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那时候已经十一二岁了,懂了不少事,知道这次确实是他妈做的不对,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爸妈被打,就赶紧去找来了队长。
二伯夫妻俩都被打的鼻青脸肿,队长了解过事情以后,严厉的批评了二伯夫妻俩,但路爸路妈也被说了一顿。
这个时候二伯才知道二伯母做了什么事情,但他没有当众骂二伯母,只脸色很差的对路爸路妈说:“做也做了,打也打了,事情算是扯平了。”
“呵,扯平?你倒是说的轻松,你以为一块地从犁地但下种、插秧、补秧、拔草、施肥、都不用力气吗?不用钱吗?你们说要早点犁地,我们连夜去割了,你们倒是够毒,直接放水浸谷,别忘了现在还是我们家在种这块地。你要是不给个说法,你看我怎么伺候你家谷房。”路妈直接被气笑了,冷笑的对二伯说。
二伯夫妻俩一向伤势,哪丢过这么大的脸,被路妈气的脸红鼻子粗,他恼火的看着路爸,等着路爸管管他自己老婆。
路爸路妈一直都是很老实的,路爸不爱说话,性格软弱,路妈平时也都是笑脸迎人,大家都以为她是性格软和的人,再加上结婚几年,也只生了路橙一个孩子,经常会被别人说闲话,公公婆婆也对他们没好脸色,路妈就想着低调,隐忍,才让所有人都以为她软弱可欺,以前很多人都在为这两夫妻捏一把汗,生怕他们被老二两口子欺负死。
路妈看到二伯那张脸,就来气,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你们真以为我好欺负是吧,我爸自从退伍回来就每天操练我们兄妹几个,这几年这正是把我给憋坏了,现在正好给我练练手。”
队长艰难制止:“别别别,有事好好说,别冲动。”
没看他们两夫妻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你想怎么赔?”路二伯是在是被打怕了,隐忍的问她。
“用你家地的谷子赔给我们,我不要多的,我要同等种子,同等质量,同等面积,你们把稻谷割好,我们回去打好拉回来,至于我们家被你糟蹋了的那些,就属于你的了。”
“不可能!”二伯母大声反对。
“你不同意也可以,我直接去你谷房里拉就可以了,我不介意是去年的陈米。”
“好!”二伯母还想说什么,被二伯制止,直接答应了。
后来二伯母再作妖一次,路妈就打她一次,但凡二伯想帮忙,就会遭受路爸一顿打。
两家关系越来越远,但等到路橙大学以后,二伯母家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又开始修复关系,后来才好了一点点。
但路橙跟三个堂哥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从那次以后,小孩子们就真的不管大人的事情,不管打人闹得再厉害,小孩子也依旧每天一起玩耍。
二伯母是真的很能得罪人,她不仅得罪了路爸路妈,她还得罪了路大伯和路姑姑一家,也就是说她把自己老公的几个兄弟姐妹的关系都闹的很僵。
她嫌弃姑姑嫁的男人年纪比姑姑大很多,姑姑送的礼品全部当着他们的面扔到门口,她嫌弃大伯一家没人顶事,整天想着霸占大伯家田地财产,她整天跟人说路爸没儿子,以后所有的田地财产都是她家的了。
后来各自建房子,路爸和大伯建在一个地方,二伯家还在老屋附近,路爸还有两块地在那里,正是就在二伯家房子门前和旁边的地,他们建房子的时候直接多占了两米宽,那时候路爸路妈都不在家,他们房子都建好了,路妈一气之下直接在他们家门前和旁边那块地建了一个猪栏和牛棚,借给了牛荣和朱丽丫养牛养猪用。
正好这两人都跟二伯母有仇,房子一建好她们立马就把牛/猪赶了进去。
每天臭气熏天,二伯一家是真的受不了,那时候告队长也管不了,队长说路爸,路妈就说没办法,牛荣家跟自己家有点关系,不借不好意思,既然借给了牛荣,又不好拒绝朱丽丫,虽然朱丽丫跟自己家不同支,但同宗啊。
没法子,二伯家忍了一年,终于妥协,用自家地把那两块地换了,包括他们家多占的也一起算了回来。
后来二伯家终于消停了,不再作妖。
话说回来,上午路橙和路妈他们把芥菜洗干净晾干,用开水烫软以后装进缸里,就着烫菜的水一起浸泡,做好密封,等待发酵一个月就能吃了。
中午吃过午饭以后,路妈和路姑姑带着表弟表妹去了景区玩,路橙便去了客栈。
傍晚时分,路橙在客栈前院跟路宏聊天,突然来了两个客人,是熟人。
“路橙,好久不见。”
路橙看着眼前的两人,愣了愣神,而后轻轻勾唇笑道:“好久不见。”
两位都是她的初中同学,陈雨珊,路建前前女友,怀孕的那个。
陆世美,路橙初一的同桌。
看到这两人,路橙心情复杂,陈雨珊,曾经跟路橙的关系其实一般,算不上太好,但双方都有对方联系方式,也是写过同学录的同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