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颓靡,我下意识伸手想摸他的小卷毛以示安慰,但伸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还是得注意点距离感,于是便浅浅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行了,你这个听众怎么比我这个受害者反应还大?都说了不要有心理负担…啊,你应该不会做出捏住我的这个把柄然后借机威胁我这种事吧?”
“怎么可能啊!我根本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
也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他的点,不破表现得有些应激…但好在是精神起来了,已经从颓废状态变得开始对亚克骂骂咧咧。
啊,是充满精气神的小狼狗!
悄悄感慨一下,我站直身子,但因为被绑太久了导致身体有些无力,差点就栽倒下去,幸好一旁的不破眼疾手快地将我搂住,才避免了脸朝地的悲惨局面。
“……好瘦。”他这么嘟囔着,很快便松开了手,保持着可有可无距离感。
我粗浅地打量了他一眼。
“明明是你太壮了好吧,身形跟两个我一样。”
“……哦。”
“怎么?夸你身形很赞还害羞了?”
不破看起来又不想理我了,直接背过身去不看我。
——
被抓到被放这一过程甚至没超过一小时,我怀疑小社长现在说不定还不知道我被抓的事…最好别知道,不然又要让他为我担心了。
这段时间他好像在刻意疏远我……原因未知,但我觉得多半和之前被亚克控制有关。那孩子虽然表面上咋咋呼呼的,其实心思很细,从很早我便意识到这点了。
感觉下来还是得做回知心大姐姐去跟他谈次心,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哭鼻子,我可不擅长应付哭哭啼啼的小弟弟。
“——”
刚走出艾姆斯的大门没两步,我便撞见了那辆熟悉的白色轿车,而车里正坐着那个让我纠结了一晚的人。
我假装没看见般就这么走过去,可在靠近时他却摇下了车窗,并喊了我的名字。
“犬束叶理。”
我停下了脚步,莫名感到有些紧张。
“上车,有事要问你。”
“……”
“说了多少遍不要耍小性子,听话。”
感觉多半是来质问我的,毕竟我也算他半个学生,居然落到这步田地什么的…他这个做老师的肯定很生气。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选择上了他的车,而在我上车后他便把车窗摇了起来,还将车门上了锁。
“…你要干什么。”
他将一叠资料扔在了我的腿上,语气并不是很好。
“我真是想不明白…我教了你三年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以前遇到困难不吭声,受委屈了也不吭声…不对,你这死丫头要跟我对呛!”
天津垓压低声线,但心底的怒意却难以压下,“你说说你这几年从我这儿究竟学到了什么?我是不是教过你凡事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险,你怀疑不破谏完全可以找别人去调查!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唯阿接近你?这些事明明全都可以交给更合适的人来做为什么非要自己冒这个险,并且还是在明知亚克针对你的情况下!”
“……”
我一页一页扫过那些资料,他竟然恢复了被亚克销毁的视频记录…我尝试了很久都没做到,可他却做到了。
手指有些颤抖,他甚至还去医院调查了我的病情,通过特殊的手段将我那段时间的就诊情况全翻出来了……非常羞耻。
和向不破倾诉不同,被天津垓知道这一切让我感到分外难受,难受到快要哭出来了。
努力咽下即将发作的情绪,我用着再寻常不过的语气问道:“那刚刚在艾姆斯里,我向不破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吗。”
他张了张口,并未出声,但那副表情已经暴露了一切。
“……我早该想到的,艾姆斯是你出资建立的,里面的监听设施你都有着最高权限。”干巴巴地陈述着,我抬眼,继续忍耐着汹涌的感情,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冷静:
“可以帮我保密吗?不要再让更多人知道了。”
尽管这事我是受害者我在理…但我也并不想就这么扩散出去。不破答应了不会说,可天津垓这边我不敢确定…嘛,就算真的说出去其实也无所谓啦,哈哈,反正我已经释然了,想要用这种事威胁我根本——
天津垓突然之间捧住了我的脸,那双深邃的双眸此刻竟带上了难以言说的情绪。
好像回到了…两年前一样。
“抱歉,刚刚是我太心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呃啊!你别哭、啊!等等,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你想要什么补偿,带你去购物怎么样,账全记在我身上…怎么越哭越凶了?叶理?叶理酱??”
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抽纸巾帮着擦眼泪,但犬束叶理这明显就是忍太久了彻底绷不住了,无论他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