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会想到,而冬阙的主峰大殿上,放置的水镜下竟有一方秘境洞天。
李屏娇跟着获鸢走进去后,眼睛一晃直接进入了一方桃源,他们似乎是直接凭空出来的,眼前是爬满绿茵的石壁,巨大的瀑布从一旁飞泻而下。
李屏娇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瀑布中生出一道彩虹,他们站在一处陡崖,李屏娇往下看了眼,下面是一个深潭,水流顺着河沟蜿蜒而下。
“这里是?”
李屏娇不由得发问,获鸢忽然将她带到此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获鸢不语,他淡定的走到绿藤生长的石壁前,他单手一挥,那些绿藤开始扭动起来。
乍一眼看过去,李屏娇还以为那是突然活了的绿蛇,吓得她往后退了半步。
绿藤扭动蜿蜒着,有几条粗壮的藤条狠狠一甩,直接砸破地层,死死扎进土壤中。
李屏娇他们被这些绿藤包围起来,获鸢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李屏娇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有获鸢在,遇到再大的危险,第一个去的也不是她。
最后一根绿藤扎进土壤中后,它们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在拉动着什么巨大而笨重的东西。
脚下的土地在震动,李屏娇顿时察觉到不对,她连忙跳着离远些,获鸢也走到了一旁站着。
只见地表开始破裂,一座巨大的青铜台从土中出来,李屏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青铜台上生满了锈迹,似乎年岁久远,青铜台正中央是一架巨大的圆形球台,悬浮在台上的球体分有数层,每一层都互相反方向转动着。
震动终于停止,那些绿藤开始枯萎腐朽,似是耗尽了所有的生机,然后化作尘雾归于虚无。
获鸢走近青铜台,他冷冽的眸子扫向李屏娇,“上来”
李屏娇抿了抿唇,乖顺的走上青铜台,李屏娇一边欣赏着这座青铜台,一边分出一抹心神观察获鸢。
获鸢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仿佛面对的是什么苦恼的难事,李屏娇看着他一顿操作后,青铜台上的锈迹竟然开始消退,褪去腐朽后的青铜台变得庄重森严,一股古老浑厚的气息蔓延开来。
李屏娇的心也跟着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李屏娇顿感不妙。
然后她就听见获鸢说到,“将你的血摸上去”
李屏娇微不可查的叹息着,她就知道,找她的事准不是什么好事,不是要血就是要命。
李屏娇顺从的像往常一般拿出满月,只是这次她看着满月忽然一愣,随即又将她放了回去。
如今知道满月是大师兄送她的,李屏娇反而用的拘谨起来,她总觉得拿大师兄送的东西来做这些事,实在是不值当。
李屏娇两指凝出一记空刃,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她将手放到青铜台上,鲜血顺着手掌滴落,流进了青铜台中。
神血滋养青铜台,瞬间迸射出灼热的光芒,李屏娇被刺的睁不开眼,只能用空闲的那只手挡在眼前。
“好了,血已经足够了。”
获鸢冷漠的继续催促流程,李屏娇顿时更觉得心寒无比,她委屈的收回手,掌心的伤口还痛着呢,一点关心都没有,太冷酷无情了。
太上无情不愧是尊者无情之首。
青铜台迸射出的光亮渐渐消退,李屏娇看清了被她的血滋养过后的青铜台,那圆形的球体开始加速转动,隐隐有将四周的生灵尽数吞噬的感觉。
刹那之间,周围一片白寂,李屏娇像是坠落进一个无底的深渊,她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停止在她做的第一个梦前。
那是詹雪烛抱着浑身是血的她,跪坐在雪地中的景象。
李屏娇的梦境便是在此刻戛然而止的,但是现在,这个没有后续的梦有了新的续写。
詹雪烛抱起她的尸体,血滴落在雪地中,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詹雪烛所经之处,尽是刺目的红。
李屏娇看着他走进一个祠堂,祠堂里烛火通明,供奉着数不清的牌位。
詹雪烛将她的尸体放在蒲团上,玄学染湿了蒲团,血迹开始蔓延在地上流动。
李屏娇的血流到牌位前,祠堂中的烛光忽然一闪,紧接着开始剧烈闪动起来。
詹雪烛跪坐在李屏娇的尸体前,他的脸惨白无比,明明灭灭的烛火将他的面容模糊扭曲。
李屏娇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心悸起来,如今的詹雪烛,活脱脱的像一个恶鬼,他的脸上溅了几滴血,将他惨白的脸映衬的更加阴冷。
李屏娇忽然不敢继续往下看去,此刻的詹雪烛太过于骇人,那种被掐住脖颈,濒临死亡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
“下雪了”
詹雪烛忽然没由来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李屏娇能看到祠堂外愈发猛烈的大雪,甚至有淹没吞噬一切的趋势。
烛火剧烈的颤动着,忽然所有的烛火一齐扑灭,祠堂昏暗幽森,詹雪烛的面容彻底看不清了。
李屏娇只是单单看着,她的心头涌上一股恐惧,地表在抖动,祠堂在晃动,牌位轰然倒下,只有一块第一排正中央的牌位仍旧屹立不倒。
李屏娇忍着剧烈跳动的心,看清了牌位上的名字——詹观。
詹观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