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澜也有暗探盯着百花楼,但阮宁在里面与人打交道,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说不定她会知道的更清楚。
阮宁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这人真是惜字如金,有什么直接说就好了,还以为他是跟她要钱。
她拍了拍胸脯说:“没问题,王爷您就放心吧,百花楼里的人和事,有任何异常保准第一时间告诉你。”
萧澜颇为无语的摆了摆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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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出去的时候,经过别的牢房,看见几个侍卫装扮的人正捂着口鼻往外抬犯人,那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这人的死状好像怪异,该不会是瘟疫吧。”
“呸!别胡说,赶紧埋了,小心惹事端。”
阮宁本来没想看那具尸体,瘟疫,不就是传染病,太吓人了。
可路就那么窄,难免狭路相逢,她屏住呼吸往前走,就在跟经过那人的时候,余光瞥见那人腰间乌黑的小牌子,眼神一亮。
阮宁按下心中的激动,硬着头皮说:“这…这人身上的东西都不要了吗?”
话音落下,那几个人纷纷抬眼看过来,眼神跟看傻子似的。
“你没看他的死状,身上的东西你敢要?”
阮宁不敢,她怕死啊,可是病毒在物品上存货不了多久吧,而且大不了消消毒就是了。
思及此,她忍着惧意,掏出帕子快速的拽下那块牌子,跑着逃了。
等她出去后,先前说话的几个侍卫顿时变的神情严肃,其中一人直接走近萧澜所在的房间,禀告道:“王爷,那人取了牌子跑了。”
萧澜微微颔首:“知道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阮宁三言两语说服,平津侯死的时候,附近就出现在那块牌子,想必是跟凶手有关。
阮宁既然取走那块牌子,就说明她没那么清白。
萧澜唤来凌霄,吩咐道:“继续跟着,看看能顺藤摸瓜出什么线索,若有异常,格杀勿论。”
凌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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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捏着牌子回家,拿酒精将自己消了毒,然后迫不及待弄了瓶醋把牌子洗干净,等她费劲弄完后,看着金光闪闪的牌子,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是纯金的吧,得值多少银子啊,开店的启动资金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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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当凌霄看着阮宁鬼鬼祟祟的溜进当铺时,然后喜滋滋的抱着银票出来时,整个人在风中凌乱,跟了她这么久,委实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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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裴景去三法司找萧澜,开门见山道:“三皇子的死,锦衣卫结案了。”
萧澜抬眼看他,薄唇微启:“替死鬼?”
裴景扬眉:“那还用说。”
皇后费劲把萧澜调进京城,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太子脚下,处处受制,着实不好干。
气氛凝滞间,裴景转移话题问:“对了,阮宁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提起阮宁,萧澜都要气笑了,他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裴景纳闷:“她把令牌拿走了?难道真是细作?”
萧澜摇了摇头,语气不怎么好:“她把令牌拿到当铺换银票了。”
听到这句话,裴景愣了两秒,随后大笑起来。
“哈哈,她是真不知道这令牌的份量啊,怎么,都这样了,你还要怀疑?”
萧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此蠢笨之徒,心思都写在脸上。”
这意思就是不怀疑了。
裴景感叹道:“我说你这性子,当真是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
“对了,她捣鼓的那个店下个月开业,听说阵势弄得挺大,要我说,这阮姑娘也真是个妙人,满京城的贵女谁不是牟足劲儿学礼仪,给自己挣个好名声,挤破头想嫁个高门大户,谁跟她似的,这么能折腾。”
这点萧澜倒是高看她一眼:“毕竟也不是所有姑娘都想嫁人。”
裴景:“也是,差点儿忘了你妹妹,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话说,阮宁把新店搞的这么神秘,还怪心痒的,到时候一块去看看?”
萧澜满不在乎道:“没那闲工夫。”
裴景撇撇嘴:“行啊,你就抱着卷宗孤独终老吧,别等活个半百,连媳妇儿也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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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虽然答应萧澜帮他留心,可她又不是干侦查的,哪懂那些,而且,店铺要装修,人员要培训,她几乎忙的脚不沾地,也没空管。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瞅着天上人间开业在即,外部装修初见轮廓,新颖的装修风格让许多人慕名前来。
阮宁派人去京城大街小巷派发宣传页,造势效果颇丰。
然而,树大招风,她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自以为做的隐秘,却碍不住有心人调查。
就在开业的前三天,一切准备就绪时,芍药突然找到她。
“掌柜的,咱们开店用的申请批文已经呈上去三次了,每次都说不合格,这次又给打回来了。”
批文这事,阮宁一开始没当回事,可接连给她打回来,摆明了这里头有猫腻,她按下心中的不安,问道:“这次的理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