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长胖了?”闻鸢掂量着怀中小猫的重量。
小白猫窝在闻鸢怀里顺心惬意极了。
“这几天又到哪里偷吃去了?”闻鸢一只手抱着猫不太方便,捞起猫走动到桌边,找个凳子坐下,想让猫享受一下她的顶级撸猫手法。
闻鸢在房间里内走动,窗外那只胖乎乎的黑色小鸟,也跟着一蹦一跳地移动到能看到闻鸢的地方。
酉黎盯着那只小鸟的时间越来越长,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弧度,手中的《中州医经大全·下册》缓缓放下。
酉黎走到窗边,悠悠道:“小鸢,我觉得这窗户开着,吹进来的风,非常影响我看书。你应该不介意我把窗户关上吧?”
忙着撸猫的闻鸢,一脸愉快地轻抚小白猫柔软的毛毛,“你想关就关吧。”
窗外的黑色小鸟像是听懂了闻鸢的话,焦急地往前跳了几步,正对上酉黎似笑非笑的脸,他无声地张嘴对着小鸟说:不好意思了哦,这风吹得我好难受呢。
故意的,他是故意的。小鸟肥嘟嘟的身体都气得颤抖。
刹那间,酉黎只觉眼前这只黑色小肥啾的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才不在乎一只傻鸟的心情呢,酉黎气定神闲,潇洒关窗。
“不过,酉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学了?”闻鸢撸猫的同时抽空关心了一下酉黎,“我看你这几天一直抱着这几本医经,翻来覆去的看。”
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酉黎又坐回桌前,神情专注地捧着那本医经下册,说:“小鸢失忆了?我难道不是一直如此好学吗?倒是你,我看你这几日挂念杂事,切莫耽误了修行哦。”
闻鸢一噎,心底也一阵阵发虚,她的确因为这些杂事,耽误好久了。不过,酉黎你知不知道,在朋友们都没有学习的时候,你认真学习的样子真的让人很心虚啊,呜呜呜……
被酉黎认真学习的样子刺激,没了继续撸猫的心思,闻鸢手中的动作停下。正在享受“马杀鸡”服务的小猫,不满地“喵”了一声,抬头看见闻鸢有点沮丧的脸,还是自觉地缩在闻鸢怀里没有乱动。
窗外黑色的小鸟,展翅飞到窗前,试图看清里面的几人。可恶!看不见。
一定要挤进去!黑色小鸟动作笨拙地用小小的喙去啄窗户,再用翅膀去顶,还真被它悄无声息地挤了进来。
“倦了,我真的倦了。”闻鸢右手臂酥酥痒痒地,想来是正在恢复的缘故。
“倦了就打坐,调养灵息,早日恢复。”
闻鸢:“……”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
屋内两人同时朝门外看去。
闻鸢眼睛一亮,把怀里的小白猫放到凳子上,蹭地一下站起来,“我去开门。”说不定是衡舟来找她了!
谁知酉黎比她速度更快,闪身来到门前,不慌不忙地说:“你不用着急,不是来找你的。”
门打开,一个头戴帏帽,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站在门口。此人身形高挑,帏帽的白色纱巾长及小腿,单从纱巾下朦胧的身影来看,应是一名女子。此人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就静静地与酉黎面对面站着。
这令人浮想联翩的诡异氛围是几个意思?闻鸢原本还唾弃自己不求上进,在这里窝着养伤,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的沮丧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作为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她自觉自己还是很有吃瓜美德的。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
另一边,小小一团的黑色小鸟趁屋内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扑棱着翅膀飞到房梁上。
尽管门外头戴帏帽的女子没有说话,但是闻鸢嗅到一股八卦的气息。
说话啊!你们说话啊。吃瓜群众闻鸢,在心里化身咆哮帝无声地为酉黎还有那位帏帽女子呐喊,千万不用顾及我的存在,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把我当空气就行。你们想说什么,尽管无视我的存在,放心大胆地说吧。
“喵。”黑色小鸟飞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小白猫看见了,它对着房梁一阵喵喵叫,却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它。
看清门外的人,酉黎脸上一贯温和平静的表情直接龟裂,颤声道:“你是……是你?!”
帏帽女子沉默着重重点头。
看到酉黎见到这个女子如此反应,闻鸢心中的狗血之魂瞬间迸发。立刻在脑海里为自己的童年挚友酉黎,编排上了一出,在暗域魂冢与神秘女子结下一段情缘之后,又狠心抛下她。
而此刻这个惨遭抛弃的可怜女子认定了酉黎,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历经千辛万苦,千里寻夫,几经辗转,终于找到“负心汉”酉黎的曲折故事。
那么问题来了,此时此刻,和酉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自己。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那不也太显而易见了吧?还能是什么角色。妥妥就是毁人姻缘的反派恶毒女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缠着纱布的手,这还走的是那种受了伤的柔弱悲情挂。
不是吧?不能吧?不要啊!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路人甲来着,怎么还给我安排这种戏份?臣妾做不到啊!眼睛再次不受控制地瞥向门外站着的两人,一个身形高挑,一个略显娇小。虽然这个略显娇小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