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改叫''神仙漏''!”
云笙歪歪头:“可是它本来就叫净水器。”
钱景辰满不在意:“能让污水变清澈,不是神仙之力是什么,当然要叫神仙漏。”
最重要的是,神仙漏听起来比净水器上等,好比同样的糯米糕,普通商贩只能卖十文一斤,放在他们家酒楼,糯米糕摇身一变成为白云糕,便可卖出百文一斤的价钱。
云笙不懂其中的门道,还在耐心给他解释:“那是因为筛子里面放了石沙和活性炭,可以吸附不同大小的杂质,和神仙没有关系。”
可不论怎么解释,钱景辰都坚持认为“神仙漏”比“净水器”要好,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云笙气得哼了一声,背过身问系统:“环环你觉得呢?”
系统:“如果宿主想要出书,神仙漏会更吸引百姓。 ”
连环环都这样说了,二比一,云笙惨败下风,撅着嘴巴让出冠名权。
而钱景辰则满心欢喜地带着画稿回到丙字班。
这会儿夫子还没来,门窗敞开着,学堂里隐约能闻到饭菜的香味,丙字班的学子或斗蛐蛐、或看闲书,你追我打,热闹得仿佛街边菜市场。
往常,钱景辰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可今日,他的心思不在其中,迫不及待坐回自己的位置,目光往窗外望,确定没有祭酒的身影,然后才小心翼翼将回中的宣纸展开。
穿着奇怪衣裳、头戴帽子的黑猫警长出现在眼前,只见他坐在一个两轮马车上,如骏马飞驰,轻松抓住偷东西的老鼠。
“森林公民,向你致敬!”
钱景辰看得津津有味。
他的反常落入其他学子眼中,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凑过来,一人揽住钱景辰的肩膀,头往书案上探:“哟,景辰兄在看什么好东西,有福同享啊。”
下一秒看到了庐山真面目:“……景辰兄何时改学的丹青了?愚弟觉得还是早些放弃为好。”
钱景辰自动忽略对方嫌弃的话,很是得意:“黑猫警长探案记,全京城只此一份。”
闻言,学子们不以为意,什么探案记,分明是小儿乱涂,结果等他们怀着批判的态度去看丹青画,然后……“怎么没了?!”
“后面呢?黑猫警长有没有抓到偷菜鼠啊?”
“还有村长家里的菜地,明明离山很远,为什么会出现熊掌印?”
听着同窗们的哀嚎,小胖子微笑着将画稿收起,深藏功与名。
很好,终于有人体会到和他一样的痛苦了。
日落西山,余光横照,太阳的最后一缕光线落幕于大地,行人背后,昏暗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半途听到吆喝的声音,云笙馋虫上身,闹着吃馄饨,林老爷子因着口忌,眼不见心不烦,便让李目跟着。
那边,云笙已经麻利地自己跳下马车。
隔着一条街道,国子监旁边开着许多食肆,比如这家馄饨摊子,已经在这儿摆了十几年,摊前逐队成群,多为回头客。
云笙站到一名穿学子服的青年身后,听对方熟练地点菜:“一碗鲜肉馄饨,多放点虾皮和紫英。”
轮到云笙,她也学着青年的口吻:“伯伯,我要一碗鲜肉小馄饨,多放虾皮、紫英和芫荽!”她最爱吃芫荽了,这可是她为数不多爱吃的青菜。
又回头问李目:“李目叔叔,你要吃什么?”
李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的不饿,小姐自己吃就好了。”
云笙不相信,自己这么小的肚子都饿了,李目叔叔好大一只,怎么会不饿呢,想到李目爱吃自己送的红烧排骨,于是帮他点了一份鲜肉大馄饨。
等待的间隙也不会无聊,云笙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津津有味听其他食客聊天。
最近京城里的大事,莫过于众藩王送世子入国子监读书,有人说北冥王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有人说北冥王心狠手辣,不在意儿子死活。
主动送嫡子入京,说的好听点是为了入国子监,难听点,其实就是主动给皇帝送了个质子。
谈话者语气颇为不屑:“没看到其他藩王送来的都是庶王子,唯独北冥王送的是长子,还是身下唯一的嫡子。”
有人反驳:“北冥王世子是长公主所出,是皇上的亲外甥,进京之后只会更受重视。”
“长公主仙逝已久,这份情谊能否惠及小辈还说不准呢!”
听着众人的分析,不知怎的,云笙觉得那位素未谋面的北冥王世子有些可怜。
她想,如果爹爹把自己独自送到一个地方,自己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
那个北冥的小世子肯定也是这样吧?
“呵呵,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寄人篱下的生活,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那人摇摇头,不再开口,而是招手和摊主要了一碗馄饨汤,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