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点的都打点,花完了再给我们托梦给他烧。 爸爸又对着奶奶的坟哭了起来,“娘啊,您生前抠得很,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到那边可别抠了,该花的钱一分都别省,不然他们难为您……” 我妈也哭着说:“娘啊,俺不知道到那边也那么难,还总说一闭眼心净了,到那一间啥事都不用操心了,哪知道那边跟这边一样不容易呀……” 我看着纸钱烧完了就拉爸妈起来,劝慰他们说:“反正咱把钱送给二叔和奶奶了,他们就不愁没钱打点了,你们也别难受了,咱们回家吧。” 爸妈叹口气说:“回家。” 妈妈不放心医院里的二婶,又要过去,我爸就送她去车站,我去了二叔厂里。 二叔不在了,二婶在医院病着,厂里就全交给堂弟的小舅两口子了。 二婶二弟弟庄林生跟她大弟弟庄怀生就不像一个娘的孩子,不但长相八竿子打不着,就连性格也云泥之别。 老大庄怀生标准一个无法无天的小流氓,老二庄林生就是个胆小怕事的老实人,但他媳妇是个彪悍精明的女人,不用说他们家事事女人做主。 包括管理二叔的厂子,主意都是她拿,庄林生就是个听从指挥干活的。 我来到二叔厂里的时候,天龙天虎正在楼上做作业,他二舅庄林生正在车间忙活着,他二妗子刘翠玲正趴在办公室上整理账目。 我一看有些发愁:她的脚正踩在二叔藏银行卡的那块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