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夏瓜被误传为西瓜(1 / 2)

孙妈妈怜悯地望着她:“若想生产顺利,娘子先要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回家后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同妈妈说,妈妈不会做便出门与你买了来。无须刻意忌口,吃的下的东西皆权当补食。”

金秀秀摆摆手:“我何时显过娇气?不必特殊对待我。一切如往常便是。”

前一刻她还觉得自己定是天选之人,揣着哪怕怀孕也能如初的错觉。

下一秒,她的敏感肠胃随着车的颠簸开始翻江倒海,一阵一阵的嗳气顶涌上上来。

金秀秀有些羞臊,强撑着向孙妈妈陪不是:“我失礼了,许是我吃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还请妈妈见谅。”

孙妈妈帮她拨正方才难受得捶胸顿足时散乱下的碎发:“孩子,这是女子害喜的反应。现下才刚刚开始,往后你要吃的苦还多着呢。”

果真自回家起,金秀秀开始食不下咽,连饮水都成了难事。

稍闻到食物的味道,她的黄绿色胆汁哗哗地外冒,叫自己一天到晚尽尝些苦水。

不过七八天,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吴家娘子焦急地拉拽孙妈妈:“东家害喜怎会如此厉害?今日已是完全起不来床了,妈妈既是咸宁郡夫人派来照应她的人,怎还有心在这摆弄这些?赶紧想想法子吧!”

无意间,孙妈妈手中的竹簸箕被打翻在地。她赶紧下蹲搂回她宝贝的麦芽:“哎呀呀,发了七天才长到现在这般,可别踩坏了。”

吴家娘子刚要发怒,只听她说:“我已将糯米泡发了一晚,只待过会炊熟搭着这些麦苗发酵上一晚,滤汁后便给娘子熬煮麦芽糖了。女子害喜,吃些麦芽糖会好上许多。”

吴家娘子这才连连致歉:“方才是我莽撞,有劳孙妈妈了,还是妈妈想的周到。”

孙妈妈叹上一口气:“如今她明显的胃失和降,已致气阴两虚,光靠咸果蜜饯吊着也不是个事。你将锅里加了盐巴的薄粥舀去哄着娘子喝上一些,充盈下津液才是。”

吴家娘子自是应承了下来,端着粥就去照看金秀秀。

她进房门时发现金秀秀正在昏睡,她轻轻地唤着:“东家,醒醒。早上到现在你还滴水未进,起身喝口白粥吧。”

金秀秀缓缓睁眼,指着她说道:“就放那漆几上吧,我过会吃。”

吴家娘子自顾自地坐到床沿,用力地将她搀起:“东家就当是为了我垫垫胃,叫我安安心。”

脸呈黄蜡色、蓬乱着头发的金秀秀艰难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很是自责:“铺子里可都好?瞧我多没用,整日做不了事也就罢了,还倒叫你们挂心。”

吴家娘子只劝她:“东家快趁热喝吧,孙妈妈说加了咸盐更能生津液,只要津液充盈,熬一阵子便能好起来了。”

金秀秀捧了漆盏,小慢口地进了半碗。

孙妈妈将糯米摆进锅蒸后回到房间,也回房来瞧她。

她催着吴家娘子前去铺子,又扶着金秀秀下地:“娘子起身走走。动的少了易腹满便溺,脾胃失调。”

金秀秀拿了个杯盏净口吐于痰盂内,又在漆架上取了巾帕镜面。稍动两步,已是耗尽了全身力气,她又向床边行去。

孙妈妈见她脸色着实难看,并未拦着她躺下,反倒替她掖了掖被角。

金秀秀发出气若游丝般飘忽的声音:“孙妈妈,你定见多识广,可否同我说一说,女子一般害喜多久啊?”

孙妈妈用手搭了搭她的额头,见无发热,再问她:“可要听实话?”

金秀秀微微颤了颤头。

孙妈妈叹了口气:“各人反应都不同。有人或许一月就能好了,有些像你般反应厉害的人,可能吐到生。”

金秀秀顿时丧气:“吐到生?我家中曾有个雇工婶子厌多产,在家中炮制了活血化淤的干漆,再去医馆买上几味辅助的药,自行将胎落了。我不如学她,再吐下去,别说胎儿保不住,我自己的人怕是也将没了。”

孙妈妈攥紧她的手:“孩子啊,妈妈知你难受。可落胎岂是如你说的几幅药剂下去便可行轻轻松松的?脉象强健者,还需使着对腹部揉拽挤压,才能俾胎堕下,对女子伤身犹甚。”

金秀秀泪如雨下:“天爷竟是这般的不公,只将生育的磨难留于女身。我如今觉得自己就似一个废人,每天难受的头脑空空,光是吃喝拉撒就能耗尽元气,更别说执掌家事了。”

孙妈妈轻拍着她的手:“想哭就略哭一会吧。生意上的事既有人管,就暂且放一下,只要铺子不倒掉就好嘛。你又不是独门寡妇,有帮工、有亲人,有自己选定的夫婿,以后的日子必是会越过越顺的。”

金秀秀叫她一说,更是激起了对丧夫、遭休离妇人的同理心,被孕身放大的情绪顿时难以自抑:“妈妈,那些无人照看的妇人遇上妊娠恶阻如何?若是手头再无银钱贫苦一些,岂不是坐以待毙?”

孙妈妈赶紧安慰着她:“我的好娘子,天下困苦之人何其多,观音大士都渡不完,你又何苦往自己身上揽干系?人啊,各自有命。”

金秀秀侧过身,调整了个更舒服的角度:“要是人生下来,就被分好了不同的命。那有多少的人不希望自己被生下来呢?我腹中的孩儿可有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