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在大殿中来回踱步,心中一横,他看了武烈一眼,沉声说道:“为了利益,我们必须要付出代价,嗯,那个张无忌对真儿一往情深,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他吧。”
武烈眼中精光一闪,想了想,看向武青婴,随后,武烈也说了一句。
呵呵,老大肯花这么多钱,我武烈又怎么会比老大差,顶多把青儿也让给那个臭少女,咱们兄弟二人拿到这把屠龙宝剑,以后江湖就是咱们兄弟二人的天下。”
到了那时,青儿、真儿两个小家伙,名气仅次于咱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武青婴原本还在为武烈的话语而苦恼,不过听了他的话语之后,武青婴却是喜出望外。
若是她父亲所言属实,那么武青婴到那时,又何必和朱九真去争夺卫壁?”
“放眼天下,武林中,能胜过卫壁的,何止千万,何止千万?”
比如那个林平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武青婴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们设计对付张无忌的计策,便已初见端倪,但跟着朱九真的张无忌,竟仍是毫不知情。”
朱九真站在一边,脸色不太好看,向张无忌解释了一句。
“在下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与中原江湖相隔甚远,张五侠与夫人回到中原也是前不久得到消息。”
可父亲发誓,永远不会踏入中原,所以,我才让武伯伯去一次武当派,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朱九真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低低抽泣起来,张无忌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该怎么劝她。
恰在此时,有下人从门外进来,向朱九真禀报。
大小姐,家主请您到大殿迎接。”
听到这里,朱九真连忙离开了屋子,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张无忌凝视着那副肖像,神情忧郁,这副肖像已经泛黄,至少已作了十余年。
待得朱九真重新回到张无忌跟前,她已是一袭白衣,将张无忌送到了她的灵堂之中。
张无忌踏入祠堂,只见祠堂之上,有两座牌匾,燃着一根白蜡烛,一座牌匾之上,刻着‘武当恩公,张门府翠山公之牌匾’,一座牌匾之上,刻着‘张门殷氏素素’。
朱长龄和武烈对着牌位拜倒,痛哭流涕,感慨万千。
张无忌与朱九真一进门,朱九真便将张无忌也扯了过去,两人一起跪了下去。”
那络腮胡朱长龄见到张无忌,喃喃的说道:“阿牛老弟,你倒也好,张五侠乃是当世真正的豪杰,你虽不知他是谁,却也当之无愧。”
“可今日,你却可以在他的牌位之前,跪下祭奠他。”
在这等情形之下,张无忌决不能暴露自己就是张翠山张恩公之子。”
张无忌向张翠山行了一礼,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这一夜,张无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醒来之后,到林平之的院子里敲响了房门。
林平之见张无忌来了,还道是寒毒又犯了,忙道:“阿牛老弟,这么晚了,可是寒毒又犯了?”
张无忌摇摇头,说道:“林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因为失眠,所以才想和你说说话。”
闻言,林平之不禁白了张无忌一眼,他没想到张无忌会这么没事干,不过一想到张无忌形单影只,林平之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告诉我,你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无忌突然听见林平之关切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林哥哥,这红梅山庄,我们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林平之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无忌,说道:“怎么说?”
张无忌又道:“今天我从朱老爷子那里听说,他们要到中原去,为张五侠复仇。”
林平之闻言,哑然失笑,说道:“难道朱老爷子和张翠山是亲兄弟?一个是中原武当,一个是昆仑山附近的西域,这两个人八成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林平之说罢,拿起茶壶,为张无忌斟上一盏清茶。
说完,也不理会张无忌,独自一人端着一杯香茗,悠闲的喝了一口。
闻言,张无忌答道:“林兄弟,你也是这么想的,只是……”
“只是如何?”
林平之奇怪的问了一句,真搞不懂张无忌怎么会对朱长龄如此信赖。
他方才分明是在说,张翠山压根就不知道朱长龄是谁,怎么张无忌却如此肯定,朱长龄一定知道张翠山是谁?并且,还是生死之交?朱长龄宁可舍弃红梅山庄的巨款,也要去中原,为张翠山报仇么?”
张无忌被林平之这么一问,一时语塞,心道:“若是我将在那个屋子里看到的一切告诉林大哥,他岂不是要多看一眼?
也罢,我早晚都要和林哥哥一起走的,现在多想也没用,免得让林哥哥生气。
因此张无忌不肯将朱九真领他去看那幅图、在那座祠堂中见到的一切,告诉林平之。”
第二天早上。”
张无忌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屋内有清冷的脚步响起,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女人体香,顿时惊醒过来。
只见朱九真捧着一只水桶走了进来,张无忌见他如此,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