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那可是鵸鵌,你不是它的对手!南吕,别去,快回来!”知悉南吕的目的,柴道煌开始担忧,就算南吕是真神,是帝俊之女,掌管阴司十殿阎罗,能动乾坤撼阴阳。可她今时今日不过才刚过两千岁的生日,两千岁对于凡尘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而已。 南吕回头看了柴道煌一眼,依旧是那张冷到极致不带一丝温度的脸,只是淡漠而言,“好好待着,别动 !” 言毕,只见她轻柔绾起那一头如瀑长发,召唤出泠月剑,提剑飞向鵸鵌。 鵸鵌不同一般的妖兽,它有三个头,三个头能攻击不同方向,所以不管南吕从哪方进攻都讨不得半点好处。当第一个头从西南方转过来时,红色的双眼迸射出烈焰蓝火,同时口中五彩的小石子此时也变成湛蓝色,那湛蓝色的小石子在口中越来越大,最后成千斤巨石。 第二个头跟第一个头不同,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口中的五彩石子越发地小,小得如沙砾,瞬间成片的沙砾从口中撒落。 第三个头反而缩小将近一半,口中的小石子变成六月霜花,这六月霜花是巫族的瑰宝,天下至毒。若不慎沾染上,纵使修为再高,重则当即毙命,轻则落个残疾。 柴道煌盯着眼前的一切,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而此时的南吕并无半点担忧之色,反而更加冷静淡然。她闭眼凝神,封印五识,借用本源之力以观万物。 她是掌控黑夜的月神,黑暗在她手中诞生,所以能轻易辨明方位。 此时的泠月已然出鞘,在半空中幻成剑阵,一道道的剑气从四面八方涌向鵸鵌,当然这不过是障眼法,南吕真正要做的便是直取鵸鵌之心。 这鵸鵌虽是上古巫族的妖兽,如今却只剩一缕残灵,真身早已归于混沌之境,而它周身的煞气与灵力皆是从心脏之处的那颗五彩碎石而来,所以南吕断定心脏之处必然藏着一滴妖兽之血。 虽以剑阵抵挡那三头的袭击,可鵸鵌的周身仍有源源不断的煞气,还有那六条颜色各异的尾巴。除非能同时控制住那六条奇尾。 南吕转念一想,随后取走了柴道煌身上的红线,这红线是万年仙蚕吐丝织就,可抵龙刀神枪鬼斧,南吕用红线将那六头尾紧紧绑住,以指作剑直入鵸鵌的胸口。 霎时间天地一声震动,无数道蓝色火焰从空中落下,像彗星扫过天幕再缓缓而垂,细细看来像是一场浪漫的流星雨。 正如南吕所想,这鵸鵌是幻灵,无疑在胸口处有一颗小小的五彩石,这颗五彩石还混杂着泥土与大地的气息,或许是这念生命之气能助它凝聚散落的妖灵,从而成了这阵法的守护者。 很快南吕拿到了那滴妖兽之血,可因自身缘故,无法驾驭这滴血,整个人随着蓝色的火焰一同坠了下去,当她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木屋中。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头疼欲裂。屋内十分寒冷,床边生了火,木柴有些潮湿,火烧得不旺,有阵阵青烟冒出,呛得有些难受。 火堆旁生了个炉子,炉子上煮着茶水。 木屋并不结实,被屋外的妖风吹得摇摇欲坠,窗户上糊着的纸也零碎不堪,她长居清冷的上清月府,从不知寒冷为何物,可今日竟瑟瑟发抖,搓搓冻得通红的双手,缓缓挪动身子,在火堆旁坐下。 顷刻之下,寒气入体,她想用真气逼走体内的寒气,却发现自己无法使用任何术法,她不服气地将真气在体内运转大小周天,可越运气,寒气入侵越快,半炷香之时体内的经脉都被冻结了。 “别挣扎了,这里用不了术法!再强行下去,你会坠魔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同样冻得瑟瑟发抖的柴道煌,他手中拿着几个果子,“我出去找了一圈,这里都是满山大雪,只有这些青果,凑合着垫垫肚子。” 在神族餐风雨露食物对他们而言可有可无,每日饮点露珠就足矣,如今肚子饿的咕咕叫,南吕并没接过果子,而是双眼盯着窗外,算算时日如今应是暮商当值,暮商之后便是子良,然后才是葭仲,四时节令十二月当值会使得气候节令均不相同,时令未到不可能会有如此大雪。 她拿出十二月的同心铃,联系不上暮商,就连代掌太阳神力的初阳都联系不上,南吕突然明白过来此处已是脱离了太阳与月亮的照耀,无白天与黑夜,也无四时节令,不受阴阳所累。独立于六界而存在。 南吕收好同心铃,起身往门外走去,刚推开门,一阵寒风几乎震碎了她的心脏。 “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君呢,现在的你跟普通的凡人一样,身上一点神力都没有。还是好好在屋子里待着,要找什么,吩咐我就行。”柴道煌将一件用红线织就的斗篷披在南吕身上。 兴许是太冷了,这一次南吕并没拒绝,披上斗篷后顿觉身上暖暖的,只是南吕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