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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话说都不说(1 / 3)

后几日,金秀秀与彭成坐车前往近港,提了自家铺中的茶局穿梭在人流中寻找候船的茶商。

金秀秀的亲和力让人无法直接拒绝驱赶:“东家给您道安。看您运的茶砖叶多,此次是南下还是北上的生意啊?我们是城中金家漆铺的匠商。这是我们铺子里热销的大漆茶局,凡货制出从无陷滞日。不买也不要紧,您先赏玩一下。”

彭成见缝插针:“对对对,若是感觉喜欢,再决定要不要定些样品带去外地。”

候船的茶商们向彭成报以夸赞:“金东家,这位伶俐的娘子想必是夫人吧?你可真是好福气。”

世人偏见,主事的人总被默认为男性。

金秀秀垂头抿嘴笑了一笑,这是个讨厌的问题,但如今探查和议党的敌我矛盾在前,与这么几个人争辩也无益。

此题暂且放置一边,金秀秀暗想:待家国一统后,我得机会一定要誉写上长文好好地议一议。

彭成还要解释:“不,我不是东……”

金秀秀立马打断他的话拿更高的声音得到了与他们说话之人的注意力:“我们漆匠制的礼器颇多,与向佛道之人也多有交道。我因此略习得一些观面相之法。员外才是名福禄相双全的贵人。我家的漆器得入您的眼,今日真的是有幸有幸。”

不多时,金秀秀就得到了茶局拿样的第一个定单,也多知晓了一些金国的风土人情。

但他们二人在此港口上混迹了四天后,取得的金国信息有些零碎。

金秀秀与彭成在家中整理着字稿,写写画画都不能使人满意。

她放下笔拍了板:“单凭一地商人之言恐难得信,明州港广通南北商贸人也多。节省时间,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收拾收拾走吧。”

彭成一时没缓过神:“啊啊?”

金秀秀推他一把:“还不快去收拾要带的东西?”

“哦—”彭成木木地拔腿回房。

不多时,金秀秀改挽了个素包发,站到了彭成与雇工们的房间门口。

彭成还在纠结,这是要单独和金秀秀在外过夜?那他的胡茬要不要自己刮一刮,自己动手会不会显得很刻意?还是待会出门时寻上一个未收摊的镊工①?

金秀秀有些着急,敲完门后又等了片刻,再推门而入。

她只见彭成拿左手捂着脸,右手往桌上丢下一把小刮刀。

她还没来得及问话,彭成自己抢先说:“不小心划了一下,不妨事的。我东西理好了,我们走吧。”

彭成伸了右手就要去够布打的包袱,脸上的左手手指间却滴落了鲜血污染了胸口。

原本聪慧的彭成此时却显得有些愚笨,拿了手就要去擦拭衣服。

原本小小的一点点梅骨朵,晕开成了一片片的朝云。

金秀秀长叹一口气:“傻瓜……”

她过去细察了一下,幸而只是看起来吓人,伤口并不深。她前去脸盆漆架上拿了条干净的帕子,叫他按压着脸,又行快步去厢房里为他舀来一小勺大漆。

她熟练地蘸了大漆糊向他的伤口。平常干活受伤时,漆匠人家总是这样做的。

彭成此时来不及感动,心中牵挂着尴尬,他一个富家商子,南来北往地现如今却只落得两身衣衫。

去明州一来一回最快四五日,若是自己一人也就罢了,与心仪的女子一道,总应该设法沐浴换衣才是。

金秀秀似瞧出他的尴尬,劝道:“脱了吧,自己洗是来不及了。我叫吴氏夫妻代你清洗一下。路上我再与你买件新衫穿。”

彭成没有行动,金秀秀暗想:说给他买衫还不高兴?莫非他也是那种好面的俗男子?

她正琢磨着如何去哄哄他好不耽误正事:“好啦好啦……”

彭成却掰正了她真诚地与其对视:“天气炎热,众人衣衫皆单薄。你真要在此伴我更衣?”

金秀秀恍然大悟:“不了不了,你尽管换,我这就去外头等你。”

她快步走出门外,无聊地脚踢着地上的石子。

“避出来倒也不是怕看见彭成当面换衣难为情”,她心中逞强着:“两个人都住在同一宅邸里了”。

反正是与双方父母都说道不清了,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秀秀心中隐隐约约地给自己设圈。

彭成很快换了衫出来。二人并肩向院中走去。

金念已被吴家郎接回来,正在院中给彭家的两个雇工打下手。他远远地瞧见姐姐走出来,赶紧放下手头的刻刀后退两步做无事状。

金秀秀冲他喊着:“五郎,今日的功课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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