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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秀携弟渡船离京(2 / 3)

从何处来?朝野之中无人不知晓秦府可以买官卖官,确是算不上“囤积私货行商”了。

不过自家行商之事,将来更要小心了。回去要同夫人说一声,绝不能叫秦桧之流拿住话柄。

散朝之后,趋利避害的各大朝臣们都远远地避开刚刚与秦党闹翻的倒霉蛋。

赵瑷坐上自己的马车,行了一小段路在偏僻处下车来,然后叫车马继续正常驶回府中。

赵瑷本人已脱下朝服,换好低调不扎眼的衣衫尾随起失意的万俟卨。

这日他无轿无车,迈着两腿走得更是显出落魄。

忽得一人出手将他拽入巷中,看清来人后他更是慌乱不已:“郡,郡王。”

赵瑷瞪着他:“怕你是真得罪了秦太师,如今已无翻身之地了。”

万俟卨离京几年,才将将从金国回京,完全不了解才入朝堂的普安郡王的立场,只得辩白:“我……我今日都已上奏请辞,是官家不批。”

赵瑷神情变得更加凶煞:“说,你明明一直庸附于秦太师的门下,如今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怂使的你,背弃了原主?还是你做使臣几年,出金归来位至宰臣,愈发地目中无人起来了?”

万俟卨在议和党中能脱颖而出,自然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佞臣。他速速地跪下:“下官,下官是无辜的啊……是我在金国得了神秘人的威胁,拿我全家老小的性命相逼,叫我如实相禀金国的见闻。”

赵瑷忍住心中不适,没有挥掉他扒在自己衣袍上的手:“所以呢?”

万俟卨规规矩矩地拱起手:“所以回京禀上时,我无法假借金人之口书写奏章,向官家上奏礼赞于太师。还一日太师做在殿庐中批阅圣旨,叫我送去他的章盖在圣旨之后,下官岂敢越矩?只能回复‘偶不闻圣谕’。这般才开罪了太师。”

官家至今无子,谁知继承皇统的是不是就是眼前人?他自要强调自己对皇权之恭。

赵瑷年纪太轻,瞧着他的话两头圆滑,叫人拿不住大过,无奈也开始装腔作势:“万大人快快请起吧,今日一番问话,不过也是想解解心头之惑罢了。既你忠心于朝廷官家,我瞧着未来还会有人再参奏你不罢休,到时我定会为大人说上两句话。”

万俟卨乖乖俯拜:“谢郡王厚爱。”

赵瑷复而开始拿乔:“你也是个聪明人,今日我见你一事,你可知怎样处置?”

“下官一人在外吃酒解闷,醉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万俟卨仍未抬头。

赵瑷满意:“嗯。”

他未将他叫起,径直离去。

金秀秀经过大半日的休整,已适应了浪涛的颠簸。

水的腥咸味愈发地浓重,原来已经由江驶入海域之中了。

吴家大郎前来接了息妇,要去船上另买些吃食。

虽说众人带了一定的干粮,但路途遥远,也总想留一些在侧预备应急。另一方面,船上也有炉火暖灶,吃些热乎的吃食,总是要比干巴的面饼咸菜要另人满足的多。

金念有些困乏了,也盼着出去走走:“吴家嫂嫂,也带上我吧。”

金秀秀抚着他的头:“海上日头大,乖现在这里头再歇息些时候。待晚一些,叫嫂嫂带上我和你下甲板走走。”

她摸了一角银子出来,怕不便找零,又并了一串铜钱递给吴家娘子:“吴家哥哥嫂嫂,出门在外一起用饭才热闹,你们也要买上自己的份。另外你们再买上一点酒食,去送与彭家的人。”

好一会儿,吴家两夫妻捧了半只鸡、几块东坡肉、一盏炒羔羊、一碟炒青菜、一碟松子、一罐咸鸭蛋和一盏粥和几碗饭置在隔间中的小几之上。

金念腹中已经空空,他看见此景,高兴地拍起手来:“这船上竟什么吃食都有!”

金秀秀骄傲:“那是,金彭两家经常也有接到髹涂船只的客单。爹爹常说,我们大宋造船业天下第一,外夷之地鞭长不能及。这船莫约七丈长、三四丈宽呢,自是一应设施齐全。”

吴家娘子将粥摆至金秀秀的面前:“小娘子有些不适,吃点粥好克化。小郎君正是长个儿的年纪,荤素都要多食些才是。”

见吴家郎对她们沉默,但娘子开朗细心,金秀秀便随口向她闲聊起船上的见闻。

因为金家探查更多原料途径和漆艺风格,吴家娘子跟着郎君也有过南闯北的经历,荆湖北路、福建路皆行到过。

出门在外看见各式面貌的人群,她已不惧。

金家娘子道:“这趟行船上倒有一些身黑如漆的昆仑人,听说是随向导主舶大商来京进贡完毕,准备启程归途。另有一个牧花驴的回回人,教的畜生能识得回回人语,颇为有趣呢。还有许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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