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口腔内有一股血腥味,但此时南吕还是强撑着,封住体内逆流的经脉,再将鸿蒙紫气在体内倒逆大小周天,从而强行打开冻结的血脉。
可这一番操作,不仅没能打开强行的经脉,反而使得血液倒流速度急剧增快,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南吕只觉头重脚轻从空中摔了下来。
东无叹息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使用鸿蒙紫气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此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又叫阳山,我也是无意间来到此处,但这座山并不属于创世,传闻这里是金乌诞生之地,所谓的金乌又号称太阳鸟,原本是鸿蒙大帝曾在阳山捡到的一只小鸟,这鸟有三对翅膀,全身会发光发热,就像是个小火球,鸿蒙大帝念其可爱,就从阳山将它给带回了鸿蒙,当做给鬼母的生辰贺礼,当然对于常年处于寒冰极夜且灰蒙的鸿蒙而言,这只鸟就象征着新生,自此点亮白昼,鬼母便给它赐名太阳,而她每日的任务就是站在东边的光明柱上点亮整个世界,可很快大家就厌倦了极昼又开始怀念起寒夜来,于是鸿蒙大帝便命它卯时给鸿蒙世界散步光明,戌时便将其锁在极渊州下,从此鸿蒙世界就开始有了昼夜之分,既有光明自然也就有了黑暗。”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南吕对东无的身份越来越怀疑,这个看似只会制药炼丹的医官,更像是在筹划一切的幕后黑手。
“我就是一个医官,这些都是我从一些书籍中搜罗来的传说,既是传闻轶事,你大可听听就行,没必要放在心上,但我接下来要说的跟初阳有关。”东无故意顿了顿,然后试探性地问,“你可还记得初阳?”
初阳?南吕低头沉思了一会,这个名字她很熟悉,可是关于这个人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摇摇头,示意东无继续说下去。
可东无似乎已经没了说下去的欲望,而是苦笑一阵,“果然善忘的人最是薄情,初阳如今是神界至尊,是创世帝俊与帝后常羲的长女,她从小就温婉贤淑,对所有的妹妹都细心照顾,凡事都尽到长姐职责,可她却被迫练习阴阳同体,她原本与你一样是至阴至纯之体,无法接纳任何日光,可帝俊却从她出生时就将她放在日光下,甚至让金乌啄食其灵脉,为了助她重塑灵脉,帝俊甚至还不惜炼化了金乌,将金乌养在日光神镜下,可正因此却也造就了初阳悲哀又宿命般的一生。”
听到东无讲述的这些,南吕的眼眶微微泛红,脑海中断断续续闪过一些零碎片段,可这些片段却又如此不连贯,每次当她想要更深层回忆时,脑海就像被火灼一样,疼痛难以复加。
“原本她也可以像其他的妹妹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她知道这是她的宿命,如她不接受帝俊的安排,那么遭殃的定会是其他的妹妹,她不想其他的妹妹受苦,所以便自己默默承受了这一切,你知道被日光烧伤,又在冰凉的天幕河中浸泡的滋味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噬骨钉刺过,每一根经脉就像是放在圣灵水中荡涤过一般,那时才五百岁的她,从太阳神宫出来,鲜血撒了一路,天幕河也被染成红色,她就那样漂在天幕河中,任凭寒凉至极的河水穿破她的瞳孔肌肤经脉血液,那时的她就像是行尸走肉,心已死灰,身似凌迟,可即使如此,帝俊也还是坚持让她练习阴阳同体,为了保护她心爱的妹妹,她不得不如此,可是呢,她自己承受了多少,谁又知道呢?”
“为何帝俊非要逼初阳练阴阳同体?”
“你可知鸿蒙紫气从何而来?”东无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