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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时竟被男人拥抱(2 / 3)



陈荃踢起地面风化的碎石:“这……这破地方,哪里是人呆的!连铺床的被褥,怕是都无吧。”

他身为一个侍卫,实际跟着赵瑷并未经历过大的风浪,反倒衣食无忧胜过大部分平民家庭。

此次出行,对他来说真是一个大考验!

反倒是彭成,看着文质彬彬家里又富足,他的父亲却从小未曾娇惯过他,使着他将家里什么样的活计都做过。

除了前两年入村学的那段时间,彭成对自己匠商的出身有些躲闪,总是刻意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姿态,希望叫人误会他为士家出身。

但自岳飞去世他心灰弃学后起,他常与爹押送海贸货品至码头。臭烘烘的牛驴骡他常打交道,累了就是席地一躺。更不用提他替皇家制礼器的那次,月把都没能好好地洗上澡。

彭成简单地对付了几口来时顺路买的炊饼,又掸又擦地净了自己房内的床榻。

泉州现下天气虽冷,也暖过杭州无数。他打算当夜盖件在船上向人购来的麻布绵袍凑合。

等到天明,再去街市上采购一番。

灯火昏暗,陈荃才想起自己的床榻还未清理。

他磨磨蹭蹭地挪到彭成的房门口,扭捏开口:“彭小郎君,既是不让我投店,不如将你的床借我再一同睡一夜?早前我只顾着打扫饭厅餐桌,竟把自己的房间给忘记了。”

都是男人,彭成自是没有理由不同意。他向内挪了挪,为陈荃腾出了更多的位置。

陈荃脱下外袍,学着彭成的样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当夜头声鸡叫响的时候,彭成被人压醒。

他震惊地发现,这陈侍卫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皆覆于他的身上。除了年幼时父母的怀抱,何曾有过人与他如此亲密接触?

他吓得赶紧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睡觉就睡觉,动手动脚做甚!”

陈荃睡得正沉,彭成给了两巴掌两脚都没能唤醒他,倒是使他身上的衣服落到了地上。

“哎。”彭成叹着气,从他身上跨出,帮忙捡起了一服。

怪不得!

这陈荃的外袍看起来厚实,提起来却是轻飘飘地。怕是他叫人骗了,买到杨絮填充的最次等的衣服。

彭成穿上这件假绵衣,将自己厚重的麻布绵袍盖到陈荃的身上,又去拿了他自己唯一的行囊。

他展开包袱,将里头仅有的两身换洗衣衫置于已擦干的案几上,复而拿着那条包袱皮越过陈侍卫,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好。

幸而他在这寒冷天气出门就做好了坏的打算,寻了条里麻外娟的双层包袱皮,就是为了必要时充作御寒之物。

劳累奔波一日,彭成也困的不行。如今好不容易暂时安顿下来,他再次睡着前不忘提醒自己次日要记得买些纸笔,给家中写封信。

叫父母担心,他是不孝。只盼能如陈荃说漏嘴的那样,过个两三年,就能回去了。

到时候再慢慢弥补吧。

待陈侍卫睁开眼,他发现床上只剩了他一人。他赶紧落地穿好鞋,这才发现身上披的衣服不是自己的,但是身子较往日暖和了不少。

这时穿着陈侍卫衣服的彭成进门唤道:“今日还有很多事,起来吃饭吧。”

陈侍卫套上了麻布绵袍,好奇地道:“你为何要同我交换衣服?”

彭成想起昨夜二人的接触就起鸡皮疙瘩,但只能将这委屈默默咽下:“这衣服看似厚实,里头填的都是御寒性极差的杨絮,穷苦人家没得办法才穿的这个。你能进得了郡王府,自是往常吃穿用度皆都有人安排。难得自己采买,就遭人骗了。”

陈侍卫憨憨而笑:“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我年纪轻轻怎得体虚了,出行的这段时日竟较往年怕冷许多。”

二人行到饭厅一同用早食。

彭成同他商量:“我们身边钱财虽多,但也要节省一些。我去与你办置一件新粗裘。为了叫打探消息更方便,你来扮作出来历练的富家小员外。对外,我充作你的跟班。

陈侍卫模样五大三粗,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斤两:“我全家都是殿前司的出身,寻常日里日日操习,哪里像个能识字看账的公子哥儿。这我做不了。”

彭成顺着话头接过:“很好,那你就做我的跟班。今日你随我去寻访一家制油兼贩售的桐油铺子,买下它整家的桐油。”

“为什么要定这么多桐油?”陈侍卫不解。

彭成漆家出身,自是深谙此物:“本朝起荏桐白桐均被大量推广种植,所产的油除了可治漆器可髹涂建筑,车船、渔具等也离不开它。周围四夷如瓜东等倭国却几乎不出产桐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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