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春高开幕前两天。部活结束后,北信介难得只是叮嘱了双胞胎几句便离开了,匆匆离去的背影平静中透露出几分焦急。
宫侑看着那个背影,活跃但除了排球之外根本没用在正途的脑细胞开始发力:
“我说,北桑这么着急,是要去见女朋友吗?”
“女朋友?”与提出这个问题拥有着同一张脸的宫治闻言,脱衣服的手一顿,顺畅地接下了兄弟的询问:“北桑看起来不像是交了女朋友的样子……想象不出来他与女朋友相处的情形啊。”
宫治仰起头眼睛往左斜方看,头微微□□,思考到眉头都皱了起来,还是没法想象出来。
角名早已收拾好,面无表情地看着双胞胎呈镜像一样思考的动作,虽然很想早点回家,可宫双子所提及的话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便默不作声地偷听。
“嗯……我也是!那个机械一样的北桑,完全没法想象他温柔微笑着和女生交谈的样子!”宫侑抓了抓头发,发根在绝望地哀叹明明没在考场上却还是遭受了攻击。
如果北露出小池O平一样的微笑……宫双子齐齐打了个冷颤,同步率100%地同时摇了摇头,宛若浑身淋湿的狐狸疯狂甩水一样。
“北桑肯定没女朋友吧!”他握拳敲了敲手心,以己度人地下了判断,还非常自信地朝宫治看去。
宫治撇了撇嘴:“虽然认同你有些火大,但我也是这么觉得。”
没能讨论出什么有意思的结论。
角名将手插进兜里,衣角不耐烦地开始悼念已经浪费的时间。
回去吧。伦太郎关上柜门,离出口更近一步。
“女朋友?北有的啊。”
阿兰的声音宛若一记全垒打,不仅俘获了甲子园观众的心,还将宫双子及角名的注意力悉数夺取。
“诶!?真的吗?”
“骗人的吧?那个北桑……”
“阿兰为什么知道啊!”
尾白阿兰眼睛成了死鱼眼:“北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吗?”虽然他一开始也很讶异就是了。
“所以阿兰是怎么知道的啊?”
【那是去年夏天的事情了。
北在IH结束后不是有段时间回家回得很早吗?什么,你们说不记得有这回事?哦,那段时间你们因为吵架被北训斥,罚了一周的体育馆清理工作,对于最晚走的你们来说,谁都比你们要早离开吧。
我一开始以为是北的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但是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了,北与一位在校门口等着的女生交谈。
当然,我也不是偷听,只是恰好离得近,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那名少女穿着常服,应该不是附近的学生,年纪看上去与我们同龄。她有着一头黑红色的长发,五官非常端正秀美,只是一直蹙着眉,看到北之后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但眼下的两颗并排泪痣看起来宛如擦不掉的眼泪,不知为何就让人觉得在意。
北走到她跟前,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显出几分歉意,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女生的表情这么温柔。
他说:“抱歉,久等了吗?”
那名少女摇了摇头,轻轻微笑着,可那泪痣就好像是真实的泪水一样,因此她的表情也就显得很复杂:“没有哦,信介,我也没等很久。”
盛夏的微风缱绻地吹动两人的衣角。】
“等等!阿兰,你是不是看了什么纯爱小说?为什么画风这么少女漫?!这是什么男女主即将面临分手一样的场景?”宫侑被阿兰文艺的叙述方式给雷到,他一边搓着手臂升起的鸡皮疙瘩,一边辛辣地给出评价。
角名用手捂住嘴角拼命忍笑,似乎被阿兰口中的温柔言情男主信介戳中了笑点。
“噗嗤。”
看来伦太郎没能赢过自己。
“阿侑,别打岔。”宫治用谴责的目光凝视着宫侑,他已经被阿兰的讲述深深吸引。
“咳咳,我继续了。”不否认有进行过艺术加工的阿兰咳了咳嗓子。
【“你今天也来看训练了吗?其实不用在外面看的,直接到观众席也可以。”北清冷的语调宛若冰块被放入火炉中加热了一样,只剩下温柔了。
在这位少女面前的北信介若是被任何一个稻荷崎排球部的成员看到,都会大跌眼镜的吧?很幸运的,我目睹到了这一幕。】
“叙述者的心理活动不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阿侑,闭嘴。”
“哈?凭什么阿治让我闭嘴我就要闭嘴啊?”
“你还想听北桑的八卦……不对,是情史吗?”
“嘁——”
于是叙述再开。
【“我就在外面看没关系的……而且能看到你们训练我就很开心了。”明明说着开心,可少女的神情却仍然十分阴郁。如果要比喻的话,没错,就如同得知自己将要枯萎的花朵一般……
“是吗。”北浅浅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包含着他对无法安慰到少女的愧疚与悲伤之情,沉重至极,就连旁观的我都感到内心躁动。(“真的是因为这个叹息声躁动吗?”)
“你随时都可以来看,直到心情好点为止。”北伸出手抚上那名少女的脑袋,动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