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临近之际,许久没有聚在一起的四家人,因童娴的积极沟通再次相聚在同一家酒楼里。
其实许久没聚的是冉夕一家,其他三家经常会聚会,这导致冉母在酒席上显得兴致不高,附和着其他三家妈妈的话题里打着转。
男人们倒是高谈阔论东拉西扯地推杯换盏,叽叽喳喳吵得冉夕耳朵疼。她麻木地拿着手机玩着游戏,一旁的云烝然见状撞了撞她的胳膊:“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
同于想聊天的童娴听到他的话语,忍不住看过来:“烝然,你觉得聚会很无聊吗?”
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云烝然有点后背发凉,尴尬地回应着:“有点闷,我和冉夕出去透透气。”
“哦!”童娴不再盯着他们俩看,转头同于想讨论起春节要去哪里玩的话题。
一走出包厢,冉夕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呼吸着大堂温暖的气息时,她有点不舒服地道:“我想去逛逛对面的商场。”
春节的气息让对面的商场即使是已经夜幕了,都是热闹腾腾的景象。恭喜发财的歌曲环绕式重复播放,将他们俩引到了商场里面。
大型商场里人头攒动,不少人推着购物车在置办着年货,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你有想买的东西吗?”云烝然视线扫描着零食区,思考着今年要来家里做客的小孩子,该买多一些糖果还是薯片。
冉夕思绪飞远,想到前两天在爸妈卧室看到的近期离婚证,犹豫着要不要摊牌问一问他们今后的打算。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啊?怎么可以把棒棒糖粘人家头发上!”
熟悉的声音里是控制不住的怒火,两人一抬头就看到前方卖玩具的地方,穿着王子服的洛旗,正气势汹汹地拎着一个小男孩的衣领质问。
小男孩瘪了瘪嘴巴,哭声还未从喉腔发出来,就被站在一旁的小女孩指着鼻子:“你刚刚把糖扔姐姐头发上可得意了,现在哥哥教训你,你就要故意装哭吗?”
“装腔作势鼻子会掉的。”小女孩打抱不平地替洛旗教育着,一时间小男孩不知做什么表情,只得扯着嗓子喊起来:“爸爸!妈妈!”
不多时一对中年夫妇冲过来,一把从洛旗手中夺过孩子破口大骂:“你哪来的人贩子,抢我们家孩子做什么!”
洛旗还未发脾气之际,冉夕主动跟那对夫妻打了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啊!”
那对夫妇看到她和云烝然之后,勃然大怒的脸被笑容堆砌:“这不是云家的少爷和冉家的千金吗?”
这番奉承冉夕并不乐意听到,但她不希望洛旗同他们争吵,一边寒暄着一边靠近洛旗:“这是我同学,你们好像有点误会。”
随着后方休息室打开来,超市阿姨无奈地对着洛旗摆了摆手:“小语的头发被这个糖果粘得太多了,我也不好下手剪掉。”
站在阿姨身后的布语,穿着一身公主的蓬蓬裙和长靴,不时扯着头上的彩虹棒棒糖,画过妆更显精致漂亮的脸逐渐暴躁起来。
云烝然的眼睛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好可爱。”
那对夫妇看到布语头顶上的棒棒糖,粘到的面积确实太大了,就算剪掉的话,这个女孩子的头发不知道要被糟蹋成什么样。
他们心虚地冲着布语一笑,指着洛旗的摊位:“你们卖儿童联名的产品能拿提成的吧?”
涉及到跟钱相关的话题,布语的暴躁即刻转为热情相迎:“您看看喜欢哪些?”
在冉夕四人的注视下,那对夫妇买了不少大礼包,最后又迫于压力塞了一百块到布语手里:“我儿子不懂事,这点钱拿去剪头发吧!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洛旗想要反驳的时候,被布语不动声色拦了下来:“没关系的,希望您下次再来!”
目送完那对夫妇远去,布语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垮了下来地撑着宣传桌:“好累,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洛旗扫了扫手表上的时间,清理着台面:“下班了,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把头发剪了。”
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着,好似全然没有看到冉夕和云烝然一般。
布语往休息室方向走时,高跟的靴子歪了一下,云烝然眼急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小心。”
听到他的声音后,布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胳膊火速冲进了休息室。
趁着布语去休息室功夫,洛旗捂住脑袋蹲在地上,懊恼着:“都怪我让她来这边打工,现在头发搞成那个样子,怎么剪都会面目全非的。”
“那你也不看着点,这件事你要负全责。”冉夕火上浇油继续着:“后天就是除夕了,好多店已经关门休息了。而且理发本来就是一场赌博,万一剪坏了那开学了布语可怎么办啊?”
洛旗抬起脸瞪了她一眼:“要是我头发被粘了,我剃光头都无所谓。可现在是布语的头发,你能别给我添堵吗?”
“我知道一个阿姨剪头发还不错。”云烝然充当着和事佬,缓解着两人间隐约快要爆发的怒火。
休息室的门开了,方才的阿姨拿着一个信封,招手让洛旗过来:“学生,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的工资。”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