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皮草铺子的老板指向了墙角放着的铁笼子,那里面原本是装兔子的。
“这怕是不行了,我们也不认识主人,没办法替你带回去。”朱校声音带着冷意,付手在背。
姓朱,腰间有美玉一枚,几乎将所有的目标都锁定在了某人身上,除了她,还能有谁呢?朱校在心里冷冷的想。
“小姐你看这些东西,可要派人送到贵府上?”老板高兴的问道。
皮草铺子的老板指挥店里帮佣的小姑娘给朱校选择的皮草打包,可没想到朱校的下一句话就是拒绝。
“这些东西我不要了。”朱校牵着朱栖立刻就走,留下老板一个人和店里负责收银的账房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了?”在整理货架的老板娘问道。
看朱校和朱栖上了马车,马车带着薄雪离开,那老板不屑的在门口吐了一口浓痰,总结似的骂了一句。
“又是个装腔作势的货!”
雪依旧是薄雪,落在衣服上时而是雪时而是雨水,落雪的时候倒也不太冷,但此刻朱校的心更冷。
马车上,朱栖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朱校,“二姐姐为什么不要了那些东西?”
“不想要了而已。”朱校对着幼弟熟练的撒谎,她不想这些污秽污染了他纯洁的心灵,故而说话还留了一线。
“以后别养兔子了,养只狗吧,谁欺负它,逮住谁它就咬谁。”朱校说。
可朱栖疑惑不解的看着朱校,还是表露了自己的心意,“可我就是喜欢兔子,我不喜欢狗。”
雪势如此,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霰珠随着风飞舞的趋势在天空之上打转儿,很是美丽。
朱桃看着这薄雪,终于想起来了交代给铺子的东西,她拿出一吊钱给了服侍她的丫鬟,指挥对方去取定做好的兔毛护耳。
“白芍,这是一吊钱,你拿好了,去柳巷胡同口的那家皮草铺子去取我定好的兔毛护耳。”朱桃说道。
“小姐,这还下雪着呢,非要那么急?”大丫鬟长青问道,想将这事情拖上一拖,最好是雪停了再去。
“这天气指不定明天也要下雪,趁着雪小,你即刻就去,取了给大姐姐送去,那是我给大姐姐的礼物。”朱桃无视了长青的劝导,非要白芍去取。
那白芍也是无奈,停下了缝补的衣服,樱桃小嘴咬断了正在缝补的线头,她福了福身子,便说,“我这就去,小姐切莫着急。”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幕。白芍带着个小丫鬟作伴,满心无奈的去取朱桃定做好的兔毛护耳。
白芍和小丫鬟具是一袭绿衣白裙,那老板一见她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是贵族人家的婢女,连忙热情的相迎。
“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忙。”
“我们小姐在你们这儿定做了一对兔毛护耳,特命我来取,你们可做好了?”白芍率先开口。
老板满心的欣喜,“那是自然,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人来取,还忧心了好一阵子,这下子,终于等到你们了。”
“小姐先坐下喝点茶水,我立刻命人去取。”
听了这话,白芍在位置上坐定,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陪伴她的小丫鬟说着些话。
“小丫,赶紧去取那兔毛护耳来。”老板指挥雇佣的小丫头,那丫头也机灵,不过片刻就拿了那兔毛护耳来。
那兔毛护耳洁白无瑕,做成了两个圆滚滚的球型,看上去十分可爱,老板的手艺的确是好,东西做得精致完美,确实也值得两吊钱。
白芍和小丫鬟礼仪周全,向着铺子老板福了福身子,就带着那兔毛护耳归家了。
白芍和小丫鬟回了家,立马去了朱槿荣所住的雨涛阁,朱槿荣不在屋舍内,只有善怜儿在,领着一群小丫鬟小厮打扫屋子。
见屋内乌烟瘴气,白芍和小丫鬟也不好进去,只叫出来了善怜儿,“这是我们三小姐特意命人做的,差了我送过来。”
“这等东西,做的还真是精细,又保暖又漂亮的。”善怜儿赞扬道,接过了白芍手里的东西。
“可不是,等了好几天才做好,恰逢落雪,也能用的上。”白芍说道,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姐姐可要进来坐一坐,喝点茶水?”善怜儿问道。
“不了,你别留我,我还要回去复命。”说着,拒绝了善怜儿的相送,白芍就带着小丫鬟走了。
“大姐儿又去哪里了?”善怜儿将那兔毛护耳妥善的收了起来,转又问灿橘。
“还能去哪里,约好的斗鸡日子将近,去鸡舍看斗鸡去了。”灿橘说道。
斗鸡是一个古老的娱乐活动,距今已经有了二千多年的历史。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是风尚了,就连大诗人韩愈和孟郊都写诗描写过斗鸡的场景。
细论起来,其流派又分为中原斗鸡、吐鲁番斗鸡、西双版纳斗鸡、漳州斗鸡等等,各具特色。
看着那斗鸡的彩色的羽翼,朱槿荣虽然迷茫,但还是打起精神去了解他们,为此她昨夜翻烂了一本《岭外代答》。
凡是斗鸡,毛要稀疏而短,头要竖直而小,足要直而大,身要竦竦而长,目要深而皮厚,漫步眈视,眼神要不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