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他的钱,又给他塞回枕头里去了,说:“大爷,你是我爸爸最亲密的战友,我愿意不计酬劳地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老连不肯,又把钱递给我,说:“孩子,别这样,这钱我留着也没用了,就算给你留个念想吧。”
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一酸,也不再推辞了,就收了钱。
跟他说:“大爷,你可以让我仙家去那个地方找找她,找到马上给你消息。”
跟老连告辞了一出院门,我被惊了一跳: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你们别乱来哈,魏叔和香香妹妹是我家客人,你们敢动他们就是动我,我跟你们拼命!”老连的儿子抢在我和爸爸头里朝村人怒喝。
“你胡说啥呀,我们听说王祥寨的香香大师来了,都来看她,跟她说说话。”众人笑呵呵地解释。
“哦!”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大师,以后我们就能去你们村找你看事了吗?王祥寨人不会赶我们出来吧……”他们闹哄哄冲上来朝我询问。
“我们是真心想两个村的人重归于好,两个村的亲戚再走动起来……”
我爸大手一挥,跟他们保证:“各位乡亲们,咱们两个村有过不愉快,那早就过去了。只要你们村的人不仇恨我们村的人,我们村的人也绝不会排斥你们。
你们去了我们村如果有人对你们不敬,你们找我就是,我不饶他们!”
“哦好好好……”众人鼓掌。
老连大娘一家都笑得眼泪出来了。
回到家里,我就把老连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讲给仙家们了,问他们谁能去内蒙找那个刺猬精。
我把那银镯子拿出来,“这就是他们的信物。”
这事当然是黄小爷最合适不过了,他接过银镯子,“我去!”
说罢“嗖”一下子不见了。
今天我去看老连之前,就在院门外挂上了今天休息的牌子,但院门还是被拍响了。
兰兰去看,然后跑回来和我说:“香香姐,是上次你给她解人脸降的那个女孩又来了,还是她父母带她来的。”
我吃了一惊:“怎么又来了?那请他们进来吧。”
这回,那中过降的女孩简直是被爸妈半抱着进来了。
她爸妈看见我就哭:“大师,我女儿又中降了,还是相同的人脸降。”
我马上去掀她的衣服,虽然有心理准备,她身上的状况吓得我心如擂鼓:她身上已经没一处好肉了,全部是眼睛,和各种各样的脸……
“香香姐,冷静点。”兰兰忙抱住我在我后背轻轻抚摸安抚我。
赛潘安他们都从牌位上下来了。
此刻黄小爷不在,赛潘安他们几个都对降术没经验,一时都手足无措了。
女孩的爸妈急切地看着我问:“大师,这是咋回事呀,明明上次你都给她解降了,咋又长了全身呢?”
那女孩估计是已经万念俱灰了,整个人处于僵死之态,不动不吭,眼睛都不睁开。
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受不了啊,心里承受能力低的,估计早就自杀了。
头一回中降如果是偶然,那这一次中降觉得不会再是偶然了,我觉得给她下降的就在她身边。
我跟女孩父母说:“叔叔,阿姨,咱们先别说解降的事,就说你女儿中降这事太可怕了,就算我再次给她解降了,如果不揪出给她下降的人,她还会再次中降啊。”
女孩妈妈一听绝望了,跪到供桌旁崩溃地磕起头来。
女孩爸爸把妻子拉起来,狠心呵斥:“你就别添乱了,好好照顾咱闺女,想想孩子到底是被谁给下降了。”
女孩妈妈生生把绝望给憋回去了,起身又抱住女儿,哽咽着跟我说:“大师,我女儿上次好了后就去单位上班了,她说她哪都没过去,除了单位就是住处,一个陌生人都没接触过啊。”
我说:“那说明给她下降的人是她身边人。”
女孩妈妈说:“大师,不可能啊,她身边的人都是普通女孩,应该没有会下降的坏人。”
我苦笑:“阿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坏人不会把坏写到脸上。”
女孩爸爸神色凝重起来,他说:“那如果真是这样,我女儿那不就完了,大师给她解开那坏人就继续给她下降啊!”
我说:“是这样啊,所以,最重要的是把那个下降的人揪出来。当然,她身上的降我会想办法解。不过,这事很棘手,我得跟我仙家研究一下。”
夫妻俩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我身上了,一齐下跪求我一定想办法解他们女儿的降,他们会把全部财产给我。
说着又把一张卡放到了供桌上。
我把卡又退还给他们,说:“不急,等解了降再给不迟。这样吧,你们清楚女儿工作单位的同事和领导吗?”
女孩爸妈说:“清楚清楚。因为我们对女儿的成长很关心,对她单位的同事和领导都有了解。”
我说:“叔叔,阿姨,那咱们就开动脑筋,想想谁可疑。”
女孩爸妈对视一眼,皱紧眉头思索起来。
我给出一个思路:“这样吧,咱想想谁经常出国。”
女孩爸爸说:“当然是她们舞蹈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