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无头将军案有些日子了,潇然的生活一直很平静,陪着爹爹在村子里搞基建工程,她之前画的图,如今在爹爹和村民的努力下,居然差不多都实现了。
走在村子里的水泥路上,看着家家户户热火朝天的盖着二层小楼,远处的砖窑还在源源不断的出砖,潇然不禁感叹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谁说他们思想落后?这额外的发明创造不是一茬接着一茬吗?
要想富,先修路,村子早就不是曾经的穷困潦倒了,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种作,村民怡然自乐,实实在在的一处世外桃源。
很快,大家就笑不出来了,村子虽然远在深山,距离边关有些距离,可真的打起仗来,不免还是要被波及,就像是现在,村子真的危险了,却不是因为敌国。
消息是一路逃回来的村民说的,他本来去东柳林镇探亲,可刚出村没多久,就连滚带爬的逃了回来,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全死了,全死了……整个镇子……全是死人……”
“什么?”李欣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扶着村民询问着。
“什么死人?谁死了?怎么了?”
“李先生……东柳林镇的乡亲们全都死了!满镇子都是尸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的脑袋都被人砍了!”
李欣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眼睛死死的盯着远方,谁?谁在屠镇?还砍下脑袋!禽兽不如!
潇然担忧的扶着爹爹,心中也很悲痛,滥杀无辜,猪狗不如!爹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她每天都会给爹爹喝灵泉,想方设法的调养他的身体,可她治得了病,却管不了命,爹爹的寿数到了,她就算是行逆天之举强行为爹爹延长寿命,也无济于事,反倒还会害了爹爹,想到自己的亲人即将要离开自己,潇然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爹爹,你身体不舒服,回家休息一下吧。”
“潇然,我们村距离东柳林镇算不上太远,既然他们要屠镇,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村子啊!”
“李先生,我们怎么办?他们是土匪吗?”
李欣没有说话,只是强撑着嘱咐大家回家,尽量别出门,也不要离开村子,万一那伙贼人就在附近,岂不是羊入虎口?
父女俩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想,而是默默地回了家,一进家门,李欣就没了力气,倒在榻上闭目养神,潇然赶紧施针,这才让他的脸色好很多。
“潇然啊,我们来这里也有十多年了,能活到今天,全靠着乡亲们,这次,乡亲们危险了……”
“爹爹,你猜到了?”
“哎……土匪强盗乃至叛军,哪有砍人脑袋带走的?这群官军杀良冒功,会遭报应的!”
“爹,也许下一个就是我们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这就去部署,我们求不到朝廷,唯有自救了!”
“潇然,你武功好,轻功也好,关键时刻不要硬拼,实在不行,跑吧,爹不能看着你死,你是爹唯一的血脉。”
“爹,我不跑,我不光不跑,我还要会会他们!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
潇然不会临阵脱逃,把乡亲们留下等死,村民比不得官军,可稍加部署,也不是能随便杀的!
潇然也不拖延,带着村民们就开始伐树布置,从村口开始,一条条暗沟很快就挖了出来,潇然也不管历史进程了,按照比例把火药制好,埋在暗沟里,木棒竹竿削尖,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磨刀,大到锄头,小到剪刀,都整装待发。
万事俱备,潇然把机关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确认没有问题,就带着全村能比划两下的守在村口,老人都躲在潇然家中,抱着村里的孩子们战战兢兢,村里的妇人虽然力量微小,可也勇敢的守在院子门口,有的握着剪刀,有的举着门栓,虽然手在发抖,却没有一个想要后退。孩子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窝在爷爷奶奶的怀里吃点心吃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