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神殿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导致他们不敢轻易向王宫里安插眼线,生怕一个不好满盘皆输。 而法依则不在越国,王后一党着急,反倒成了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他最终盯上了这个看起来不怎么聪明又火气极其大的擅吁。 阿岳族大约也看得出来擅吁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核心事务不会让他碰,但一些特殊行动,还是会交由擅吁去做,毕竟也是一族的血脉,总比外人用着放心。 天色已经落山,霍遇咬了咬牙,反正他不会屈服给葵冉,还不如趁着今晚去擅吁那瞧一瞧,说不定就能有什么特殊收货。 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摸清了擅吁的脾性和府中侍卫换职的情况。 一路上有惊无险地绕过了几处换班之地,悄悄摸近了擅吁的院子。 擅吁正在寻欢作乐,房间中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以及两个越国女子的娇笑声。 书房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越国人,黑暗中看不清两人的脸色与表情,霍遇却心中清楚,只怕是浑不进书房了,得不到消息还是其次,若是打草惊蛇,只怕两个多月所有混入越国主城的人都要前功尽弃。 他心中满是迟疑。 后半夜天将亮之时,正是士兵最疲乏,最容易放松警惕之际,他要不要再想想办法? 卧房中也不知道擅吁那老色批做了什么,一名女子连连娇呼,“将军,您弄疼奴婢了!” “不愧是阿芙妮,果然够贱,会讨好男人,不过今日你的男人不是那个病得快死的古赞,是老子!” 霍遇猛地脚步一顿,这两个名字可真够熟悉的。 古赞,越国当今的王上,阿芙妮……贵妃似乎是这个名字。 越国贵妃自幼被神殿奉为圣女,名唤阿芙妮,嫁与古赞之后得封贵妃,阿芙妮化名做中原姓氏便是云,他们一般都称呼其为云贵妃。 擅吁这老色胚莫非是故意想以此来羞辱云贵妃? 他能确定,房中的两个女子都是女奴不错。 “阿芙妮今夜是您的猎物……” 擅吁猥琐一笑,惹得霍遇一身恶寒。 “等着吧,等着太子殿下回来,让贵妃和姬弗的贱女人通通充作女奴!” 紧接着,房中几人污言秽语,霍遇木着脸听完全程,直到擅吁还是打呼,也没再听到别的对话。 真想重金求一双没听过的耳朵。 不过也不枉费他的巨大牺牲,还是得到了两个消息,一越国王上重病疑似已经难以治愈,二贵妃和皇女党将阿岳族压制的很狼狈。 他深呼一口气,趁着天刚拂晓,正准备离开将军府,脑中却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 他抄起从府上偷来的刀,猛地冲着最后一名因为茅厕而错过换岗的士兵发起攻击! 只听一声直入云霄的惨叫,那人捂着一双眼睛哀嚎地痛呼:“有刺客!有刺客混入将军府!” 将军府乱作一团,霍遇强压着嘴角的笑容,故意在追逐中“被迫”遗留下一些东西,一直将人引到了葵冉的院子。 葵冉是擅吁和女奴所生,但是因为她会讨好擅吁正妻所生的大小姐,一个人得了一座小院。 葵冉有一个毛病,她每次带相中的男人欢爱之时,喜欢玩一些特殊的把戏,时间长了,院落旁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小柴房,里面都是她的“道具”。 将军府的士兵大约是没想到,一路追着刺客,追到了衣衫不整和一个男奴玩得正欢的葵冉。 被撞破丑事,葵冉脸色难看,正准备大声呵斥,却发现领兵的不是旁人,而是擅吁身边最亲近的亲卫。 当她看到门口沾染着鲜血的匕首之时,已经完全被吓住了。 擅吁顶着一张黑漆漆的脸,恼羞成怒随手拿起棍棒将葵冉狠狠地打了一顿,嘴上还不干不净地叫骂:“不要脸的贱人,跟你的奴隶娘一样贱,天生就是给男人玩得,说,你和那个刺客是什么关系?!” 葵冉原本叫的是萼奴,然而萼奴直到天快亮了都没有出现,葵冉随便拉来了以前玩弄过的男奴,打算白日再和萼奴算账,却不想直接被擅吁撞破。 她虽然同样是擅吁的血脉,但擅吁有无数女奴所生的孩子,更是将葵冉包括那些所有人都视作奴隶,没有半分骨肉怜惜之情。 葵冉被打得差点死掉。 那位最享受她巴结的大小姐也只是目露不屑地说她以后不再是她的奴才,便起身离去。 葵冉这才知晓,萼奴哪里是没有赴她的约,而是去行刺了! ────────── 族长这一大家子,族长夫人眼皮子浅,甄羲是个被惯坏的熊孩子,甄汨珞根本不放在心上,反倒是族长沉得住气,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让甄纤纤带着甄羲去给老太君告罪。 甄汨珞让飞羽吩咐下去,若是她爹问起,那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反正只要她爹不同意,就算奶奶一时半会被蒙蔽,她也能给哄住。 甄羲这种天生小坏种想要进国公府的门,想屁吃吧。 甄汨珞吃了一碟水果拼盘,正在小花园里溜达消化食,却正好见到甄国公回来。 对方身后还跟了个人。 见她满脸疑惑的表情,那人似得意似讨好似的笑了笑。 甄汨珞表情一僵,不是正午才分别吗,怎么大晚上的又跟过来了。 甄国公稍稍叹息一声,“珞儿,殿下好几日在御前忙活,回王府也是空荡荡的,连个能陪着吃饭说话的人都没有,为父做主,你们就在泠音阁住上两天,客院那边为父自会让人照应,不会冲撞到的。” “阿珞,岳父也劳累一整天,我们就先回去吧,让老人家好好歇息一下。” 甄国公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亲爷俩。 甄汨珞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