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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疑因狐媚驱逐旧情郎(2 / 3)

盯住赵瑷:“我替你做事,自是知晓其中的凶险。但你必定要满足我的条件。”

赵瑷没有异议:“哦,不妨说来一听。你既能懂得交换条件,我对你更是安心。”

夫人郭氏近日因胎儿渐大压迫了胸腹,夜不能寐。

侍女卷丹早早地到了西偏厅处,在此收集桂花,要与她治些天然的安神熏香。

她刚开始也未发现此处来了人,恰好捧着清漆竹篮路过偏厅窗下时,听见了里面传来恶狠狠的陌生男声。

“我已同父母说好与她退亲。但你不许碰她。过些日子,要助她寻一门妥帖的亲事,她必需做正头娘子。你们夫妇欠我的,往后定要护住她。”

赵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当然,你们两家人的人身平安,我理应安排周全。这是陈荃,我信任的近侍之一。你们见过。往后的日子,他将是你的助力。”

卷丹轻悄悄地跑开。她并非不想继续听墙角,而是万一被发现,她就要成为府上第一个受家法的人。

赵瑷起身送客后,前去正院屏退众人,将此事从头至尾告知了郭氏。

郭氏气得,竟取下床外右侧的漆凤烛台丢了出去:“胡闹!这可不是小事,是随时叫人送命的事!郎君,你这般行事太不磊落了。”

门外的卷丹听到屋内的异响,认定郡王肯定是图了哪个狐媚子的颜色,驱离了她的旧情郎。

此般丑事夫人知道了,不气才怪!

赵瑷拾起地上的漆凤烛台摆回原处,叫它与另一侧的漆龙烛台复成一对。

随后他又搂住郭氏:“若要讲天下大义,我对他并不亏欠。他既是大宋的子民,自当效忠国事。谈及私情,罢了,人无完人,我是做得不妥。于他至亲至爱之人,我们往后多多用心看顾一些便是了。”

郭氏别无他法,入了这皇亲的门,她也不奢求手上完全干净,只能求尽量少些愧疚:“待彭家提出退婚,我便召了那金四娘子入府吧。”

“彭成可是嘱咐过,不许我纳她为妾。”赵瑷讪讪道。

郭氏苦笑:“他倒是深爱她。此般深情,也不知金小娘子是否知晓一二分。我只是想要开导她。这对苦命鸳鸯,我如何能再为他们添些不快呢?”

赵瑷吻上郭氏,身体渐起了变化。但他很快就停下,端详着她的面庞。

郭氏日间总习惯抿上口脂,此刻脸上被晕红了一片,发髻又有些松散,与她素来端正的模样相去甚远。

赵瑷心头的内疚压力被去了几分,不禁笑出声。他又朝外唤到:“卷丹,去打盆水来。”

卷丹很快端了水进来,依着赵瑷的指示为郭氏净面拢发。

他便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我去书房静一静,夜里替我留盏灯。”

卷丹脸一红。饶她还是个小妮子,但跟在夫妻身边久了,多少还是知晓了其中的一两分。

她一边忙着活计,一边偷瞄着赵瑷,直到他转身而去。

她不禁越矩打探:“夫人刚刚可是与郡王起了争执?我在门外仿佛听见一些声响。”

郭氏面上还残留着天然的飞霞,浅笑着摇了摇头。

卷丹在心中暗啐:没用的女人,竟叫郎君三两句话就哄好了。

他们都未注意到,漆凤烛台上出现了一丝细却深的裂痕。

彭成与侍卫陈荃坐上了送他出城的驴车,没过多久,又转道走了水路。

杭州左江右湖,不下数百舫。大的船五千料,可载五六百人;中等船一两千料,可载两三百人。

现下是他们一行两个郎君出门,又走的水路,是真真的不起眼。

他们上了一艘雕栏画柱的大美漆船,假扮成归乡的书生与书童。

彭成得了赵瑷承诺,办差期间一应开销都由他花费。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安慰吧。

船上近乎客满。

陈荃加了些银钱,才叫他们在二楼得了间私密性还不错的小隔间。

进门后他想了想,掏出一叠交子分了一半给彭成:“你缝一些在你内里的衣物裤子上。万一我们不小心短期失散了,叫你也还能吃上几顿饱饭。”

彭成并不推拒,立马接过塞入内里的对襟绫袄中:“谢过。待寻到了针线我便去缝。”

自小没怎么出过远门,彭成被船晃得有些恶心,开始躺在小榻上闭目养神。

这陈荃侍卫身体素质就有些过硬,在另一头有些亢奋地翻来覆去。

他开始同彭成搭话:“现下有些无聊,不若我去招个跟船的妓子。这隔间先归我,我用完再轮到你,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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