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知道为什么那个男生没出现了。
“穗,你说你做好准备才去天台,那你做了什么准备?”
“因为我觉得是约战,所以我戴了护膝护腕。”千木穗边回忆边说道,“还把衣服换成了体育课上的运动装。”
其实是高专校服同款材质服装,方便活动,防水防火防毒抗诅咒。
因为咒灵攻击性强且防不胜防,怕千木穗意外受伤,家入硝子借口替换校服登记自己的名字,置办领取几套新的女式制.服,细心改去标志性旋涡纽扣和码数后作为礼物送给了千木穗。
每当准备亲自动手,哪怕在专业人士眼里能产生伤害全凭力大砖飞的花架子体术,她也很有仪式感地要换上好朋友送的“运动服”。
虽说千木穗早就确认过整所学校只有她一个训练家,但万一呢?她担心万一情况像五条悟和夏油杰说的有人后天觉醒,然后那人看见了校园里的“宝可梦”,再发现了她也是训练家,就约她去天台呢。
反正去一趟也没什么,如果有同学需要帮助,自己也不会错过。
“就那样?”铃木园子失去头绪,开始胡乱推测,靠运气蒙答案,“会不会是因为他看你穿了运动服,气势汹汹,全副武装,以为你不愿意,要狠狠拒绝他,他就不敢出现?”
“还是说以为你也参与了那天的空手道比赛,误会了?”
毛利兰回忆起那天决定关东地区最终空手道参赛人员的社团比赛,她确实收到了具有正式感的战书。当时他们四个人都没特别注意这方面,好友们现在一聊,她才发现信纸颜色真的很像,变得不确定起来:“不会真的是战书吧?”
“这怎么可能?相信我绝对是情书没错。”说着说着,铃木园子看着千木穗清澈纯洁的眼神,原本坚定的语气也不由开始飘忽,“应该......没错。” 好可惜!当时看见信就应该讨论清楚。
想是这样想,真回到那天也不可能。谁知道那天松田阵平来接千木穗放学,撞见男性监护人,还是警察家长,这种青涩的少年心事话题显然进行不下去,兼之有点怵这位凶过他们的警察哥哥,铃木园子果断决定等第二天再聊。
结果第二天一早,毛利兰就收到晚上在校内决赛出参赛人的战书,两人间的资格战不知怎么演变成整个帝丹学校的空手道参赛实力预选赛,朋友间当然不好聊这种事分心,肯定是去为她加油助威。
都没人看见时间管理大师千木穗午休时间跑去了天台“应战”,下午正常上课前才回来,他们以为她去小学部找弟弟了。
话题一搁置,后来千木穗本人也没想起来说,做事情几分钟热度的铃木园子就成功被其他新鲜事转移了注意。
“好不甘心!那第二封信呢?”第二封总该是正常的情书了吧!
铃木园子锲而不舍,坚定一次性把好友的“恋情”听完。
“园子,穗刚刚也疑惑第二次是不是也是‘下战书’。”毛利兰好心提醒兴奋劲遭打击也没过去的铃木园子。
提起第二封,千木穗有点腼腆,不太好意思重复信里的内容,只是大致说了说,“它上面是夸我的话......”夸她成绩和长相什么的。
“然后,就是邀请比赛。”
哈?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再次豆豆眼。
千木穗解释道:“上面说他虽然卷面成绩比不过我,但体育成绩很好。他想和我比赛,说他下次棒球比赛如果能赢过我,希望我放学后在天台等他聊一聊。”
“大致就是这样。”夸她的话占了很大篇幅,最后一段就说了这些。長名君的胜负欲也没那么强,为什么要强调赢过她?还有,为什么同学们都喜欢在天台约挑战?
不过她不会输!经过好朋友们的锻炼,她今非昔比,身手都更灵活了,夜蛾老师的咒骸都跑不过她!
缺根筋的绝缘木头遇上不会写情书表白都曲折的害羞直男是种什么样的灾难?
铃木园子叹为观止。
第二封信她看见过名字,是他们班的長名同学。经常写纸条请教穗问题,拿笔记本和穗交流作业题,看穗目不斜视,一点征兆都没让她盯出来。毕竟热心的穗从不拒绝这类同学,来找穗的人很多,男生女生都有。她当时看到竟然没多想,刚刚也是开玩笑才算进“情书”范畴。
简直是她铃木园子的滑铁卢。
毛利兰被好朋友们逗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她摆摆手:“聊了很久了——穗,园子,快走吧,新一还在足球社操场等我们。”
千木穗郑重收好第三封“战书”,放入小腰包,躬身穿上绣了小花的帆布鞋。
鞋子是与谢野晶子和她逛街时买了送她的,那小花是与谢野晶子教她一针一针纳的刺绣,简单可爱的小雏菊在鞋跟处舒展,细致优雅的矢车菊在鞋侧蔓延。白底的鞋子成了写生的画布,她们坐在侦探社社医室窗边,沐浴着阳光,在画布上描绘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