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嘉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艰难的动了动身体,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尤其是后腰到屁股那块,像是被车轱辘碾过。
待意识逐渐清晰后,她突然一个激灵,这可不是像,是真的有个手覆在她身上!
周嘉阳猛地睁眼,入眼便是秦淮大敞四开的领口,而自己的脸,正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肌。
“啊!”
她失声尖叫一声,然后做势就要起身,可她此时正被秦淮抱着,想要脱身自然不容易。
挣扎间,她的头顶磕到秦淮的下巴,成功把他弄醒了。
“嘶~”
秦淮捂着下巴撑起身子,刚睁开眼就看见周嘉阳迎面呼过来的巴掌。
他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周嘉阳气急败坏的喊:“卑鄙,无耻,你居然趁我醉酒占我便宜。”
秦淮此时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的视线不可避免的看向周嘉阳,喉结滚动。
由于刚才的混乱,两人此时都没盖着被子,她的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肚兜,粉红色的,衬得肤色更白。
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周嘉阳脸色爆红,赶紧拽过被子捂住自己,声音更加急促:“啊!登徒子!”
秦淮无奈的按了按额头:“公主,你先看看你在哪儿。”
周嘉阳一噎:“我,我肯定在……”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不在床上,而是在秦淮的榻上。
周嘉阳眼珠子乱转,努力思索间,窥探到了昨晚一点儿模糊的记忆,好像是她走错地方?
想到这,她顿时泄气了,她可真是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占便宜,想到这,她不禁红了眼眶,看向秦淮的眼神满是幽怨,正如那一晚。
秦淮眼神闪躲,磕磕绊绊的说:“你,你别这么看我,昨晚都醉成那样了,我能干什么?”
周嘉阳咬了咬唇:“那你刚才还抱着我呢。”
秦淮硬着头皮说:“抱抱怎么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周嘉阳瞥他一眼,碍于自己理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沉默,一室安静。
周嘉阳裹着被子下地,然后去衣柜前找衣服穿,秦淮也起身穿衣服。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衣物摩擦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周嘉阳越想越恼,没想到昨天会出那么大的丑,真是喝酒误事。
她心有不甘,嘟囔着说:“西戎人不都很能喝吗,谁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还不如我呢。”
本来想着她喝醉了,秦淮还能照顾她,没想到两个人都不省人事。
说起酒量,秦淮确实底气不足,一般来说西戎人确实都很能喝,可他就是个例外。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他不想在周嘉阳面前落下风,只好呛回去:“那我也没醉到不认床,连枕边人是谁都不知道,还被恶人先告状,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占我便宜。”
周嘉阳心中一梗,转过头怒视秦淮:“想得倒美,你有什么便宜可占。”
秦淮不甘示弱道:“我怎么了,喜欢我的小姑娘可多了。”
周嘉阳差点儿气的吐血,脱口而出:“谁喜欢你你去找谁啊。”
她气冲冲的整理仪容,走到铜镜旁簪簪子,可视线一转,竟看见自己脖颈处多了两处印记。
这一眼,立马让她想到宫宴那晚,荒唐过后,自己浑身的吻痕。
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周嘉阳气的口不择言:“一句醉酒就把自己摘得挺干净,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话一语双关,连带着宫宴那晚的账也算上了。
秦淮本来都要出门,听到这句话,气也上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他,真当他傻啊,
他活动了下脖子,扭头走到周嘉阳身边,直接把她连人带椅子转过来,让她对着他。
周嘉阳想走,可秦淮两手按着椅子,人就挡在她面前,让她避无可避。
秦淮冷着脸,粗声粗气道:“说话就说话,有必要冤枉人吗,我要真想做些什么还用得着装醉酒,我现在就在这儿办你,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周嘉阳被这一番话惊的睁大眼睛,毫不留情回击:“粗俗!龌龊!你怎么敢想。”
秦淮身为一介将军,在边关时声望颇高,底下的的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可在周嘉阳口中,每次都把他说的跟地痞流氓似的。
他冷笑一声,痞里痞气道:“粗俗?男女之间不就那档子事儿吗,咱们都是行过大礼的,正儿八经的夫妻,睡一觉怎么了。”
身量的差距让周嘉阳十分没有安全感,秦淮弓着腰笼罩在她上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随时会落入虎口的小白兔。
她硬着头皮说:“你别忘了,你我的婚事只是权宜之计,早晚是要和离的。”
秦淮就知道她要说这个,凉津津道:“是吗,我只记得,陛下让我好好照顾你。”
见他说话越来越露骨,且越靠越近,周嘉阳心生恐惧,“噌”的一下从秦淮胳膊底下钻出去,临走时不忘放狠话:“你少吓唬人,和离,我早晚要同你和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