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阮宁算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她真是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得罪李诗琪了,让她这样对她下死手。
传旨的太监进府时,阮父阮母简直要气晕了,阮宁从前闯的祸他们还是善后,这次可是直接捅到皇上眼前,可怎么办才好。
阮母几乎是指着阮宁的脑门说:“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你说你好端端的跑出开什么店,就算开店也不能盘下百花楼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阮宁弱弱的解释:“那不是便宜吗,而且那些女人都挺好的,聪明好学还干活勤快。”
阮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叹气道:“你可真是…主要这回扯上了三皇子,你好好想想去陛
阮宁忍不住腹诽:三皇子怎么了,两人又没成亲,难不成还要她给他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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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明鉴,民女没有半分不敬三皇子的意思,只不过斯人已逝,生活还要继续。
而且,那日民女经过百花楼,看见那儿辉煌不在,姑娘们无处可去,心生怜爱,又想到佛教道:‘七七日内,广造众善’能使死者得福,便生出帮助那些姑娘的想法。”
阮宁言辞恳切,李丞相却嗤之以鼻:“这么说,你做生意,还是为三皇子好了?”
阮宁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自然是,民女一介布衣,只能从小事做起,想必丞相大人为祭奠三皇子做的事,一定是大手笔了哈。”
说到最后,阮宁还做了个十分夸张的表情,她顿了顿,做恍然大悟状说:“不过……丞相好像连寺里祈福都未曾去。”
这句话立马让李丞相变了脸色:“这……老臣……”
见他支支吾吾,皇上就知道阮宁说的八九不离十,前些日子他忙的紧,没注意到这些事,三皇子虽说没什么本事,但好歹是皇子,他身为丞相居然没参加祈福,想到这,皇上的声音顿时变的威严。
“你自己都没去祈福,还跑到这儿告别人的状?”
李丞相冷汗直流,万万没想到,阮宁一个看着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居然把他扯进去了。
他急忙为自己找补:“这……老臣那两日身体实在不太舒服,但也差了府里的人去的。”
阮宁“哦”了一声,缓缓道:“身体不舒服,最近还往后院抬了两名美妾,丞相大人真是要强啊。”
皇上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不好了:“可有此事?”
李丞相立马跪在地上:“陛下明鉴,只是两个丫鬟,并非什么美妾啊。”
他意识到不能再让阮宁夺得话语权,立马转移话题:
“总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跟楼子里的姑娘整日厮混,还以男装示人,败坏风气,着实荒唐,这要是让其他闺阁女子学去,都摒弃女德,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成何体统。”
阮宁冷笑一声:“民女还是头一次知道,做生意还分高低贵贱,敢问我大周的律法哪条规定,女人不能做生意了,再说了,百花楼的姑娘怎么了,丞相大人之前也没少去听曲儿吧,怎么现在又来作贱人家的名声。”
李丞相一噎:“你…”
阮宁不理他继续说:“而且我盘下百花楼,是在给她们再就业的机会,你想啊,若是她们失去生计,或者饿死,或者去偷去抢,轻者增加财政负担,重者造成社会动荡不安,开店还能拉动消费,何乐而不为。”
李丞相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胡说!那群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怎么会饿死,随便去个大户人家当小妾都行。”
阮宁猛地回头,跟他对视:“李丞相这么说,该不会也是存了这种心思吧,可她们当初被卖进百花楼,而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就是为了不愿当妾,歌姬尚且能自力更生,进了深宅哪儿还有出路。”
李丞相:“你……”
“够了!”
皇上厉声打断两人的争论,他不是昏君,是非对错分的很明白,而且对于阮宁这姑娘,她其实早有耳闻,赏花宴上她替嘉阳做的诗,包括后面说的那句“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再到现在,这孩子,委实是个胸怀大志的。
周元声音平稳道:“朕觉得,阮姑娘说的有理,这回是丞相错了。”
一锤定音。李丞相不敢再说什么。
周元转过头问阮宁:“此番丞相诬陷姑娘,姑娘可要什么补偿?”
阮宁脑筋一动,脱口而出:“民女想要陛下……”
周元听后皱起眉头:“你想要朕补偿你?”
他可能得收回之前的那句话了。
然而,阮宁摇了摇头:“不是,民女不想要补偿,而是想要陛下为民女提个字,省的日后再有人故技重施,冤枉民女。”
周元扬了扬眉:“哦?你想要朕提什么?”
阮宁声音清朗:“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意思是民众的生计、生活在于勤劳,勤劳就不会出现物资匮乏,不至于饥寒交迫。这跟阮宁刚才说的对应,同时也说到周元心坎里去了。
是啊,百姓都勤快起来,家庭才能有饭吃,国家才能富裕。
周元爽快答应:“好,就允你这个。”
阮宁面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