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吕在摘星楼坐了很久,她本就习惯了黑暗与寒冷,西北方向的风吹了过来,也感受不到丝丝寒意,怀中的兔子可能是扒累了,就依着南吕睡着了。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柴道煌本来是想早些来看南吕,谁知刚回香火琳宫就被碧波仙子拉着喝了几日的酒,这碧波仙子原本是洛水河的一只小鲤鱼,每日活得潇洒自在,却因机缘巧合之下,他曾施舍过一碗饭,不料碧波成仙之后便想与他合修,虽一直拒绝,但对方从没放弃过。 他实在是拗不过,只好陪她喝了几日的酒,待她醉后,这才寻了时机出来找南吕,刚进入上清神邸就见到南吕坐在摘星楼里发呆。 其实南吕不说话时就像现在这样发呆,只是没人敢靠近,无疑中烘托着她的清冷。 虽然柴道煌也知道,南吕从不畏惧风霜严寒,但他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南吕身上,从她怀中抱过睡着了的小兔子,紧挨着她坐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南吕这才回过神来,她先是看了柴道煌一眼,又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很久她才开口,“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去偷卷宗吗?” 她坐在这想了近半日都没想明白,这可是庄严的神界,谁敢有如此胆量去天储阁偷神的卷宗?这要是被父帝知道,是要被抽了神骨扔下界,从此再无法修行。 “你的意思是天储阁的卷宗被人偷了?”这等大事,他这个八卦的头目竟然不知道,柴道煌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吕,“你是认真的么?这神界的卷宗怎么可能被人偷,谁会嫌自己命太长了啊?” 看着南吕那张清冷的脸,深邃的眸子只看一眼就如同沉陷深海绝望之地,那张脸是绝不可能开玩笑的,他严肃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可能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文昌也只是说了个大概,所以她并不清楚,但她从不觉得这件事就能被轻描淡写的抹去,更不会相信一向肃杀庄严的帝俊会在这件事上不了了之,这其中一定有天大的秘密。 可这秘密到底是什么呢?此时的她毫无头绪,再者这神界所着藏色服饰的也不在少数,若从服饰着手,恐如大海捞针。 “我比你年长那么多,都没听过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柴道煌继续问,他倒不是不信南吕,只是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若是有心之人故意诓骗南吕,可在这神界谁又敢诓骗太阴女神呢? 南吕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柴道煌一眼,仿佛再说:“你管太宽了”随及抢过他怀中的小兔子,化作一缕白光朝月亮飞去。 只有八月十五这一天才是圆月,其他时间皆是玄月,她就坐在弯弯的月亮上,小兔子在她怀里睡得很安稳,飘逸的裙摆随风轻扬,美得像是一副挂在天幕之上的画作,是如此的美轮美奂。 柴道煌看呆了,大家也看呆了。 柴道煌也飞到月亮上,看着闭目的南吕,于是开始逗她玩,“你看看你,说不过我就跑,你好歹是太阴神君,怎么这般小孩子脾气。” 在别人眼中,她是不可一世的神君,是阴司的主宰,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孤僻的小丫头而已,发起脾气还会将人给扔进星河中。 果不其然,南吕拿出自己的流明绳绑在柴道煌身上,并将他悬挂于月亮,远远看去,柴道煌像是挂在月亮下悬于半空中的一只红色的狗。 “南吕,你放我下来,我好歹也是红喜星君,这不让人看笑话么!”柴道煌闭上眼,不停地喊叫,可这一喊引得更多关注的目光。 南吕并没有给任何回应,翻了个身继续睡,怀里的小兔子只是眯了眯惺忪的睡眼,跟着南吕一同睡了去,就这样南吕睡了多久,柴道煌就挂了多久。 一直到碧波仙子赶来,她修成人形不足百年,也没有来过上清神邸,自然不认得南吕,此时见着自己倾慕的男人,竟被这样挂着,心中自然愤愤不平,扯开嗓子喊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红喜星君这样挂着,像什么样,还不快放他下来,不然就别怪本仙女不客气。” 话音刚落,只见碧波召唤出她的剑,朝南吕飞去,还没近身就被打了回来,碧波只觉胸口一阵闷痛,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神力,不由得拧眉细细打量着南吕。 此时的南吕仍然没有要醒来之意,背靠在月亮上,衣袂飘飘,神力鼎盛。 碧波心中一惊,也就是说刚刚这睡在月亮上的女人都没动手,她就被重伤至此,这太不可思议了。 碧波不服输,重新站了起来,再次举起剑,这一次将所有的仙力都凝聚于持剑的手中,当她再次准备进攻时,柴道煌制止了她,“你在做什么,你打不过她的,你知不知道她可是执掌阴司的太阴神君。” 柴道煌这么一喊,碧波愣住了,她慌忙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