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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子女为之计深远(2 / 3)



女儿们见时候不早了,又都归到正厅。

金母拍拍身旁置着的螺钿漆盒,对金秀秀说:“秀秀,你将贺礼递与彭大郎吧。”

金秀秀双手取过它递与彭成:“这是我们让二姐姐特意寻来的烛台,可以插许多支白蜡。听我哥哥说太学宿舍夜晚的灯光很暗,写字时颇费眼,去学府时最好自己备些蜡烛。”

彭成抽出盒盖,只见里面躺着一只天青色的光腻汝窑烛台,不止是贵重,更是上了心!

他推拒道:“这礼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金秀秀捂嘴笑。

彭希孟快嘴替道了金秀秀的心头话:“哪有什么你的我的,未来我嫂子定向娘一样当家,那就都是她的。”

其他人都笑了,唯独一旁的金阿娇皱了皱眉。

第二日彭成就简单地收拾了行囊前去书院。

彭父虽说放不下面子不肯亲送,但儿子只是去个西湖边的太学,竟遣了一个牛车夫并着两个伙计来等。

彭成向母亲推拒:“娘,我又不是出远门,自己出门搭个过路的骡车便可。”

彭母笑着说:“不关我的事。是你父亲忧太学里士族出身的学生居多,怕你叫人看不起,特意张罗的。”

彭成不禁有些残愧:“我已懂想得到别人的敬重,首先不能自轻。出身于匠商家,我现下非常知足开心。过去我认为只有成仕之人才能谈爱国受人尊敬,向同窗遮遮掩掩自己的出身,是过于狭隘偏执,叫父母亲担心了。”

彭母从不是情感细腻之人,一时不习惯儿子的推心置腹。

她为缓解自己的尴尬转移了话题:“再查点一下可还有什么缺漏的?西湖虽不远,但落下东西叫人来带信总是麻烦些。”

彭希孟在一旁吃着胶牙饧,囫囵不清地念叨:“只要带足钱,太学旁定是什么也都买的到。”

彭母催促:“头一日进学府,早点去拾掇拾掇也好,赶紧出门吧。”

彭成回顾刚刚自己的话,也觉着略显矫情,便不再多言行了礼就向往外行去。

彭希孟奇怪:“娘,你怎么不去送送哥哥?”

彭母拿来根襻膊把袖子束起:“我还有事要料理,你哥哥是去上学又不是出嫁,有什么好送的。倒是你无所事事就知道嘴馋,连大哥出门都不知道挪动些个步子送送。”

彭希孟见口头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连忙站起拿湿帕静了静手:“娘给的账本,我看的可用心了!有几处不明的地方,我去找秀秀细议一下。”说罢抱起一旁的账册就要朝外行。

“站住!”彭母唤住女儿,又出门朝院子喊:“婆婆,陈婆婆。”

一个中年妇女边回应边行来:“诶~”

彭母嘱咐:“今日家中无多事,你陪孟姐儿去趟金家。”

“喏喏”。陈婆子应道。

看着她们出了门,彭母不禁一啐:“这个小东西,出去贪玩还知道做做样子了。”

陈婆子自如地进了金家厨房找她的旧相识吴婆子说话烧水。

彭希孟倒真是找了金秀秀来讨教账本:“母亲叫我将这些需要日结日清的草账过入流水账。我真不明白,铺子里不都有好几个主管了。”

金秀秀手把手教她对着账:“这是幸事。父母之爱子,为其计深远。等你嫁人后就会知道她的好了。”

彭希孟抱怨:“算术最是无聊,我又不想嫁得富豪贵户去掌家。学这些做什么?”

金秀秀停了笔:“所以呢?你只想做一个懵懂无知的人?本不该议论,但是我大姐姐与二姐姐不同的日子,你也是知晓的。”

“大姐姐,也不通算术啊……”彭希孟讷讷的问。

金秀秀不看她人,只低头继续对账:“她熟读班昭《女诫》,与人做妻是再端庄不过的了。可她却轻看了自己匠商的出身,不愿接触算术账本,婚后于理账持家上没有一丝底气,绵软好拿捏。若是遇见好人家也就罢了,偏偏就遇上王家那山中狼。”

彭希孟有些后怕:“快同我说说,账本分为哪几种,娘教过的我都忘了。”

金秀秀耐心细教:“账本按时间分为旧账和新账,都要经草流、细流、誉清三个步骤建立。你娘给你的这几本都是草账,需要你按笔过入流水簿建立日账。待这几本都过完后,再誉清流水簿可以建立一份一段时间内的总账。”

彭希孟现下是真上了心,也开始铺纸提笔:“金夫子,你说慢点,我要记下来。”

太学将学生分成三等:上舍、内舍、外舍。

前两等学生无需束脩,刚刚抵达的彭成作为外舍生入学则需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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