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回答是张公公,沈玉娇立刻死死地盯着他。 回想第一次听到白承诚跟张公公对话,好像这个声音年轻些,那个年老一些。 “你爹也是做太监的吗?” “刘公公,你发什么疯啊?我哪来的爹?我要是有爹,还用得着进宫当太监。” 小公公听到这话,有些生气。 “我记得有一位年长的张公公啊,瞧我这记性就是不好,唉,没办法呀。” 沈玉娇顺势给自己下了个台阶,并问出想要的答案。 小太监这才点头。 “对呀,不要提那位张公公,会被抓到砍头的。”小太监走近沈玉娇轻声说道。 沈玉娇也压低了声音,“张公公服侍的主子很厉害?” “厉害。” “比皇帝还厉害吗?” “刘公公闭嘴吧!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走走走,香菱公主都哭了,贵妃娘娘发脾气呢?” 小张太监立马推着沈玉娇往前走,手都有些抖,看来真是怕了。 路上还给沈玉娇科普了香菱公主,如何被皇上和付贵妃宠得嚣张跋扈。 整个皇宫中换宫女和太监最勤的当属永丰宫。 死最多宫女太监的也是永丰宫。 当然重点提醒沈玉娇,不要提太后,那是位老妖婆,别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住。 以后就知道了。 永丰宫还真是热闹,庭院一边坐的全部都是官家小姐,另一边坐的是考取功名的才子。 太子居中坐着,吃着点心聊天。 沈玉娇和小张太监走进来时,后面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过去。 跟太子说着什么。 太子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 沈玉娇看到付思思宛如女主人一般,招待着官家小姐。 旁边侧位还坐着一位女子,鼻孔朝天的吃的东西,一副你们地位没我高,我才懒得搭理你。 白玉薇坐在后面,神色颓废,对周遭事物漠不关心,手握成拳头,隐忍着。 看来阿铭很有办法嘛,白玉薇这样子是知道奶娘是她亲身的娘。 不知道白玉薇会用什么方法,跟张公公联系呢? 沈玉娇很是拭目以待。 贵妃娘娘正哄着香菱公主,抬头就看见沈玉娇和小张太监,站在一旁杵着,啥事也不干。 立马呵斥,“你们两个狗奴才,没看见香菱公主在哭吗?还不快过来哄哄。” “养的一群废物,整日就知道浪费本宫的粮食。” 沈玉娇心里骂骂咧咧,你才是狗奴才,你全家才是狗奴才。 要不是看在美男阿铭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的狗头拧下。 心里骂归骂,但手脚还是诚实地跟着小张太监向香菱公主走过去。 香菱公主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沈玉娇觉得的应该很好听,没有小张公公说的那么恐怖,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心思。 随手从旁边宫女的手里拿过一盘梅花糕,递了上去,“香菱公主,这是新做的梅花糕,你尝尝,特甜。” 香菱公主顶着人畜无害的样子,一把拍掉沈玉娇手里的盘子,梅花糕散落一地。 尖锐地喊道,“你这狗奴才,竟敢给本公主吃有毒的梅花糕,母妃快点砍了她。” 沈玉娇脸色微变,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口闭口要砍死她的香菱公主。 之前听小张太监说香菱公主十岁,因小时候中过暗毒,智商和身体永远停留在六岁。 付贵妃和皇上难免宠溺无边,使得香菱公主嚣张跋扈,动不动就要砍杀太监宫女? 暗房旁边的枯井里都快堆满了尸体。 小张太监说得名不虚传了,是她大意了。 不就递上旁边宫女的梅花糕吗? 香菱公主吃都没吃,一把打碎在地,污蔑她要下毒,心果真恶毒。 付贵妃也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子。 沈玉娇被染成棕色的瞳孔幽深不明,小东西,想砍死我,可没那么容易。 可这容不得沈玉娇想,付贵妃站起身来,厉声地责备道。 “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连本宫的宝贝女儿都照顾不了,留着有何用,全给本宫拖出去砍了,听到没有?” 旁边的小张太监急得不得了,立马跪下。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奴才啥都没干呀。” “梅花糕是这位宫女端来的,刘公公只是借花献佛,怎能因此就砍头呢?” 付贵妃皱眉,“来人,还不给本宫把这两个狗奴才拖出去,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一时间,永丰宫里官家小姐们吓得连声都不敢说。 涌进了不少侍卫,立马压着沈玉娇和小张太监,往旁边的暗房拖去。 沈玉娇直勾勾地盯着富贵妃和香菱公主,眼神诡异嗜血。 很好刚扮上公公就要被砍头。 这母女他必不让她们好过,就算七王爷阿铭暗示了付贵妃跟他是一条船上。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的头是那么容易砍的吗? 沈玉娇快速地从空间里,移出两根沾满毒的绣花针,向着恶毒的付贵妃和香菱公主射去。 绣花针毫无遗憾的进入付贵妃和香菱公主体内。 两人没有察觉。 被拖拽的沈玉娇看到坐着后面的白玉薇。 白玉薇拿着帕子捂着嘴,生怕沾染了晦气,想起白玉薇的娘和死去的秋四。 不行,她得想办法脱离被砍头的状态。 又望向另一边男宾客,看到舅舅云淡风轻地招待着科举成功的才子。 那些成功上岸的才子对这边的情况视若无睹,好像死一两个奴才是正常的。 可这些状况在沈玉娇看来甚是诡异。 也是,自己现在是一副太监的模样,白承诚根本就认不出她来。 她也没指望着白承诚会救她。 至于曾经白承诚在院子里跟她说今日有好戏。 看好戏说的怕不是自己吧! 其他的宫妃和皇上还没登场,香菱公主生辰宴还没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