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子舒注视着季沉,答非所问淡淡开口道,“那小子冒死偷梁换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是个人都能发现他不对劲。”
季沉轻声呢喃:“我知道。”
“韩英自被你送来四季山庄,就时常向我探问你,问你过得好不好,”周子舒索性将一切都讲出来,面上带着唏嘘,“后来有了天窗,更是在你我联手赴险之时接下协助任务,只为了在你危险之时,以身替死。”
季沉身形摇摇欲坠,似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安稳下来。
“你身死后,他将自己关在房内半个月,随后便发了疯一样地接任务,几度受伤濒死。”
说到最后,周子舒迟疑着,还是开了口,“他对你……但是他不敢,一直不敢让你知道。”
季沉紧紧抿唇,久久不语。
“你也不必太在意自己的身份,王爷并未昭告朝臣你的反叛,只是对外宣称你暴病而亡。”
“你我自幼相识,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的,”周子舒轻轻扶着季沉肩膀,温声劝着,“季沉,身为兄长,我很希望能活着看到你有家可回。”
季沉敛眸,嗓音滞涩,“是我配不上他。”
周子舒惊怔。
“不论如何起意,季沉……终究是乱臣贼子,他不在意,我在意。”
“他才二十二岁,天窗统领,朝廷股肱,他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季沉顿了顿,眸光闪烁着,“他不该与我这般的废人搓磨,他该是大庆之柱石,立于朝堂之上。”
“史册传记,应有他的名字。”
“我不愿让他一身功绩,葬送在我这将死之人手中。”
周子舒怔怔不得言,半晌才垂下眼,满腹酸涩化为一声叹息:“你啊……”
“还有,周子舒,”季沉似是想起了什么,瞪眼立眉,“谁是你妹妹?少在这攀亲戚。”
周子舒:“……”
这人正形果真挺不过一刻钟。
台下争吵忽地炸起,两人谈话间各门派已然陷入混乱争斗。
高崇与沈慎在奋力作战着,留下张成岭一人在高台之上,孤立无援。
“老温!”周子舒朝不远处喊着,“我去救成岭,你留在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