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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桥畔(1 / 2)

回春堂的院落里有一棵梨树,具体是谁在哪一年种下的,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清楚了。

相传好像是自太一宗初代掌门在此开山立派前就已经存在了,如此说来那起码也有近一千五百多年了。

“你别乱讲,今天日子不好,我准备择日再去。”

“瞧你那怂样儿,平日里还好意思跟我吹牛,说什么医者仁心,以后要悬壶济世呢。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所以才不敢去!平日里师姐待我们不好吗?有丹药也不会忘了咱俩,现在却是连去看她最后一眼都不敢!”

“要去,你去,反正今日我是不去的。”

“我当然会去,你就别为你的胆小找借口了,忘恩负义!枉师姐平日里对你的照顾!”

酉黎给那倒霉被炸的丹堂赵长老处理好伤口,抬头往窗外望去,两个医童站在那棵枝叶繁茂,亭亭如盖的梨树下争论不休,听不出两人争执到底所为何事,但听着跟某位师姐有关。

这赵长老伤口都处理完毕,也已经给他用了上好的灵药,再过不久应该就会醒了,那边两个医童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全然忘记了这边还有个病人。

“你俩在争论什么?那边还有病人在休息,回春堂不可大声喧哗,可是都忘了?”酉黎走到这两个医童身侧,提醒二人。

“酉黎师兄,都怨我,是我太激动了。”那本嚷着要去见师姐的医童听到酉黎说这话,涨红了脸挠挠头,声若蚊蝇,“只是裴师姐突然故去,我俩平日里受她关照,现在这胆小鬼不说查明她去世的原因,就连去见她一面都不敢,我一时气愤这才失了分寸……”

“下不为例。”酉黎现在知道这医童说的师姐是谁了,昨日有一具女弟子的尸体被执法堂的人送来,这女弟子死得蹊跷且她的尸体是在宗门中被发现,就更加引人注意了,执法堂的人特意强调一定要好好查验。

“呦,酉黎你在这儿呢?正找你呢,往生房那位就交给你了,不要误了执法堂交代的差事,今日之内务必把结果交给我。”说话的男子语速飞快,说完了就匆匆走了,也不管酉黎是否应允。若是此时闻鸢在场听见又有人敢如此不礼貌的使唤酉黎,必定会生气地帮他出头。

医童突然出声,言辞恳切,“酉黎师兄,往生房的那位指的就是裴灵师姐吧?我能跟你一起去查验吗?平日里她待我不薄,前几日都还好好的,现在突然死得不明不白……”说到此,他声音都带上哽咽。

虽然这是他的一片好心,但这两人年纪小,又与裴灵相熟,现在情绪也极不稳定,若是带他们进去,恐怕只会让事情更加不好处理。“你们的心意想必她在天有灵,也会知道,我去就行了。放心,我一定会仔细查验,绝不会遗漏任何的细节,如果她的死当真有什么问题,一定能查清的。”

酉黎安抚好还沉浸在师姐离去悲伤里的医童,就准备先去把血液检测结果汇总给闻鸢,剩下的时间再检验那女弟子的遗体。

***

闻鸢和衡舟在越溪旁用了些吃食,一路走走停停行至索桥,有眼尖机警的灵猴看到上面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得避开的主儿来了,火速逃离现场,边走还边用猴语给上面报信:戒备!戒备!那家伙又跑到索桥来了!

越溪索桥上,粗麻紧紧缠绕内里包裹的铁索,绳索悬吊于越溪两端,木质扶栏被绳索牢牢地连接,木板搭建的桥面很宽敞,四人并排而过,尚有空余,溪水腾涌,行至索桥中间,溪风凛冽,桥身晃动,人都有些站不稳。

“这桥名取得还真有几分意思。”小木头趁闻鸢没注意悄悄给衡舟使了个眼色,意有所指。

“是啊,这桥是一对夫妻合力设计所建,所以也有人唤这桥夫妻桥呢,现在倒是换了个高雅点的名字。”一道声音从闻鸢、衡舟身后传来。

闻鸢听人这么一说,遂抬头望向这座桥中间立柱梁架上悬挂的牌匾:灵鹊桥。

一时间,就只能听见脚下溪水淙淙的声音,她窘得两耳发热,她没事做干嘛和一个才认识几天见过两面的美少年来灵鹊桥闲逛啊!天地可鉴,她刚才只是觉得这桥上的风景应该不错,所以才提议来这边的,绝对没有什么居心不良的想法。

“闻师妹,别来无恙啊。”

两人闻言转身一看,赫然又是那表里不一的金缘道,今日他依旧一身素袍,翩翩公子的做派。

“呵呵。”闻鸢面无表情地回应,所以这块牛皮糖她是甩不掉了吗?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眼前,已经给她造成了很大地困扰了好吗?!

“请闻师妹放心,金某人发过誓,不再纠缠,今天真的只是恰好路过。”金缘道又朝衡舟道,“这位瞧着有几分面生,却不知是哪位真君座下弟子?”

说到这儿,其实就连闻鸢都忘了问这个名叫衡舟的少年是哪峰弟子,于是也有几分好奇地偏头望着他。

衡舟本来不想搭理金缘道的问话,但见闻鸢也是望着他,瞧着很感兴趣的样子,就开口道:“晨露峰衡舟,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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