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清醒,花千弱睁开红肿的眼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上盖了一床崭新的羽绒被。 窗外女人们的哭喊声已经消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军号嘹亮。 所有的男人,无论作业疯狂到了多晚,今日一早,天还未亮,就一定要集合起来,参加早训。 “夫人......” 微亮的天色中,有人站在石头砌的半人高围墙外面,喊着花千弱。 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儿。 花千弱从梆硬的单人床上坐起身来,脑袋还有一点昏昏沉沉的。 昨天晚上...... 她推开被子起身,查看了一番身上的衣裙,除了脖颈上的扣子被指挥官扯落几颗,衣裙基本还是完整的。 白中透着粉嫩的手指尖,轻触她锁骨上的牙印,只觉得疼痛异常。 那个男人,昨夜将她的锁骨只差咬断。 思及昨夜发生的事,花千弱一时间又心悸,又觉得后怕。 他虽然并未对她再做别的事,可是昨夜他所展现出来的凶残,也足够让她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石头围墙外面,小女孩儿依旧在呼唤着, “夫人,夫人您醒了吗?” 似乎在喊花千弱。 她不得不贴着石头墙,有些手脚发软的走到门边。 阳光撒下来,满是黄土干泥巴的院子外面,有个小姑娘,赤着脚,背上背着一个很大很大的行军背包。 她看到花千弱衣衫凌乱的出来,黝黑憨厚的圆脸上,双眸亮闪闪的。 尤其是目光触及花千弱锁骨上血红色的牙印,小姑娘肃然起敬。 她扬起满是泥巴的手,冲花千弱高兴道: “夫人,夫人,我叫妮妮,奉军令来陪您,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女佣。” 那个可怕的男人,还给生育机器配备了一个女佣? 花千弱脸色苍白的站在木门边,抿唇,内心带着一丝讥讽的想着。 妮妮背后,一个女人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往妮妮背后泼了一盆水。 见花千弱看过来,对面住兽皮帐篷的女人,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正是昨天的大波浪旗袍女,胡绍玲。 花千弱倒是没料到,胡绍玲居然住在她对面。 妮妮背着背包走路院子来,撇嘴, “夫人不必理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指挥官夫人,所以心理不平衡了。” 花千弱不置可否,靠在门边,看着妮妮卸下了背上庞大的行军包,轻描淡写的问, “她喜欢你们指挥官?”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昨天花千弱就看出来了。 妮妮“哼”了一声,坐在石头砌的台阶上,开始挽裤腿, “她喜欢又怎么样?指挥官选择您做妻子,就没有她胡绍玲什么事了。” 其实她们这些蛮荒星土著,对于昨天的事情发生,也很突然。 因为指挥官身边除了一个胡绍玲,没有别人可以近身。 伟大而冷肃的指挥官,会将所有企图接近他的女人杀死。 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一个胡绍玲例外。 所以在昨天之前,没有人怀疑过,胡绍玲迟早是指挥官夫人。 妮妮很单纯,花千弱就问了一句,她便将胡绍玲的所有信息,都说给了花千弱听。 从妮妮的口中,花千弱得知了一个信息:胡绍玲是蛮荒星指挥官的女人。 要不人家胡绍玲,为什么就偏偏住在指挥官家的对面? 肯定是方便指挥官随叫谁到了。 而就在妮妮说完了胡绍玲,打开背包,拿出自己的随行物品时。 对面帐篷里住着的胡绍玲,抱着一捆衣服走过来,直接走路石头围墙,将那捆衣服丢在花千弱的脚下, “喂,我们蛮荒星的女人,除了身怀有孕的,其余都得干活,今天你把我这些衣服洗了!” 她这话是对花千弱说的。 妮妮一听,叉腰说, “胡绍玲,你凭什么命令夫人给你洗衣服?” 胡绍玲一巴掌甩过去,打在妮妮的脸上, “卑贱的下等奴隶,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又看向花千弱,胡绍玲带着一股命令的口吻,吩咐着, “你仔细点儿洗,我这些都是好料子的衣服,你不要给我洗坏了,必须要用手洗,听见了吗?” 花千弱垂目,看着胡绍玲的丢在地上的那一大堆旗袍,垂目不说话。 胡绍玲上前两步,高耸的胸晃荡两下, “喂,你聋了吗?还不赶紧给我洗衣服去?” 站在院子里的妮妮急死了,她一看新夫人,就不是这个胡绍玲的对手。 新夫人柔弱极了,皮肤那么嫩,身形那么纤瘦,风吹就要倒。 胡绍玲要骑到新夫人头上了。 石头围墙外面,有不少土著女人,背上背着个大大的藤编背篓,赤脚走在干泥巴地上。 她们也看到了胡绍玲在为难新夫人。 可是......新夫人看起来就是很弱啊,那么弱的人,在蛮荒星是活不下去的。 没有人想着要出手帮一把花千弱,因为在蛮荒星,柔弱就要挨打。 即便是指挥官夫人,那又怎么样?弱就是理由了吗? 大家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纷纷停下了脚步,眼底闪着一股兴奋的光。 甚至还有女人开口帮腔胡绍玲, “夫人,就算您是指挥官的妻子也是要干活儿的,既然您能将胡绍玲的衣服给洗了,也帮我家把衣服洗了吧。” “我家也有一些衣服,麻烦夫人也给我家的洗了。” “还有我家的......”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始终不见花千弱出言争辩。 甚至连小小的抗争行为都没有。 大家看花千弱的眼神,从事不关己,到落井下石,最后到了鄙夷轻视。 太弱了,这么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指挥官? 胡绍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得意,她不理会妮妮焦急的阻拦,一挥手,对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