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强烈。
那种想被他拥入怀中的冲动,和彼此现已无任何特殊关系的事实,撕扯着她,让她想哭。
怎么办。
真的不该面。
她好像还妄想着拥有他。
闻之宴闭闭眼,转脸,淡声口,“……送你回去。”
嗓音平淡无波,好像刚刚的眼神汹涌是场错觉。
坐上迈巴赫后座。
方慈眼望着车窗外,温回升,精神也醒过来。
不要再多想。
不要再放任感。
一路无言。
透过窗户看到酒店近,方慈咽咽喉咙,甚至刻意带点客套的笑意,道,“…
…闻总,就送到这儿吧,借我把伞就行。”
闻之宴肘撑着另一边车窗,本来也在看窗外,听到这话,他转过头来,虚眯眼眸,“……叫我什么?”
方慈还是淡笑着,“闻总。”
闻之宴看她几秒,而后意味莫笑下,道,“……乔叔,掉头回家。”
“好的老板。”
前座司机应道,而后放慢车速,在路口掉头。
方慈眼睛都张大几分,“什么意?”
闻之宴还是笑着,那笑几分冷淡,“方慈,你说错话。”
“我没懂,”方慈全身都绷紧,“哪里说的不对?你明明白白告诉我就好,回你家算什么?”
闻之宴不再口。
迈巴赫一路驶入旧别墅,沿着车道驶过喷泉,而后从侧面驶上缓坡,在门廊前空地上停下。
闻之宴下车,绕过来帮她打车门。
她还是端坐着没动。
闻之宴浮浪地笑,“……要我抱你下车?”
方慈立刻绷紧脊背,僵硬地迈腿下车。
闻之宴转身离。
他边走,边褪掉西装外套、马甲、扯掉领带,扔到客厅沙发上,餐厅椅背上。
方慈双手拢着大衣,看着他走到岛台边,从冰箱里拿出瓶水,拧微仰头喝一口。
她静静,以打商量的口吻,说,“什么带我来?”
闻之宴低眼,一褶一褶挽袖子,肌肉线条流畅匀称的前臂逐渐露出来。
她看到,他还戴着那幅手链。
他像是觉得好笑,重复她的用词,“什么带你来?”
默默,他,“……你该叫我什么?”
“我们现在是业务合作关系,叫你闻总有什么不对吗?”
闻之宴点点头,后腰闲闲虚靠着料理台,从烟盒里抖出根儿烟,拢手点燃,抽一口,这才说,“会有这层业务关系,你会回,统统都是老子搞的。”
“方慈,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我只是放你去读四年书。”
方慈眼睛都张大几分,“……你什么要这样?”
他看着她震惊的脸,唇角一丝居高临下的讽笑,慢条斯理地说,“是不是又觉得不自由?要不要现在去辞职?”
方慈难以置信。
他还是很淡,“什么这么惊讶?你解我,我就是这样的人。”
良久的沉默。
方慈冷笑声,“……闻之宴,你不会没忘我吧?”
这话本是出言讽刺他,击垮他的自尊心。
闻之宴却淡淡一笑,“不是你说的吗?求我不要忘你。”
方慈有点茫然,大概是回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说过这话。
闻之宴绕过岛台,走到她面前,曲指抬起她下巴,低着眼,声音也低着,“……还要我提醒你?”他顿顿,“老子第一次淦你的时候——”
方慈蓦地扬手,被他攥住手腕,冷笑道,“你这脾气,一点儿没变是不是?”
她说不出话。
今晚距离还没有这么近过。
他的味道,熟悉的怀抱。他好像比之前更高大,白衬衫下隐现薄薄胸肌的隆起,宽肩让人心生安全感。
好奇怪,明明是如此激烈交锋的话语,彼此间的引却好似随时能纠缠在一起。
他是闻之宴。
那午夜梦回中,总与她交缠的那人。
方慈低下眼睫,无地说,“……你要什么?”
“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方慈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又要重蹈覆辙吗?
这一次,也许期两月?
两月结束之后,她还能安然无恙地逃回伦敦吗?
她再度抬眼去看他。
他眼睫低垂着,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视线相撞,她从他眸底看到熟悉的掌控感。
经过四年,那掌控感变得愈发沉而带着攻击性,想要被他掠夺被他占有的冲动席卷她全身。
方慈抬手,抚上他的喉结。
指腹磨过,她轻声,“纹身呢?”
闻之宴略仰着下颌,喉结动动,声音哑几分,“洗。”
“什么?”
因他已不再需要用这种方式彰显欲.望,那欲.望经年累月,已沉甸甸地积在他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