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微微笑道,“夫人,别动。”
男人无视她倔强的目光,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鬓,最后落在她交叠着的雪白衣襟。
郁阙故作镇定,“大人请自重!”
“夫人放心,本官对你的身子没有丝毫兴趣。”萧默强势地扯开她的衣襟,露出漂亮的锁骨,“萧某只是想扒了御史夫人这层端庄的衣袍。”
然后打碎这个女人一身清高的傲骨。
他想起来在欢场上的所见所闻,那些罪臣之女刚到教坊的头一日,必定会像她一般不肯屈服,此时便会有人扒去她们的绫罗绸缎,换上鲜亮轻薄的衣裙。
这世上,有些衣裳是用来蔽体,有些衣裳,则是用来取悦男人的。
“来人,去将宫中尚衣局的人找来给夫人裁制衣裳。”萧默吩咐仆人泽元。
泽元道:“大人,尚衣局的人近日在淑妃宫为淑妃制衣。”
萧默不悦,“叫李淑妃等两日,应该不会太为难她。”
“奴这就去办。”
这等奸臣,只手遮天,竟然连皇帝宠妃也不放在眼里。
郁阙道,“我自己有衣裳,不必裁剪新衣。”
“夫人是指你这些粗制滥造的旧衣么?庄国公府果然是山穷水尽了,竟然苛待女子的用度。沈御史如何待夫人我不管。夫人如今是我萧府的妾,再穿这粗衣麻布恐怕折损我萧府的颜面!”
郁阙知道,萧默没有这么好心为她置办新衣裳。
“纳妾纳色。”言语间,男人一双美目眸光流转落在她身上,“夫人每日这般宽衣粗袍地穿着,丝毫也不赏心悦目。难怪沈御史他要休妻、”
郁阙抬眸瞪向男人,“难道不是萧相你要拆散我们夫妻?”
“那夫人可真冤枉在下了。”
“夫人还不知道?沈御史在牢中时,淑妃来本官面前求过情,说她亲妹,肃国公府的六小姐不日就要嫁给沈御史为妻。夫人不识枕边人是负心人,别将过错往本官身上推!本官可不背这个黑锅!”
萧默睨了一眼矮几上的茶壶,命令道,“夫人给本官倒杯茶。”
郁阙咽下这口气,抬手去做。
“给人做妾与给人当妻不尽相同,夫人往后要习惯。”
宫里尚衣局的尚宫亲自来了,身后领着十多位宫女。敢从宠妃宫里夺人的,也只有萧相一人。
李尚宫是个年近三十,衣着华美之人,在宫中以一手巧夺天工的绣活出名,“竟然是这般的天仙美人,难怪萧丞相如此上心。”
“按着宫中舞姬衣裙新样式给这位夫人制几身。”
李尚宫连声应下,再瞧瞧郁阙身上穿着的,宽大的衣袍将身段遮得严严实实,“这般量体恐怕不准。”
毕竟舞姬的衣裳样式贴身,若宽了那么几寸,便不是那样的韵味了。
萧默把玩着茶杯,“那就宽衣。”
郁阙麻木地立着,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妾,自然没有资格反抗,任由宫女们来解她的衣袍。
只是萧默依然坐在那处,从他这个角度,视线轻易地越过半掩的屏风,明晃晃地落在她身上。
郁阙抿了抿春,“还请大人回避。”
萧默置之不理,宫女们自然也并未停下。郁阙清楚地知道,萧默他只是想折辱她。
萧默淡然地坐在椅榻上,他的确对这个女人的身躯毫无兴趣。只是身为主人,哪里有听从一个女奴的话,所以他仍旧堂而皇之地坐着。
况且,想那一袭粗袍之下,也不过是一副叫人乏味的身子罢了。
时值初冬,宫女们将郁阙茶白色外袍解开,露出里头更加雪白的里衣与衬裙。
当里衣也褪下,李尚宫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惊叹一声。
这女子初见时,好似空谷幽兰一般清纯高洁,美得叫人心旷神怡,不敢生出一丝俗世的欲念。
然而这粗袍之下,竟然是如此勾魂夺魄的身段!
这丰盈的......这纤细的腰肢......
雪白细腻的肌肤。
李尚宫在后宫替多少妃嫔量体裁衣,这是她头一回见如此曼妙的躯体。
不愧是权相萧默,他身边的美人竟然胜过当今圣上的宠妃。
但他应该是近日新得的,因为美人身上没有欢、爱过的痕迹,
尚宫精神抖擞,必定为这美人制出最美的华裳,这才不会辜负如此美好的躯体。
“夫人这身子!连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不已!”
远处榻上的男人正给自己续茶,缓缓饮尽之后才终于抬起了眼眸。
即使男人在欢场里阅美无数,此时也难免愣滞了一瞬。
这场景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只余一层薄薄的抱腹与衬裙,郁阙微微颤抖。
“请夫人抬起手臂。”尚宫亲自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