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站在月湖边,一样接一样的在扔东西,所有的物在落进月湖后,全部成了齑粉,被风吹消散,再也不能复原。
被召回来的太一太无,无声看着她在舍去旧物,不动声色的在内心雀跃。
零零散散有许多的物品,等到手里拿着一对宝瓶簪子,她捏紧了抱头蹲下来。
还没难受太久,突然手里一松,那被反复修复的两支簪子被扔进了月湖,许仙懵逼看着簪子消失在眼前。
璇玑哼了声,眼中全是不高兴。
太一太无很支持他这种行为,死他一个就好。
“璇玑,你干什么!”
许仙音量比平日大了点,她站起来流露出了不悦。
才进门来就看到许仙犹豫不决的在舍东西,璇玑理直气壮,
“本使还没问你留着的这些东西,是谁的!”
被璇玑的气势压倒,许仙装出轻描淡写,
“东西太旧了,清理出些地方来。”
“既然如此,那本使再替你清理清理这些旧东西。”
璇玑也是一副帮你忙不用客气的模样,手已经在翻乾坤袋了。
许仙淡定的假面裂开,一把夺过来,
“璇玑!”
已经把东西扔了的璇玑,得意笑,能耐他何,
“娘子有何吩咐。”
有些上火的许仙,被气得无力,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有恃无恐的家伙。
在稍远处的观月,眯笑的眼不曾有变化,将这舍弃旧物的画面记住,以及璇玑用哪只手扔的。
许仙没了心情和过去告别,扎紧乾坤袋塞回去。
她被弥迦提醒后,意识到在这件事之中,还有无辜者,便是还有愧疚,也只能愧疚下去。
抉择做出,只能放下。
“观月,随本主过来。”
远处的观月跟在许仙身后进厅,作为域主,许仙很称职。
即便璇玑与她关系亲密,但有关月域的事,一个字都不会和他说。
璇玑看她离开,扭头问太一太无,
“你们就任由她睹物思影?”
璇玑不快许仙恋旧。
“前段时间她反常,你又不是没看见。”
“也不知是谁开解了她,想通了要扔掉。”
太一太无故意引导,璇玑才不当冒进鸟,是谁开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许仙想通了。
已经扔了她东西,再去窥探陈年旧秘,肯定会惹恼她。
谁没点过去,璇玑虽然爱醋,但分得清轻重,太一太无阴险,故意这个点喊他过来。
正事说完,许仙让观月办件私事,
“观月,去和冥王说一声,让他不要出冥界,要是不听,就吓唬他说他师兄要来了。”
八千椿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爹和大师兄藏殊,糟糕的家庭关系,使得童年阴影挥之不去。
观月露出了大弧度微笑,眼眯笑成缝,领命离开了。
许仙出去,见到胐胐来了,她待在璇玑手里使劲蹭,毛茸的卷成一团白棉花。
“许仙,守城哥哥呢,怎么不见他?”
可怜兔子,还不知道袁守城去当绿度的面首了。
许仙瞧谁也不告诉她,心下叹息,
“他在太阳宫。”
“什么!”
柔顺的兔毛,炸出了毛花,圆鼓鼓的眼睛,忘记了眨眼。
在她炸毛之前,璇玑就扔了出去,一脸看乐。
但转瞬想到离戎故意不说,让兔子来问许仙逗她笑,看向胐胐的目光,眼里没了笑意。
许仙见兔子开始伤心流泪,心下亦是对袁守城不快,以为是自己的小弟,没想到跑去敌营了,
“太无,见到袁守城,把他的功德全部拿来。”
从她这里拿了的好处,抵消还回来。
太无应下,但心下对袁守城叛变的原因很好奇,月印功德不作假,他的道念应该是倾向天月的。
胐胐哭得很伤心,她好心悦袁守城那淡淡的性子,不会动辄讽骂,情绪永远是平和的。
她知道他不简单,也做好了准备为他离开星宫域,只是,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他不需要。
“许仙——————许仙——————你帮帮本兔,把他抓回来,本兔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哇哇哇——————”
兔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太一太无以及璇玑嫌她哭得聒噪,受不了的离开了。
苍白冷凉的细长手抱起痛哭的兔子,抚着她的背脊安慰,袁守城已经是日使,她不能随便抓过来给胐胐玩。
太阳宫,并不算受重伤的袁守城,坐靠在宽塌上,寝袍套在身上,手里翻看着太阳经。
袁守城稍稍透露想成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