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塔,你的天赋,对于‘重伤锁血’的判断,究竟是怎么做出的呢?”
这是前往战场之前,特拉法尔加·罗对她提出的疑问。
“重伤.....应该是指受到了攻击,受了严重的伤,以至于无法动弹,生命濒危吧.....?”格瑞塔回想着当时萨奇的情况,不确定地说,“马尔科先生说,当时萨奇的情况已经是回天乏术,最多几分钟就会因为流血过多休克死去.....为什么突然问起我的天赋了?”
“判定是否锁血,主动权在你手上吗?”
格瑞塔点点头。“应该是的,我当时一心想着‘要救萨奇,不能让他死去’。”
“听着,格蕾,”罗表情凝重地看着她,“这是来自一个医生的直觉和忠告——你的天赋,说不定能够改变战况。锁血是你的底牌,你要学会判断什么时候才能使用它......你有试过它的生效持续时间,次数,使用后效果,还有下一次生效之间的间隔时间吗?”
“没有,因为我能提供的锁血机会,只有一次,”在萨奇受伤恢复的时候,她因为过分担心,曾经悄悄再次对病床上的四番队队长使用自己的天赋,但这次只有回血效果产生,从而确认了锁血只有一次机会,“不过锁血过后,恢复的速度会突然增长.....大概持续的时间,三十秒左右?”
“我明白了。”死亡外科医生说,“在尚且不明确生效间隔时间的前提下,我建议你保留这张底牌,直到白胡子遭受了来自大将,甚至海军元帅的正面攻击时再使用。考虑到海军对白胡子的警惕程度,一旦在他受伤之后,为了快速扩大他的伤口、拉开敌我优势,他们绝对会找准机会围攻白胡子。到那个时候,【慈爱的加护】就能瞬间扭转局势。”
她聪明的朋友向来猜得很准。
于是在白胡子与赤犬战斗、赤犬趁着白胡子伤口裂开而正面一拳击穿了他的腹部时,格瑞塔动身了。
这次,伯劳鸟光明正大地落到了白胡子和赤犬之间。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本应重伤倒地的白胡子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怒吼着提起丛云切,挥刀砍向赤犬,另一手则挥出震动波,击倒了从侧面踢向格瑞塔的黄猿,格瑞塔把弓//弩对准伤情更重的赤犬,伯劳鸟娇小的身子因为空气剧烈震动而轻微摇晃着,但她拉紧弓弦的手依然稳健。
【吾将跟随】:攻击间距大幅度缩短,对敌人发出真实伤害。
没有人知道她拨动了多少下弓弦。能清楚的事实只有一个——密密麻麻如同暗淡星辰般的箭头织成了不透风的网,坠落,联结成光束,在海军们目眦欲裂的吼叫声中,它穿刺了赤犬的胸腔。
一切都发生在顷刻间,伯劳鸟的狩猎悄无声息,即便凭借经验和本能,萨卡斯基也只能勉强挪开了一点点身位,保证她击穿的不是自己的心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一个他一直没正眼看待过的年轻女人......光看脸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小女孩。
这场战争之前,她甚至还没有自己独立的悬赏令。
“——打、打中那个赤犬了!!!”
“而且还是正面!!!赤犬那个混蛋,再也站不起来了吧,真是活该!!!”
“格蕾酱!!!太了不起了!!!不愧是我们的格蕾酱!!!”
“老爹那边没问题!!!小的们,我们继续冲啊!!!区区大将而已,不要畏惧!!!干掉剩下的海军去救艾斯啊!!!”
“——萨卡斯基大将!!!”
鬼蜘蛛中将顾不得面前被海楼石铐上的马尔科,他急急忙忙想过去支援赤犬,反而在不注意的时候被下方的萨奇刺了几刀,四番队队长顺便抢夺了海军身上的钥匙,马上解放了一番队队长。
“真是可怕啊,”从瓦砾堆之中站起、重新在白胡子不远处凝结成光团的黄猿波鲁萨利诺喃喃说着,终于收起了那幅浮夸的表情,“看来要调整作战目标了啊——海军们,别老瞄准白胡子啦,先把他的小小鸟干掉。”
追赶上来的马尔科毫不犹豫一脚从后面踢向他:“怎么会让你们随便对格蕾出手!”
处刑台上的战国也把目光转向了白胡子肩膀上的小鸟,他马上联想到了大涡蜘蛛伤到白胡子之后、白胡子的伤情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的事情,同样下达了指令。
“全军听令!!!现在开始,作战计划修改,最优先目标为屠夫鸟格瑞塔和草帽路飞!!!不能再让他们在这里碍事了!!!”
接受了伊万科夫的亢奋荷尔蒙、迅速恢复精力的路飞一拳打飞了周围的海军:“吵死了啊大叔!!!格蕾是我未来的船员,不许你们伤害她!!!”
站在白胡子肩膀上快乐远程AOE的格瑞塔表情僵硬了一瞬:“.....不不不老爹你听我解释,我没加入草帽海贼团,真没有!!!我连路飞他们船队的logo胸针都没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