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母被拖回了闫家的大帐。 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被闫家自己人,一路拖着回到闫家的帐篷里。 闫母心里那个气啊。 她一把扭住匆匆跟进大帐的桑拉,喊道: “不能让静娜一个人留在那边,快点,让她也回来。” “你去告诉静娜,无论心里有多气多不甘心,让她先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桑拉的脸上也满是悲愤,她是在闫母被拖回闫家大帐后,跟着跑回来的。 见闫母心中焦急,桑拉又立即回转,想要把闫静娜拖回来。 这次花千弱与闫家彻底结仇,闫母在大帐中急的上火,生气的走来走去, “花千弱,花千弱,你敢伤害我的女儿,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不会......” 桑拉也是,她觉得花千弱要玩儿完了,与闫家结仇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闫家的男人英勇善战,就算祖先是流放犯,那又怎么样? 如果不是云戟的战斗力太强,今日蛮荒星的指挥官,就该从闫家出了。 桑拉一面想着,一面匆匆往外走。 结果,就只见土路上人头攒动,所有闫家男人都回来了。 照明灯下,闫家的男人急哄哄的。 桑拉一开始还没看清楚,只停在原地,回头对大帐喊道: “嫂子,他们怎么都回来了?” 闫母铁青着脸从大帐冲出来,怒道: “闫道峰,我女儿怎么样了......” 刚刚,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却是被闫道峰打回了大帐。 如果闫静娜有个三长两短,闫母跟闫道峰没完。 话还没落音,闫母和桑拉同时愣在了原地。 那些闫家男人抬着闫道峰回来了。 “快,快让开,止血药在哪里?军医,军医,快点儿去找军医!” “把我们家里储备的止血药都拿过来,快点儿。” 闫家的男人大声喊着,根本顾不得跟闫母和桑拉解释什么。 他们将闫道峰抬入了大帐,有人打开了大帐里的照明灯。 闫家的女人们全都失魂落魄的,陪着哭哭啼啼的闫静娜跟在后面。 见到闫静娜,闫母才仿佛回过神来,她一把捉住闫静娜的手腕,急切的问, “怎么回事?你爸爸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闫道峰啊,那可是闫道峰啊。 虽然闫道峰跟万永风一样都是主将,可是闫道峰的年纪比万永风大,积累的战功比万永风多多了。 所以闫道峰的主将头衔前面,还加了个“大”字。 蛮荒星有几千副将,几百主将,但还活着的大主将,仅剩下了闫道峰一人。 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大主将,竟然被人抬着回了闫家。 闫母一瞬间三魂都丢了七魄。 闫静娜哭哭啼啼的,此刻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她的身边,那些闫家女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个遍。 有人用着埋怨的口吻,明里暗里的指责闫静娜, “虽然说一个女孩子,也没指望着为咱们家建功立业,可是也不能这么坑害自己的父亲吧。” “闫大主将是我们闫家的主心骨,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年轻的主将,可不得将咱们闫家,都踩在脚底下了?” “咱们闫家可只有一个大主将,要是没了,谁还能做成大主将?” 听了这些话,闫静娜哭的更大声,她求助一般的看向闫母。 闫母却是魂不守舍的扑进了大帐。 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安慰一个女孩子家。 倒是桑拉,将哭哭啼啼的闫静娜拉回了她的营帐,劝道: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要是再把眼睛给哭坏了怎么办?” “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坑害我爸爸的,真的不是。” 闫静娜哭着抱住桑拉,又愤恨道: “这一切都是花千弱,要不是花千弱得理不饶人,爸爸根本就不会为了保护我,自己捅了自己一刀,都是花千弱的错。” 桑拉无奈,“是是是,都是花千弱的错,你别哭了。” 光线昏暗的帐篷里,没有照明灯,用的唯一的照明,是一种廉价的太阳能灯。 这种太阳能灯优点非常明显,只需要在没有了电量储备时,白日拿出去晒晒太阳就行。 缺点也很明显,就是照明的亮度不够。 蛮荒星上,除了指挥官的石头房子里有照明灯,其实家家户户都只有廉价的太阳能灯。 闫静娜抱着桑拉哭的十分伤心, “她们都在怪我,怪我害了爸爸,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想嫁给指挥官而已。” “凭我们闫家的势力与实力,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想?” 婶婶桑拉,无言的轻拍闫静娜的背,她也说不好。 人追求更好的生活,那是本性,换成是她,如果能有这样的机会,排挤掉花千弱,住进石头房子里去,桑拉也会跟闫静娜一样的选择。 待闫静娜哭了一会儿,她才松开了桑拉,揉着眼睛说, “那些蓝星女人一个个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临场倒戈的比谁都快。” 她想起了被花千弱捅了一刀的周心如,一脸死不足惜的表情, “那个周心如敢欺骗我,死了正好,哼。” 她不会放过花千弱,但那个欺骗了她的周心月,闫静娜也一样不想让周心月再活着。 桑拉抬手刮了闫静娜的鼻子一下, “你啊,闫家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先别管那个叫周心月的蓝星女人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想要对付花千弱,听说最近她正在种种子......” 说着,桑拉附在闫静娜的耳边,低声的说了起来。 那个蓝星女人周心如死没死,估计现在除了闫静娜之外,根本就没有人关心。 而闫家因为闫道峰自己捅了自己的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