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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1 / 3)

夏惠自入宫起便与众妃和睦相处,君云逸都曾赞她谦恭温良。她又常做些小物件给孩子们,深受众位皇嗣的喜爱,就连一向叛逆的三皇子都愿与她亲近一二。

故而当有消息说夏惠是韶慎妃暴毙一案的真凶,且被令妃与敏贵嫔当场抓获毁灭证据时,众人皆是半信半疑,议论纷纷。

君云逸却不给众人议论的机会,在君箬及笄礼的第二日便下旨废黜了夏惠的一切名位,就连三皇子也被接走了。

在君云逸对夏惠最终的处置旨意下来前,沈落颜提出去见她一面的要求:“我没想给她求情,就是想去问问她为什么。她这些年的与人为善并非虚幻,与嫣锦更是亲睦,我实在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能让她下毒行凶。”

君云逸执着她的手坐下,道:“我也没说不许你去的,我是觉得她做了这恶,那便是该伏诛的,何必再追究原因。我是怕你因此费心劳神,伤了自己的身子。”

沈落颜拿过桌上的茶具,点茶注水的动作信手拈来,烹了一盏清茶与君云逸,叹息道:“这宫里的糊涂官司够多了,能少一件便少一件吧。”

“清列甘美,阿颜的手艺越发好了。”君云逸接过细细品味后忍不住赞叹,而对沈落颜想去见夏惠一事又忍不住叮嘱道,“你若要去莹心苑,便召湘月进宫,带着她一同去,这样我也安心些。”

沈落颜含笑应了,当即便下旨宣了湘月进宫,傍晚时分便动身前往了莹心苑。

瑰丽的殿宇因主人的失势多了些萧瑟之感,皇帝废黜的旨意一下,莹心苑的宫侍也都被掖庭撤走,只剩下夏惠的陪嫁竹心与容裳还守在她的身边。

眼见沈落颜带着湘月进来,竹心与容裳立刻上前护在夏惠身前。

夏惠见状站起身,拍了拍二人的肩道:“不必如此,一切结果都是我应得的,你们下去吧。”

湘月扶着沈落颜在椅子坐下,见竹心与容裳依旧站着不动,冷声道:“你二人是想再给你们主子添个罪名吗?”

竹心与容裳对视一眼,这才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夏惠抬手理了理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嫣然一笑道:“皇后娘娘此时来见我,想必是有话要问吧。”

夏惠如今名位已废,面对沈落颜自称为“我”是于礼不合,也是尊卑不分。沈落颜也不计较她在礼数上的偏失,看着她身上那份少有的骄矜,道:“本宫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即是聪明人,为何还要在做这糊涂事?”

“聪明人吗?”夏惠轻嗤一声,讥笑道,“我若真是聪明人,又岂会落到如今这地步来?不过我实在好奇,到底是哪里漏了马脚,让皇后娘娘对我起了疑心?”

沈落颜知她不甘心,遂欣然解答道:“你的计划很厉害,甚至可以说是完美,可惜出现了两个变故。曲氏的出现打乱了你原本的节奏,司氏既行巫蛊之术,又何必再冒险投毒,使你预先寻好的替罪羔羊变得不合理。”

夏惠没有丝毫意外,恨声道:“我就知道是她们两个坏我好事!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即便心中有疑,如何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

桌上散乱的摆着几本诗集,沈落颜拿过一本翻阅,口中道:“的确,本宫起初并没有往你身上想过,真正让本宫怀疑到你的,还是那盏茶。”

夏惠眉尖微蹙,反问道:“那盏茶?”

轻薄的书页在素白的指尖翻动,沈落颜抬眼看向她,道:“你应该不知道吧,慕青胆怯,只在一盏茶水里加了东西。”

“什么!?”

夏惠只觉得眼前一黑,知道了破绽在何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握紧了拳不发一言。

沈落颜随意的翻动着书页,目光却停留在一张纸笺上。纸质细腻的浣花笺上,以清婉灵动的小楷书以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她拿起花笺细看,花笺边缘已有些泛白,显是时日久远,更吸引她的却是那略带锋芒的字体。

沈落颜看了看花笺,又看了看夏惠,心下已是了然,将花笺放回了原处。

合上诗集,沈落颜再抬眼看向夏惠,眸中已没了之前的惋惜:“在你的计划中,慕青投毒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幌子。真正要了曲氏性命的毒药就在玉烟亭当中,或者说就在你或竹心的手中。”

被沈落颜道破,夏惠也不再遮掩:“没错,那药就藏在竹心的指甲里,是她在添茶之际下进去的。”

沈落颜点了点头:“当真是好心思,既精密又胆大,谁也想不到你们会当面下毒。”

夏惠仿佛没有听出沈落颜的讥讽一般,抬了抬下巴,道:“你们不敢想是你们的事情,我敢做就够了。原本按我的计划,待傅嫣锦喝了那茶水我便可寻了借口告辞。我自小学习医术,那药量我早就计算过了,足够她回到自己宫里让人传膳了。只要她回到自己宫里又传了膳,便可以转移了人们的视线,我便有足够的时间销毁剩余的毒药了。可偏偏……”

看着咬牙切齿的夏惠,沈落颜接口道:“可偏偏冒出了个曲月仪,抢了嫣锦的茶水,更搅得嫣锦失了继续品茗的心情,让你连再次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提起那个坏了自己谋划的人,夏惠毫不掩饰对其的嫌恶:“凭曲氏那般粗鄙蠢笨,也配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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