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放臣带着几人直奔二楼去,那里视野开阔,能将斗鸡场所一览无余。
这间玄字号房,桃符挂在房门两侧,上面写了两句写景的诗词,“风雨一袭百余年,堆红觅绿不恬然。”,打开门后只见一绣花的屏风遮挡门口,里面有一软榻正对窗户,窗下放着古琴一架,窗户拉开,就能遍览园中风景,雅致十分。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想还有如此雅间?还有就是这句诗词是谁写的?”朱槿荣开口一问,那带路的小厮也乐得为她介绍。
“这句话是我们主人家写窗户旁那棵合欢树的,虽然粗鄙了些,但重在直抒胸臆。小姐应该夏天再来一次,那合欢花盛开的美景,在树下几人论文品酒,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小厮这样介绍道。
“哦?那此处果然是好地方,我夏天花开之时一定来。”朱槿荣顺着她的话说,又问,“这样好的包厢,今天怎么能空出来?”
“还不是楚公子是这里的长包户?所以怎么的,我们这些人也为他把这间雅间留了下来。”小厮笑呵呵的说。
听着这些话,楚色赋笑了笑,当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色若桃花。
“也不枉我在你们这里常常消费,看来终于是念到我的好了。”楚放臣如此说。
几个人正在门口私语这些桃符和房间,隔壁包厢的那扇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朱桃和飞鸿送了斗鸡来这里,早已经在隔壁包间里歇息了好久。
“姐姐你可算来了,让我们好等!”朱桃说,她的目光却落在淳玉莹的身上,“这可是那位需要姐姐亲自去请的客人?朱桃这厢有礼了。”
淳玉莹规矩的回礼,“朱小姐好。”
朱桃和楚色赋又看向朱槿荣,楚色赋说道,“槿荣妹妹放心,将人交给我就像你亲自在身旁一样,我一定照顾好这位姐姐。却不知道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叫淳玉莹,有劳姑娘费心了。”淳玉莹福了福身子,姿态落落大方,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派。
“你看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是槿荣姐姐的朋友,那就是我楚色赋的朋友,我和槿荣妹妹相识很早,我的弟弟还在朱家族学里上课,无论有什么事情,你找我们就是跟找她一样的。”
这话说的极有分量,就连朱槿荣听了也赞叹,“有你这番话,我也值了。”
“你和朱桃还有姐姐先在这包厢休息休息,我们还要去迎接七皇子,恕不相陪了。”楚放臣说道。
朱槿荣也行礼告辞,“那就拜托赋赋姐姐和小桃了,我和放臣先去了。”
等着人都来得差不离了,这七皇子才姗姗来迟,他不坐轿,也不乘着马车,只一人带着护卫骑了马奔驰来,骑得那白马金笼头玉鞍辔,格外威风。
他本人身着滚了白狐狸毛的白袍长袍,腰间悬着一柄镶宝的腰刀,金带束发,是如此的英俊而富丽堂皇。
那嘴角也噙着笑意,一双眼睛光芒夺人,因为自信故而光芒万丈。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朱槿荣忍不住赞叹道。
这句话出自曹植的《白马篇》,用来赞许七皇子此刻的少年游侠气质是最合适不过了,他看着朱槿荣一笑,“谬赞了!”
朱槿荣原本还想着能借此机会见那个传闻中的长乐公主殿下祝谨容一面,不曾想这七皇子根本没有带着胞妹,于是略微有些失望,但想起斗鸡的盛况,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此刻花萼楼门口的司仪也大声报了名字,“七皇子到——”
这声音呼唤起了屋内的人,于是众人按礼向七皇子行礼,他也不卑不亢的回礼。
“诸位久等了,我在宫中有事故而来迟了些,祝谕在此谢过诸位不纠之恩!”他说话格外诚恳。
紧跟着,在他身后,也有小童几人驱驰着马车将斗鸡运了来。
“今天这斗鸡会,少不了一个人在坐庄,我提前说好了,没有万把银子,不配在此拥有一席之地,没钱的,现在赶紧抓住机会跑了啊!”此处皆是楚放臣的熟人,他更是以一种放肆的态度调笑众人。
众人也毫不客气,说话调侃楚放臣,“楚公子既然这么说,那今日坐庄的人少不了就是你了!”
“就是就是,别人都没有这个大脸面,就只剩下你了!舍你其谁?”
这群人七嘴八舌的,最终竟然提炼出来了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推楚放臣去坐庄。
“哈哈哈——”楚放臣性子爽利,推脱不得就欣然受之。
“如果平局,这些钱财都归了我,岂不是太美了?我什么也没有付出,却收获颇多,依我看我看这规则要改一改,如果我坐庄成功,这些赌金就取出一半做斗鸡的活动经费好了。”
楚放臣说的也在理,除过用的桌面彩头,就连那各家花魁娘子的出场费都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众人看斗鸡之前,先来了点娱乐节目做开端,于是众人纷纷在这花萼楼内自寻去处,朱槿荣和祝谕坐在主座,楚放臣等人依身份做了次座,不过片刻就满席了。
舞台上轻纱幔帐直达屋顶,随着风轻轻游荡,圆台之侧金莲朵朵盛开,此刻那舞台之上,不见了平时说书的先生,却有一女子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