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我是真的认识你家王爷,阁下若是不信,可把这封信转交给王爷,你就说是阮宁给的,他一定会看的。”
说完之后,她递出去一锭银子:“麻烦了,这些就拿去买酒喝。”
门房瞥了一眼周围,见四下无人,便把银子和信都收下了:“行行行,知道了。”
信送出去后,阮宁就放心了大半,萧澜那人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可一连等了两天,还是没有消息,阮宁找人找不到,只好又去武安王府,开门的依旧是那个门房。
“这位大哥,王爷这两天回来没有,您把那封信给他了吗?”
门房盯着阮宁看了半响才想起来她是谁,他是这个宅子的老人,在萧澜入府之前就在这儿,游手好闲惯了,哪儿记得住那么多事。
那天阮宁给了他银子,他当晚就出去喝酒了,信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看这姑娘的模样,想必是求人办事的。
门房不好说信丢了,毕竟银子都收了,他只好撒了个谎:“嗯…王爷最近忙得很,而且这事儿不好办,他也管不了。”
阮宁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不可能吧,他真的说不管吗,你有没有告诉他是一个叫阮宁的…哎,别关门啊,要不你告诉我王爷最近去哪儿了,我去找他。”
*
阮宁从王府离开后,魂不守舍的在大街上逛,越想越难受,小霜一个小姑娘,自小没出过京城,哪懂什么世间险恶,难以想象这两天她是怎么过的。
万一他们对她用刑,或者用别的方式欺负她,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她见不着萧澜,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办法,思来想去,阮宁咬了咬牙,决定再去一趟公主府,大不了再使劲求求她就是了。
*
公主府。
阮宁进去之后表明来意,顺便情真意切的给周琳荣道了歉。
“公主殿下,小霜跟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她放了吧。”
周琳荣正在听曲儿,余光暼着阮宁冷笑一声,慢悠悠道:
“听闻你那店里天天歌舞升平,既然这么会唱,不如阮掌柜今日给本宫唱一曲儿吧。”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丫鬟都跟着偷笑,看阮宁的目光,就像是看猴似的。
阮宁当然知道这是周琳荣在故意给她难堪,面子哪有人命重要,她咬了咬牙,行,不就是唱歌吗,她唱就是了。
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下,阮宁登上台,唱了首自己最熟悉的,也就是上回开业时唱过的。
刚唱了两句,周琳荣突然一口茶水喷出来,大喊道:“够了够了,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恶心谁呢。”
她满脸不耐烦的说:“这么说吧,一个丫鬟而已,你不说本宫都快忘了,你不是想要回去吗,可惜了,本宫早就把人卖了,你这辈子也见不着她了。”
“要怪只能怪她跟错了人,你们啊,还是下辈子再做姐妹吧。”
周琳荣说完,示意刚才的人继续唱曲儿,旁边的丫鬟则给她重新添了一杯茶。
阮宁觉得浑身冰凉,张了张麻木的嘴唇:“卖到哪儿了。”
周琳荣勾了勾唇,红唇吐出两个字:“妓院。”
看着阮宁脸色惨白,她颇有成就感,滔滔不绝道:“就是男人饮酒作乐,女人卖肉的地方,那个小霜去了也有两天了,估计已经接了不少客人了。”
阮宁没想到她会做的这么绝,以为小霜就是被她们关到柴房里,最严重是打一顿,她的情绪有些失控:
“你自己也是女人,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
周琳荣脸色微变:“大胆,居然敢将那种人跟本宫相提并论,本宫告诉你,别说丫鬟,就是你,我也是想怎样就怎样。
弄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别妄图高攀自己不配的东西,不然惹来杀身之祸只是早晚的事。”
阮宁红着眼眶,怒视着她,万万没想到她会为一个男人做这么恶毒的事。
周琳荣跟她对视后,反而笑了:“呦,要哭啦,生气啦,你打我啊?你敢吗?”
事已至此,阮宁已经完全不期望她会良心发现了。
她冷声道:“是因为萧澜吗?”
听到这个名字,周琳荣脸色微变:“放肆,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阮宁仰头,把眼泪憋回去,然后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周琳荣时,已经切换了战斗状态。
她突然笑了两声。
周琳荣皱眉:“鬼笑什么,疯了你。”
阮宁不紧不慢的说:“公主殿下,你喜欢萧澜是吧,可是他不喜欢你啊,这么多年,他怕是对你一个笑脸都没有吧。”
被戳中心事的周琳荣把杯子一摔:“你……”
阮宁打断她继续说:“你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周琳荣:……
阮宁:“摸过八块腹肌吗,知道被他抱着什么感觉吗?”
周琳荣气的头顶冒火:“你们难道……”
阮宁再次打断:“不,你不知道!知道为什么吗?拿块镜子照照吧。”
“还又吃又喝呢,你看看你那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