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金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份,他确实是悬濒的人,而这次来竭荒,也是为了刺杀詹雪烛。
有人花了天价要詹雪烛的人头,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悬濒自是要拿下。
李屏娇的手现在还是抖的,那把染了血的匕首还握在手中,李屏娇出神额盯着匕首看。
她问裘金,“如果你杀不了魔君会如何?”
裘金无所谓的笑了笑,“杀不了就逃呗,我这人还挺惜命的,我一个人打不过他,多来几个总行吧?”
李屏娇不赞同的摇摇头,“他可是以一人之力斩杀了八位魔君,来再多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裘金闻言挑眉,他笑的有些痞气,“方才我便想问你了,你将匕首捅进去的时候,詹雪烛可是一点都没有反抗,你的本事还不小,能住进魔宫,还将魔君给迷惑住了。”
裘金这么一说,李屏娇忽然站起身,她转过身入目的是裸露的肌肤,李屏娇连忙背过身,恼羞的喊道,“你上好药没?刚才我还没反应过来,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詹雪烛很大可能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
詹雪烛看她的眼神还在脑海中回荡,李屏娇瞬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不由得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万一詹雪烛已经发现她是而冬阙的李屏娇了呢?万一他从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易容术,万一……
万一他真的拥有三抹印记的全部记忆。
裘金淡定的穿好衣服,他安抚性的和李屏娇说到,“别担心,万一他只是慌了神,没来得及反抗呢?”
李屏娇回头瞪了他一眼,这种玩笑话也能从悬濒杀手口中说出,李屏娇在房中来回踱步,她斟酌一番,决定去刺探一下詹雪烛的态度。
他们回到偏殿这么久了,门外还没有任何响动,魔宫里一如既往的寂静,显然,詹雪烛遇袭的事并未再魔宫中散布开。
李屏娇嘱咐完裘金不要到处乱跑后,就准备再去□□去看詹雪烛,她本已经走出了房门,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到房中。
裘金见她折返回来,刚准备问她怎么了,就见李屏娇拿走桌上的一瓶伤药,还是最好的那瓶。
李屏娇拿起药就走了,裘金还未说出的话被他咽了下去,他忍不住嘀咕几句。
还挺关心那魔君,连伤药都是拿的最好的那瓶。
李屏娇一路沿着大道走到□□,过程中没有御剑一个人。
今夜安静的过于古怪了。
夜里刮来一阵冷风,李屏娇抱住自己的双臂,哆嗦着走进一片狼藉的□□。
地上的血迹还在,花架也碎了一地,李屏娇走到门前,先是侧耳听房内的声音。
房中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李屏娇紧张的擦掉手心冒出的冷汗,轻轻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房中昏暗无比,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房中。
李屏娇皱眉放轻呼吸,这血腥味也太重了吧?詹雪烛虽然受了伤,但也不至于如此严重,所以在她走后,这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李屏娇凭着朦胧的月色走进房间,她轻轻喊了声詹雪烛的名字,“詹雪烛?魔君?我听到庭院中有打斗的声音,特意来看看,您没事吧?”
房中没有声音,就连呼吸声都察觉不出,李屏娇壮着胆子走进去。
血腥味愈发的浓郁,李屏娇抬手掩住口鼻,詹雪烛这到底是是流了多少血啊?
房中没有光亮,李屏娇就掏出一颗明珠,借着微弱的光芒寻找詹雪烛的身影。
床边的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白影,詹雪烛的白衣在昏暗的月色下散发出淡金色的浅光,他靠在墙壁上,头发盖住半张脸,安静的好似昏了过去。
李屏娇挪步过去,半蹲下身子准备去碰一碰他,明珠砸落到地上,她忽然被一只手死死抓住,用力扯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詹雪烛?”
李屏娇被禁锢在詹雪烛的怀中,那股浓郁的血腥气就在鼻尖,只是被詹雪烛怀中清冷的香气冲散。
詹雪烛一只手揽住李屏娇的腰肢,一只手越过她的肩膀抵在李屏娇的肩后,李屏娇还没缓过神来,她懵懂的眨了眨眼。
“你受伤了,我替你上药吧。”
詹雪烛没有反应,李屏娇戳了戳他的手臂,詹雪烛这才从她的颈窝间抬起头来。
“我没事,让我再抱一会儿”
詹雪烛忽然轻叹一声,他的双臂收紧,将李屏娇勒得更紧,李屏娇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们之间现在的距离,未免也太近了些吧。
李屏娇暗戳戳的挣扎了一下,詹雪烛反而将手受的更紧,“别动”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泛起一阵酥麻,李屏娇立即停下了挣扎,她安安静静的躺在詹雪烛的许久。
仅有的光亮滚落到一旁,漆黑的房中李屏娇看不清他的神色,詹雪烛的怀抱好冷,冷到她温热的身体也开始冷下去。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约摆动,李屏娇背对着它,完全没有发现那东西的存在。
像是黏腻的触手,又带着锋利的尖刺,一点一点靠近李屏娇的后背。
詹雪烛的喉中忽然发出一声闷哼,李屏娇的睡意一下被驱散了,她连声担忧的问到,“怎么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