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制字的智慧,不如听我以‘鸠’为例。” 那女子也是惜才,对韩计给予的否定评价也不恼怒,而是问道:“那依你所见,该如何以‘鸠’为例?” 韩计对曰:“‘鸠’这个字拆开来看,就是九鸟,《毛诗》云:‘鸣鸠在桑,其子七兮’,连爷带娘,刚好是九个!①” 那女子听了他的回答,冷笑道:“好你个韩计,人人都说刑部侍郎家的儿郎是难得一遇的人才,而今看来,不过就是个爱耍小聪明的水货。” 韩计被骂得一头雾水,直到后来他知晓那日与他对试的女子是二公主亓官漪后,一切才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帝王家能出个开得起玩笑的人,那才叫不正常呢! 因为这件小事,韩计不仅失去了做官的机会,他爹还丢了在京的官职,赴永州做了个地方郡守。 韩计因噎废食,不敢再狂,在家颓废了一年多。 这段时间里,行健书院中他最为“忠心耿耿”的“臣”,也就是康乐,一直有写信给他。 那时康乐对苻阳的了解都还仅止步于赋税,对永州郡了解就更少了。 她只听说当地冬季冷得不得了,便误以为永州是什么苦寒之地,还疑惑过为何苻阳能发展得那么好。 总之她每次寄信给韩计时,都不忘附一支范阳的时令花。 二人一同在行健书院求学时关系极好,韩计经常带着康乐逃学,被夫子发现后还让康乐背锅,并骗她说: “昔日‘王与马,共天下’,今在行健书院,便是‘韩与李,共天下’,我的天下有你的一半,你不亏,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 他说的大言不惭,康乐也就信了好多年。 直到韩计沉寂一年,准备“洗心革面”,从新来过时,才给康乐回过一封信,信中就他年少情况下做的傻事一一作了检讨。 虽遣词造句大不如前,但贵在情恳意切。 可惜信寄出不久,李家就遭逢惊鸿宴之变,两人便断了联络。 直到大钧三年秦云谋的出现,太素二十七年的往事才翻过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