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清高与体贴,彩因瞧他不上总奚落,实属苛刻了。
他虽有些迂腐不善生计,却实在不失为好丈夫,一心念着胡媚娘,没有其他旁门心思。
许仕林提着油纸包裹好的荷叶鸡,展开笑容,想要早点回去见胡媚娘,却在半路被一名奇怪僧人叫住,
“施主,你印堂发黑,家中有妖。”
“胡说,家里就我娘子与其妹,何来的妖。”
许仕林不予理会,直径离了去,留那名红衣僧人在原地闭眼皱眉。
回到家中的许仕林把这件事告诉胡媚娘听,
“僧不像僧,我看他才是妖。”
说完失笑,自己不该打趣出家人,他没有注意到胡媚娘与彩因听到妖而变了脸色,二者相互对视了一眼,待许仕林入睡之后,她们来到了院子里。
“彩因,这可如何是好。”
胡媚娘一脸愁容,不怪她们敏感,实在是修道士对妖的迫害太过常见。
就算她们没有害人之心,也难逃人间修道士的偏见。
“媚娘,许仕林如果知道你我是妖,还会与你一起吗,你醒醒吧,别再固执了,我们可是妖啊。”
彩因劝解着胡媚娘,但是胡媚娘她不信许仕林会对她无情。
彩因叹了口气,只好说,假如真被识破了,那要做好分开的准备,胡媚娘低垂着头,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最终没有说出心中事。
彩因回忆出事那天,天气好的不得了,紫霞照彩云,离黄昏还有一段距离,家门被敲响。
许仕林应声去开门,不多久时,他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去找胡媚娘,却见胡媚娘痛心地看着他。
“你信他不信我。”
“娘子,不,我没有。”
许仕林不敢去看胡媚娘的眼睛,他心生疑虑,只敢微弱反驳,待到僧人无念入屋,他却迅速站在他身后。
彩因嗤笑,
“媚娘,看见了吧,他就是这种人,亏你为他付出良多。”
许仕林闻言更是把头低下,无念缓缓说道,
“兔妖,休得再言,人妖有别,他并无过错。”
胡媚娘娇美的脸庞上划过泪珠,
“相公,你当真要如此。”
许仕林抬头木呐得看着胡媚娘,见她落泪,心中又犹豫不忍,去看无念。
但见无念闭眼无任何的提示,他鼓足勇气说道,
“媚娘,我念你对我的好,可你我终究非同类,与你一起,我过不了心里那关,更过不了被人指点的那关,请你离去吧!”
说罢他不再去看胡媚娘,男人铁了心是不会再回头的,许仕林再文弱,也是一名男子,对情的绝情,与他人无二。
胡媚娘双手持剑怒目,朝着破坏她姻缘的僧人袭去,彩因怕她吃亏,也一道青影飞去。
许仙一袭烟青蓝裙,臂披红绫,只见她浮空飞向湖中血莲,伸指引入道气,有所感后,告诉梁安,不必惊慌,这乃是灵莲。
梁安闻言喜不胜收,忙请许仙说明白一些。
还不等她多说,有下人来禀告,有位僧人求见,梁安去看许仙,许仙颔首。
法号为无念的这名僧人,一身红衣,胸前挂白玉佛珠,发短齐肩,俊眉高鼻闭着眼向梁安说明来意,取红莲。
梁安自是不悦,亦不愿,天降到他家,那便是他的,他求助地看向许仙。
许仙对这种嚣张自取无主之宝的修道人,出口嘲讽,
“天降无主物,你张口就要拿,凭你穿红衣?”
话音落完,许仙单脚踩在血莲上面,红绫入湖缠在了莲茎上,将她与血莲连在一起。
郁施站在岸上,面容变得冷峻,身旁的梁安对着他说道,
“许道长她,个性还真是强。”
郁施瞳孔往旁边移,瞥他一眼不做声,因着许仙说护梁安,他才定在了这岸上,看湖中两人对峙抢夺天宝。
无念踏湖向她走去,他单手立掌佛珠前,狭长眼始终闭着,有着不同于平常僧人的好相貌,此刻他正皱着眉,许仙难缠。
“道友,此莲确确实实与贫僧有缘,还请莫要阻拦。”
许仙冷笑,这僧可真是狂妄,
“你想要就要拿啊,不给又如何!”
无念握珠的手紧了又紧,然后叹了口气,对着许仙说道,
“道友,贫僧愿意以舍利子换取,可好?”
许仙沉默,红雀的探知在告诉她,红莲与她无缘。
梁安在远处点头,舍利子对他来说也是极好的东西了,也相对安全,不比这灵莲,看着心生害怕。
许仙心想,真够小气的,居然只肯拿一颗舍利子,她收起红绫时,水珠飞起,溅在了血莲上。
一滴水落在了莲芯口,一瓣花忽然展开了出来,垂浮在水面,许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