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月夕之夜已过,帝俊与常羲就回了琼宫,诸神也都各司其职,南吕并未回上清神邸而是直接去了天储阁。 天储阁里藏书万卷,远古上神与巫神妖族之间的恩怨情仇,修罗地狱的恶鬼宿债,可谓是森罗万象应有尽有。 远古诸神的故事暮春讲了不下千遍,她都能倒背如流,今日她想找的无非就是那个红喜星君,他到底什么来头? 能在自己的生辰让父帝轻易就饶过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若是旁人,太阳神宫的那一次,恐怕早就被帝俊扔去下界,可那红喜星君非但毫发无损,甚至还获得赏赐。这实在是令她匪夷所思。 更奇怪的是她翻阅了天储阁所有的典藏卷宗都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她盯着天储阁最顶端的小方格看了许久,那上面存放着的是关于帝俊的卷宗,说不定能从那里找到些线索,她将其他的卷宗回归原位,便飞身上了顶格,手刚触及到那个小格子时就被一股力量震飞,这股力量十分磅礴连神识也有轻微受损。 乍一看原来是赋予某种阵法,这阵法十分罕见,有七十二道光分七十二个方位组成,方位变幻莫测,几乎无任何漏洞,这布阵之人神力似乎在帝俊之上,天地至尊莫过于帝俊,能在帝俊之上的几乎不存在,这顶格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阵法一经开启,天储阁内所设的千机关也一并启动,霎时无数道剑气从八方涌来,南吕无暇多想便随手用了星辰之力与之抗衡,天储阁也因星辰之力化作黑夜。 “我说小神君,这里四处都是机关法阵,可没伤着你吧?”文昌星君进来后,天储阁一切如常,南吕蜷缩在天柱一隅,嘴角有一丝丝血溢出,她虽是真神,那道阵法的力量在帝俊之上,受点伤也是常理。 她看向文昌星君,“这法阵是何人所设?竟如此霸道?” “是远古第一天帝东皇太一所设。”文昌将南吕扶起来,“以后没事不要靠近最上面的小格子,稍有不慎,你会殒命的!” “我想了解一些诸神的卷宗!”南吕调息一番,将受损的神识修复好。 文昌看了一眼最顶上的小方格,若有所思,“一般只要不看最上面的卷宗是不会触及法阵,小神君莫不是想看帝尊的卷宗吧?这帝尊的卷宗是万万不能看的啊!” “为何?”南吕不解,周遭的气息已若凝固,空气都泛着寒霜。 文昌道,“帝尊的宗卷早就封印了,只有东皇太一才能打开,帝尊已是六界至尊,早已入了天道,这万世万物都仰仗于帝尊的鼻息而存在,倘若他的宗卷出现异常定会乾坤逆转,阴阳错乱。” “既如此,那本神君不看便是,但还想知道关于一个人的卷宗!” 既然父帝的卷宗关乎天下苍生,她也不能鲁莽行事,想看卷宗无非就是想了解那位红喜星君是何人而已,不如直接问文昌星君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你是想了解红喜星君?” 见南吕没开口,文昌心中倒也猜到了几分,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星星点点的伤感与失落,继而说道,“他本名叫柴道煌,原本只是凡间的一名媒人,因缘际会修成正果,入主香火琳宫,因性情烂漫,为人热忱,又主管姻缘之事,这才能入神界。” “他与帝尊有何渊源?”南吕继续问。 “小神君就是聪明,数万年前,帝尊与帝后在凡间游历时,便遇到过这位红喜星君,那时的他不过就是个主婚媒人,帝尊与帝后也正是因此人才能缔结姻缘,子嗣绵延。他昨日之言并非有意轻薄,而是在他眼中美满姻缘胜于一切。” “好,本神君知晓了!”南吕道过谢后,便同文昌一同整理散落在地的卷宗,重新将他们整理归档。 “这是什么?”南吕将手中半本卷宗递给文昌,她并非有意窥探,只是刚从地上拾掇这些卷宗时,发现有一本与其他的不同。 那半本卷宗,上面不仅没有一个字,甚至还藏着一股神力。 文昌拾过来简单看了一眼,“或许是一本废弃的卷宗吧,在神界如果有未入神籍死于非命者,就会出现这种无字的卷宗。” 这半本卷宗上头的纹理也暗黄落旧,想必是哪位小仙君在妖巫大战中陨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半本卷宗吧! 听文昌所言,南吕也未曾多想,谢过文昌星君后便回了上清神邸。 上清神邸中心处错落的月府,依旧如常,安静地像是千年寒潭,即便是南吕从东方之极的太阳神宫也带不来丝毫温暖,姮娥见南吕进门忙接过那只小兔子,“神君,您这是从何处寻来的小白兔?这般精致漂亮。” “此物乃母皇所赐,你要喜欢就养着吧!”一夜之间神识不稳,元神也被灼伤两次,纵然她是真神也经受不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