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祸乱太清逐师门,风言已坐魔圣主
“飞沙门?咋走?”
“你连万里高空下的大小绿洲都辨的那样清楚,怎会不知道飞沙门?”
“这个确实不知。”
“你们在逗我们玩么?飞沙门不就在这儿?”
玄七与也念听闻一起抬头望着那个胡子拉碴的爷们,只见那人却指着白沙山的山顶,不屑道:“喏,傻子。”
玄七与也念默默受了,两人红着脸上去了白沙山,他们大抵忘了自古名山出仙人......
门口站岗的道人听闻来的是玄七,吓的急急关上了大门,玄七撇撇嘴,现在的她已经有这么可怕了么?很快飞沙门的掌门长云领着众位徒儿前来,问道:“你这入魔的小魔女,来我飞沙门作何?”
“你......”也念信使听闻有些气愤,刚要上前理论便被玄七拉住。她知道她有一天会做错事,是一件怎样都弥补不了的错事,她也想过后果,逐出太清、隐匿深山,可她从未想过会这么严重,受尽天下之人的唾弃与侮辱。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她那么爱的风便是魔界的上圣,这个她心甘情愿受下了。
“长云掌门,受人之托来飞沙门寻个人,还望掌门请允。”
“我飞沙门没有你要找的人,现在魔界挑起了这么多的战事,念在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本掌门今日不跟你动手,赶紧带着你的走狗滚出我飞沙门。”
“你说谁是走狗?我乃堂堂魔界信使。”说着将铁扇打开指了出去。
玄七见状忙忙拉下也念信使的胳膊,嗔怪道:“信使。”
“长云掌门,请通融一下吧,我确实是受人之托来交还信物的。”
无奈,长云掌门无视玄七的请求径直领着众人走进山门,“六郎,谁是六郎,谁认识茅山派的怀瑾。”玄七没法,只得大喊。
“妖言惑众。飞沙门没有叫六郎的人。”说着便关上了山门。
“怀瑾说的不可能有错啊?还是时日长了我给忘了?”
“管他呢!这道长老儿欺人太甚,圣主,咱血洗了飞沙门吧。”
玄七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就是受了人几句气话,至于屠门么?果然太血腥了,魔......
“以后再提这样的话,你就不要跟着我了。”玄七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她从来也没要求这个也念信使让他跟着她啊?真是罪孽、罪孽......
“那找不到六郎,去念风城吧。”
“不去,来都来了,定要找到六郎不可。”
“圣主,信使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七偏头诧异的望着他,何时他有何不敢讲的事情了?莫不是为了刚才说他的那一句?魔啊,真是小心眼。
“说吧。”
“现在天色还早,我们等到晚上的时候悄悄潜入飞沙门,随便找个门人一逼问,有无六郎这个人不就一清二楚了。”
玄七面露喜色,道:“何故等到晚上。”说着掏出两张隐身符,递给了也念信使一张。
也念信使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那张赭黄色的符咒,不禁叹了句,“圣主大人,厉害。”
玄七听闻,怎么着?难道之前就不觉得我厉害了?
两人悄悄潜入了飞沙门而未被发现,此时正值飞沙门弟子聚在广场上练功,也方便下手找个落单的门人三找两找的总算在柴房碰着一个正在砍柴的伙房门人,玄七便上前问道:“道人大哥,你知道飞沙门的弟子中有叫六郎的么?”
那个正在劈柴的大哥听闻陡然吓了一跳,轮出去的斧子差点儿砸住自己的脚,急急忙忙往四下瞅了一眼,不见有人,正疑惑自己听错了之时又轮圆了斧头去砍柴......
不料,玄七陡然揭了隐身符咒,那人长大了嘴巴随即嗷嚎一声,斧头自他手中脱落正打在他自个儿的脚面上,玄七不敢去瞧,这得多疼啊......
“你,你们怎么进来的?”那人依旧捂着脚坐在地上,牙齿咬的紧紧的,“看你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定然是偷偷溜进来的,快走,要不我喊人啦。”
“好大哥,我就想问一下,飞沙门到底有没有个叫六郎的。”
那人不加思索的否定,“没有。”
“真没有?”也念信使一把铁扇搭在他的脖子上。
玄七见状虽不怎么愿意,但也默认了,再次恳求道:“真没有么?”
“这,这个?我们飞沙门都是按照辈分给弟子命名的,六郎?一听这名字就没有。”
“是么?”玄七听闻大失所望的自语着......
“那既然是入门之后重新给起的名字,那入门之前的俗名呢?”也念信使再一次的往那人的脖颈里搭了搭那把两尺的铁扇。
“哎呦!大人明鉴呢!我才入门几年呐!哪里知道的那许多。”
“你不知道,自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