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夺门而逃;砍伤黑衣人的那人正是藏在床底下的那位。他藏在床下后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鬼鬼祟祟地摸进屋里,翻身躲在了房梁上。现在见到黑衣人跑了,这人也翻过院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梁依将屋门栓死,又拖了盆盆罐罐堵在屋门,这时才发现自己心跳地有如擂鼓。
她又害怕黑衣人破门而入,将她一刀毙命;又担心黑衣人顺手捅阿爹一刀。尽管心急如焚,但却毫无办法。心惊胆战地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动静。梁依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正在躲在屋里煎熬时,听到数声敲门声传来。
轩启与西校官商量好后,拍拍屁股,准备去梁依家。
西校官捏着根炭条,不无调侃地说道:“又要去梁姑娘家?”
“正是。”
“我也跟着去喝杯水?”
轩启停下手里的动作:“你若无事的话,还可以再去跑二十圈。”
西校官又看了轩启的笑话,笑了起来,握着炭条在绢布上写东西,刚写了一笔,就看到自己的亲兵跑了进来。
“西校官,小的听任尉官说,姜尉官替了他的班,下午就去王宫了。”亲兵禀告道。
西校官点点头,打发他出去。
姜尉官的动作比他们预计的要早。轩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跟我一起去梁姑娘家吧。”
梁家大门外,站着挺拔英气的二位年轻人。轩启之所以喊着西校官一起来,也是为了多个人照应。姜尉官行为异常,轩启心里有点提防。此刻,见到大门迟迟未开,轩启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
轩启冲西校官使了个眼色,西校官绕到院墙处,正要翻墙而入,就听到一个十分紧张、很年轻的声音问道:“是启大人吗?”
梁依堵门时没觉得这些盆盆罐罐多重,此刻拖开它们却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身上都出了层薄汗,才将门打开。
一进门,见到梁依毫发无损,轩启一直沉着的脸色才稍微软和点,同时也闻到了血腥味。
西千重快步走进院子,手上拎着那两只鸡回来:“是鸡的血腥味。”
轩启只是点了点头,神色仍未放松,他站在屋里一会儿,伸手指向东边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里也有血腥味。”
轩启知道那是梁许的屋子。前天,他背着梁老伯走进这间屋子,将梁老伯放到床上。如果这间屋子里有血腥味的话……
轩启转头看了梁依一眼,只见昏黄烛火下,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神却镇定地让人心惊,她慢慢走到东边屋子的房门旁。
轩启话音刚落,西千重“噌”地拔出佩刀,一脚踹开房门,一手持刀,一手举着烛火照进屋里,门口的三人一眼就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血迹尚未完全干涸,很新鲜;而床上无论是被褥还是躺着的梁许,都看不到任何血迹。
西千重举着烛火照了一圈,众人看到除了床上那毫无知觉的梁许,屋里再无一人。梁依冲到床边,掀开被子查看梁许,除了脖子上一条破了皮的刀印,其它再无伤口。
那地上的血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