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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灾见闻(1 / 3)

金洵叫大姐姐溅了一身的墨点,来不及恼怒就被一人甩在书房‘面壁思过’,不一会就偃旗息鼓。

他出屋门绕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长姊与妻的身影,只得窝回书房去临上几帖飞白字静静心。

到晚饭时,金阿娇才携着弟妹姗姗来迟。

寻常她总是会伴着母亲一同在灶房忙碌,这日一反常态,金母不由得关切:“你们两个姐儿可是今天身上都有些不利爽?要不要给你们炖煮些汤药?等等饭毕都早些回房吧。”

金阿娇同自己母亲有何可客气的,自是直接应下来:“诶——谢母亲。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叫人给气到了。”

金父好奇:“哪些个人能气我们家的姐儿?还一气就是两个。”

彭希孟自是不客气了:“洵郎今日突从太学回来,嚷嚷着不要念书了,还冲我和大姐姐无故高高声了好几句。”

金父向着金洵皱眉:“你说说罢,怎么回事?”

金洵终归还是那个性格直率莽钝的小子,此刻又自认理亏,便将前因后果都倒了出来:“太学的诸多的师兄里,有个叫张伯麟的。他反感秦桧为首的议和一派。秦桧逐步执掌修史、太学。张尝在太学一斋墙上题“夫差,尔忘越王之杀父而乎”的典故,以此表达对秦主掌割地求和之事的愤慨,警示众多学子。”

彭希孟仍不懂:“然后呢?你识得此人?”

金洵挠挠头:“认识是不认识,不过却知他投了随太后从金域跋涉归来的右武大夫白锷做馆客。他寻常仍有到访我们学子同窗常聚会的地。他是个极其厌恶和议的铮铮铁汉。日前晚间在行经秦桧家门口时,见无人看守,张伯麟借机靠着盛设的灯笼往秦府大门上又题了曾经斋中所书的内容,次日清晨叫好些人都看见了。秦桧老奸巨猾,此次被落了脸面,自是不会放过他。”

彭希孟焦急地追问:“然后呢?他可有事?”

语到此处金阿娇已是心惊胆战:“莫说了饭菜都要冷了,大人物岂是你们可私语的!”

金父却摆摆手示意:“继续说吧。你们都不是幼童了,也应知庶民的日子好坏与家国的兴亡有着大干系。险恶的局势,可听着思辨一二。”

金洵得了父亲的首肯,已是宽心许多:“张兄已叫秦桧投下狱,被鞭打的体无完肤。听他家去探过监的人说,怕他是要被发配吉阳军了。我,许是再难看见他了。”

见金洵红了眼眶,又闻得爱国之人不幸的消息,彭希孟忙给姑舅和大姐姐搛了菜,打着圆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更要好好吃饭,耐心待到那一天不是吗?”

她又给金洵掰扯了一个大鸭腿:“年前腊的酱油鸭,只剩的这一只了。郎君想再吃可就要等到年底了。”

金洵点点头,含着泪咬了一口皮厚油香、甜咸相间的鸭肉。

…...

赵瑷从资善堂书院回到家中。

郭氏抱着赵愉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快净净手,准备吃饭吧。”

赵瑷伸手在侍女端着的漆盆里浸了浸,擦干之后搂住他们二人好一会,并不言语。

郭氏唤来奶娘,将孩子递给她,又牵起赵瑷的手走向饭厅:“郎君,我们两个边吃边谈吧。”

赵瑷由着她安排,往口中送着米饭与炒制的各种菜。

郭氏宽慰着他:“可还是为的白大夫不?待他被搭配时,我们悄悄遣人去为他打点一二,叫他路途中少吃些苦。”

赵瑷这才打开了话匣子:“议和党耳目遍布。秦桧如此恼怒连连刺面充军白锷、张伯麟二人,原是有奸细告密!张伯麟私下问白锷为何赈灾都无派遣廉访使。白锷告诉他,‘任使内官做耳目,正是祖宗故事,恐主上不知,因出言指斥,乃是有命’。这种话都能传入秦桧的耳中,怪不得他们二人在狱中不待过堂审便定了罪。”

“气恼无益,暗等风来罢。对了今天收到泉州的来信。不过奇怪的是,此次是由步递送来的。”郭氏递给赵瑷信封。

赵瑷接过信,展开看了起来:“此信路经多日?这几日各地暴雨,也不知他们在福建府可安好。”

看着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青。

郭氏见他脸色不对,拿过信纸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气。

陈荃居然因为倭岛的蛮民成了个活死人,被送至温州叫金秀秀暂收了。也不知一个小娘子,可否料理的起此事。

倭僧既可能勾结议和一派,走私偷盗大宋的铜钱出海;又想盗挪种花域土上的大漆艺史,为自己的刁野部落势力贴金。

赵瑷摇头:“可惜了陈荃,跟着我还没多久,还未来得及成亲。”

郭氏提议:“不如我们偷偷遣上几个人南下,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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