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如此凛冽,凛冽中透着凄寒的光,剑锋之下似有数道冤魂在诉苦,在咆哮,每一道冤魂都有着不同的力量,眼看这些黑暗力量即将穿破那道保护屏障,赤焰焱金麟兽咆哮一声,整个废墟跟着抖了几抖。
就在此时,南吕突然睁开双眼,手持泠月剑迎了上去,两种灭世之力在此刻相互碰撞,双方都负了不少伤。南吕收起泠月,开始唤醒体内鸿蒙紫气,瞬间整个世界被紫气包裹,什么都看不清。
南吕飞奔而去,将柴道煌抱在自己怀里,“柴道煌,你快醒醒,我是南吕,你不能入魔,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永不坠魔!我已经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这一次你想赖都赖不掉,我们都不会入魔的!”
她原本只是一块不通人情的玉,只是因长在了永生河畔,于是成了正义和公允的化身,如今它入世化人,这一切似乎都是命运给她的考验,她那颗通体的玉,如今有了人性,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她却要一一被所谓的人性所折磨,不过在鸿蒙时期,柴道煌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这一次柴道煌也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可是被魔性所控,若想成功化解也不是须臾之事,于是南吕便潜入归魂剑身内,去探一探鸿蒙时期柴道煌究竟经历了什么。
永生河畔之上,始终有个提着长命灯的少年,那少年浑身是血,但那双眼神却是如此坚定,他赤脚提灯踽踽独行,河畔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血脚印,不知道他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他想要去何处,可永生河并无尽头,那少年就只随着河畔一直向前,长命灯灯芯需要他以心头血维持,每当灯芯燃尽之时,他便剜心取血,周而复始。
直到有一天,少年血脉不济,体内的灵力也在逐渐消散,但他依旧靠着毅力支撑着自己,每走一步都抬头看一眼悬于头顶的上古琉璃玉,这块通体透明又发着紫色光芒似乎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给他指引前行的道路。
与此同时,在那少年身后有一群无心人追了过来,这群人长相怪异,身材矮小,且胸口破了一个洞,别看他们又矮又胖,但速度非常快,瞬间就将那少年围住,“小子,我总算逮到你了。这下看你往哪儿逃!”
说时迟那时快,顷刻之余无数道箭矢狂飞而来,那少年本就体力消耗得所剩无几,此时又被群攻,眼看就要败下阵来,谁知这时那块上古琉璃玉突然飞到他身边,用自己强大的鸿蒙紫气将他保护了起来,同时驱散了那群无心人。
少年倒在血泊中,胸口已是血流不止,可手中依旧捧着那盏长命灯,灯芯处血迹斑驳,燃耗着的是少年的生命,能以自己的命来燃长明灯之人,想必是想借此机会来燃尽自己的生命,看能否与星河同存?
在鸿蒙界有一个传说,就是任何人都能到永生河畔的入口处领一盏心灯,只要一直用心头血浇灌,待到心血燃尽之时,自己就能获得永生,当然这也仅仅就是个传说,迄今为止还从未有人成功过,所以大多数人会中途而退,只是这个少年坚信自己能成。
或许是从那时上古琉璃玉便对这个不一样的少年另眼相看,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但纵然如此,又能如何?它只是一块玉,而他是一个没了心肝的人。
人无心则会死,若死后又谈何永生?于是这块琉璃玉便以自身鸿蒙紫气中的创世之能,助其重新长出了一颗心,至此重获新生。鬼母得知此事后便让这个少年永远留在永生河畔守护着这颗拥有创世之能的上古琉璃玉。
三族大战前夕,众人纷纷来抢上古琉璃玉,永生之河血流千年,也是这位少年不顾生死寻回镇河之剑—归魂,与三族厮杀,最终以自己的性命相搏,最终才护得此玉的周全,正因如此上古琉璃玉连血气都没沾染上,只是他自己却控制不住归魂的杀戮之气,最终入了魔道。
世上不知他姓名,更是淡忘了他曾护琉璃玉上万年,只是将他唤作魔头,对他喊打喊杀,可是上古琉璃玉记得,那个提着长命灯一身红衣护了她数万年的少年。
当南吕入了归魂剑中,正看到柴道煌在永生河畔厮杀的场面,杀戮不休不止,而柴道煌也沉沦至此,没法醒来,永生河畔的这一幕,无疑是将历史重演。
以巫族为首的爅女,妖族为首的东皇太一帝俊,鸿蒙族为主的鸿蒙鬼母,三大体系杀了上千年,按照颜玑之前所说,爅女是鬼母收养的义女,与常羲交好,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对鸿蒙族下手的。而帝俊又是鸿蒙的乘龙快婿,怎么着都是一家人。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进入了归魂剑的一缕残识记忆中,但看到鬼母跟鸿蒙大帝,仍是有些激动,眼看鬼母即将败下阵来,南吕提着泠月剑就冲了上去,可此处是在归魂剑的记忆中,她无法改变任何,只能看着事情一步步发生,看着三族土崩瓦解,看着妖族胜利,而巫族被囚于凤栖山,看着鬼母与鸿蒙大帝死在刀魂之下,看着一个宁静又美好的世界彻底崩塌,鸿蒙世界消失后,有了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在废墟之上建立,帝俊娶了鸿蒙长公主常羲,因她不喜欢神界,就在人界寻了一处地,给她造了琼宫,琼宫后的碑林,便是当年永生河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