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从戈壁另一边,缓缓的落下。 花千弱让妮妮收拾了石桌上的碎布头,准备将院子的门关上。 一向听话的妮妮却是有些犹豫, “夫人,不等指挥官回来吗?” 或许是白日时候,指挥官与夫人闹的不欢而散,所以妮妮很担心。 花千弱摇头,“他都几日没回来了?今夜不会回来的。” 自花千弱来了这里,云戟便从没有在家过过夜。 其实花千弱也不是很明白,云戟这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她以为云戟是去了胡绍玲的帐篷里过夜,但现在胡绍玲都嫁人了,云戟总不可能再去找胡绍玲了吧。 也不知道云戟这一晚晚的都在哪儿。 妮妮欲言又止,乖乖的出了门,将院子门锁上,然后拖出自己的小帐篷来,小心些不要压到边上的种子。 屋子里的花千弱呆坐了会儿,也关上了门睡下。 无论是花千弱还是妮妮,都没有发现,这石头房子的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站立两个男人。 万永风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一身冷峻的云戟, “指挥官,胡绍玲那张嘴,就是个没毛的,她说的话咱也不能信啊。” 胡绍玲说夫人正筹谋着,下个月搭着阿斯星的船离开。 这,这在蛮荒星上是叛逃罪,后果相当的严重。 夫人不会有这么傻吧...... 云戟没有说话,一双眸子里含有厉色,一直看着前方的屋子。 其实,按照花千弱的性格,胡绍玲很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站在身后的万永风,抬手摸了摸后脖子,憨厚道: “其实哪个刚到我们蛮荒星的女人,都有点儿心思不安分,要不指挥官,您和夫人生个娃,生个娃,夫人的心思就安分下来了。” 就他们这个荒芜一片的星球,漂亮女人都不爱来。 要不是那些星球拿不出足够的钱来,支付他们的战败赔偿款,非要用有生育值的处女,抵偿他们的债务。 大约夫人这样漂亮的女人,也不会来到蛮荒星...... 大风起了,石头屋子里,这一晚上,花千弱睡的很不安慰。 狂沙打着窗子,她在梦里,仿佛回到了叛军攻入长公主府的那一日。 他们举着武器,冲击着她的府门,天上地下打成了一锅粥。 皇城的激光弹朝着天空扫射,宛若过年时皇兄带她去看的烟花炮竹,将长公主府上的整片天空,都映的通红。 她被死侍护着,逃出风雨飘摇的长公主,匆匆跑入皇城内,她的皇兄,却在寝殿中放了一把火。 他流着泪,对她说, “逃不掉了,皇妹,我们逃不掉了,那些叛军不会放过我们花氏皇族的任何一个人。” 鲜花锦簇的皇朝,被付之一炬,而皇兄的话,宛若魔咒一般,回响在花千弱的耳际。 “逃不掉了......我们逃不掉了......我们会死在这里......” “不!!!” 花千弱惊叫一声,猛然惊醒,她面色苍白,发丝黏在面颊上,浑身都是大汗。 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做梦了?” 男人暗沉的声音响起,花千弱迅速蜷缩身子,惊讶的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床头。 还不等她尖叫,就听到云戟沉沉的声音, “是我。” 花千弱这才就着朦朦胧胧不甚清明的光线,看清楚床边的人,是云戟。 她松了口气,屈起双膝,单手压住额头,闭上眼睛, “你吓死我了。” 紧接着,她身边的硬板床一沉,察觉到云戟坐在了她的床边。 花千弱立即绷紧了身子,睁眼,警惕的问道: “你干嘛?” 身边的云戟冷笑一声, “你睡着我的床,你是我的女人,现在又是睡觉的时间,你以为我想干嘛?” 顿了顿,他凑近了她,将她压在床上,翻身在她的身上,恶劣道: “便是想干你,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放开......” 花千弱一时间又惊又怒又怕,她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你放开我,你这样,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放开!” 云戟的脸一沉,双手握住花千弱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压在枕头两边,冷声问, “哪些人?嗯?你梦里的那些人?”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云戟的身子,更是往下压了一分,将花千弱压的都要喘不过气来。 他的嗓音含着怒火, “以前也有人如我这样对待过你?说!” 蓝星说,他们送来的战利品,都是具有生育值的处女,是从来都没有沾过男人的。 一旦让蛮荒星发现那些人偷奸耍滑,是严重的外交事故。 “放开.....” 花千弱扭动着手腕,却是无法挣脱云戟铁箍的手,她怒道: “我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可是我看到过,他们烧杀掳掠,一路过来,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死人,他们把女人宛若牲口一般压在身下,当街就能做那样的事,......我......我......” 说到最后,花千弱的思绪混乱,仿佛回到了叛军攻入皇城的那一日,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的崩溃, “我救不了,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一个都救不了,我为什么一个都救不了......” 那一场泼天大火,她亲身经历过,那些叛军打着推翻花氏暴政的旗帜,却在攻入皇城之后,行着更为恶劣的事。 花千弱哭的崩溃, “你,云戟,你与你们,和那些人并无什么不同,你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云戟钳制花千弱的手,缓缓的松了,他伏在花千弱的身上,皱眉看着她。 最后,他从她的身上下来,躺在她的身边,将她一把捞入怀里。 瘦弱的女人,伏在他的肩头恸哭,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