知道会在背地里做这些事 ?
于是她想也没想 , 拧着眉便骂他 :“ 神经病 ! 变态 ! “
随后又使劲儿往外挣 , 可他的手就跟铁钳似的箍着 , 反而越收越紧 。
到最后不仅没挣脱 , 还被路跆站起的月楚临按在了床边 。
他按着她的肩 , 另一手握着她的左腕 , 一膝曲起压着她的腹 。 他什么事也没做 , 仅在她颈间反复嗅闻着 ,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
不仅闻 , 还一遍又一遍地唤着 “ 昭际 “。
奚陀知道这是易感期的缘故 。
月邵之前跟她提起过 , 要是易感期没及时打抑制剂 , 很可能会失去理智 。
而易感期提前 , 多半跟月楚临工作太累 , 又总压着情绪有关 。
奚昭上一秒还在庆幸她不是 Alpha, 不至于挑起他的攻击性 , 跟他打起来 , 下一秒就被他结结实实咬了一口一一正好咬在她的腺体上 。
他咬得不重 , 但照样疼得很 。
那涌动在房间的压抑氛围 , 也仿佛尽数涌向了奚昭 , 蚕茧一般紧紧包裹住她 。
她将眉拧得更紧 , 使劲推开他 , 分外利索地给了他一耳光 。
本想打醒他 , 却没起什么用 , 反倒打散了他的最后一点理智 。
他缓缓偏回头 , 眼底划过一丝茫然 , 还有快要漫出的焦灼 。
“ 春昭 …...“ 他路伏在床边 , 一手托住她的面颊 , 指腹轻抚着 ,“ 没有感受到我的信息素吗 ? 为什么标记不了 ? 嗅不到 …... 嗅不到你的信息素 。“
还想标记她 ?
“ 你要是牙痒 , 随便出去挑椎树啃不行吗 ?“ 奚昭一把打开他的手 , 反撑着床要起身 。
她的颈子疼得很 , 肯定流血了 。
但月楚临的眼中反倒流泻出一丝温情 , 似作安抚 :“ 一定是信息素还不够多 , 没事 …... 昭昭 , 很快便好了 “
到最后 , 奚昭又打了他一耳光 , 顺手拿起他放在枕边的抑制剂 , 直接扎在了他的脖子上 。
她用的剂量大 , 人是晕了 , 血也差点儿没止住 , 将大半床单泗得透红 。
她也没空管他 , 只收走了地上那些属于她的旧物 , 全都扔了 。
那之后月楚临跟她道过许多回歉 , 她应得敷衍 , 平时也尽量避着他走 。
倒不是怕他 , 只不过到现在她都还没从他的所作所为中缓过神 。
万一再咬她一口怎么办 ?
她理解不了他在易感期的那份渴念 , 也根本释放不出信息素 , 怎么可能被他标记 ?
只咬得怪疼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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