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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许了你们多少工钱?(2 / 2)

不失文质的男子气。

金秀秀和吴家娘子回房略收整一二后,便也要准备提水净身,恰巧遇见了在厨房北角裸露上身洗澡的彭成。

吴家娘子捂着脸:“哎呀呀,彭小郎君。家中总还住着其她人呢。”

彭成也有些不自在:“现下天气已有几分炎热,我见四处无人这水又干净,才想着在此冲冲水,还顺带能少洗两件衣。”

金秀秀倒是淡然。

彭成个子同她的兄长金洵般差不多高大。

如今脱了衣服后的彭成,更显现出青年男子的壮实,想必在福建府时定是干了不少体力活。

世人谁不爱好看的皮囊?金秀秀没有一分扭捏之态。她笑着夸赞:“半年不见,阿兄长成了不少,仿佛似铜浇铁铸地一般。”

彭成心中却咯噔一下。夸是夸了,但她,好似在褒奖自己的亲兄弟一般。

金秀秀带着吴家娘子便进厨房提水了。她们出来时各自端着满满一桶水,显得十分吃力。

彭成搭上外衫便要冲上前帮金秀秀提。

吴家娘子拼了命地先行快步离开。

金秀秀叫他挡住去路,笑着摇头婉拒:“就算是天家贵胄家的娘子,也常是事必躬亲。我怎的这么一小桶水,自己就端不得了?我可以的。”

末了她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来温的这些时日,都是这样过的。”

哦,又是在强调不需要他么?

彭成干脆地止住手,回应着:“嗯,那我先拾掇拾掇自己的湿衣服。”

他的笑宠溺包容,叫金秀秀略感眩目。

不过她自不会叫这么点的小示好就影响到,她放下手捧着的水桶,朝向彭成疏离而又客气地道:“陈郎君重伤已叫人旁观伤神。彭兄莫见天色变暖就贪凉,伤了己身别人可替不了半分。”

又是“旁人”又是“别人”。

彭成叹气:“我知自己不对,行事疏漏给秀秀你添了不少麻烦。不如骂上我几句,叫我得到一份心安。”

金秀秀复而提起桶柄离开:“我们金家,向来是待客有道的,彭兄莫说笑了。”

彭成无奈,哄妻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他回到房间换下湿衣,再拿湿帕子拭擦了身子,穿戴整齐。

他正替躺着的陈荃翻翻身时,彭家的雇工们进了门:“少东家!”“少东家,你终于行到了。”

彭成有些不好意思:“叫各位担忧了。这些日子,你们可还好?”

“金娘子虽说年少,可行商处事无一不妥帖,待我们也客气周道。”

话匣子一打开,彭家的两个雇工,将初至温州之时到抗洪避灾的见闻,将金秀秀从头到脚夸了个遍。

他们一唱一和,连连感叹:“往日里只闻金东家的名,不曾与她逢过面。在这呆了这么点时日,才知晓了少东家你真是天生的好福气,聘得了如此能干的贤妻。”

彭成心中五味杂陈。他曾因拥有读书上的天资自负过,高悬了一颗贵于工商一等的自命不凡的心。如今却在修身齐家一事上,远远地输给了金秀秀。

他拿手掌击了击自己的额头:那又怎样,名士常有以妻慧者为傲,他一个无功名的辍学之徒,如何服不得人了?

何况,输的又不是外人。

他嘱咐雇工们:“因陈郎君的伤势不宜再颠簸,接下来的时日我们还要长住在此处,为他寻访些民间的名医良药。在此期间,你们可要替家中好好办差才是。”

“自然。”“自然。”

在朴实的漆工们眼里,少东家的妻做他们的东家当然没有问题。

就算是有酸儒会空念些“男主外女守于内”的酸话,可真叫女子双耳不闻窗外事,哪里能发展的起当下吴越之区浓厚富庶的行商之气?

就是偏一些的金辽等地,能教习民众汉化的汉臣们也得到了极大的欢迎。他们那边是无法提供诸多的行业工作,才无法只能将大部分的女子拘束在家里。

不过如今边民渐通商贸融于汉风,与汉结亲之后,女子的境遇已是好了太多。据说像随手采摘野花般的去他人家中绑女为生育之隶的抢婚事件,已少了很多。

彭成又将洗澡前取出的私房钱藏回自己的里衣中,一边心中暗道:“普安郡王对不住,突逢天灾生意难做,现下保住了本已是不易,暂且莫要求我能独自开源赚钱了”。

他一面又向着工人们打听着:“我父母亲遣你们来伴我时,许了你们一年多少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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