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成千上万缠绕着在她嘴里和鼻腔里缠绕着的根须像是突然被人切断了一样,纷纷掉落在了地上,而没有被切断的部分则迅速收拢,汇聚在她肩胛处扎了根。
而那根上的茎叶则挥舞着趴伏在了她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个安静的纹身。
……
孟橦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刘雨阳快速地关上了门,背影相当慌张。
孟橦皱眉,甩甩头刚准备问他干什么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她赶紧低头寻找镜子,一边找一边问:“阳哥,什么事?”
刘雨阳结结巴巴的声音传了进来:“对、对不起,孟、孟橦,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看你到现在还没开门,我和那敏担心你是不是又晕了过去,所以才……才撞开门进去的。”
孟橦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昨晚似乎是为了看清后背的情况把外衣脱了的,这会儿裤子虽然是穿的好好的,但上面就穿了个内衣。
她将镜子拿在手里,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极力镇定的说道:“没事,我不在意。我头有些晕,等会儿再出来。”
“嗯?嗯!”刘雨阳有些羞涩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孟橦却管不了这些了。
她再次对着镜子看了起来。
昨晚那血淋淋的画面不见了,就剩下一个翠绿的豆苗舒展开两只叶瓣静静的趴伏在她的右肩,
一打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一个刺青。
镜子碎成了两半,正好一半放在窗棱上,一面拿起来通过反光看得更清楚一些。
昨晚皮肉被撑开的疼痛也消失不见了,孟橦颤抖着伸出手去摸,却摸到了不同于水墨画的真实的触感。
她深吸一口气,第一反应是研究院在她身上做了什么实验,将一粒黄豆的种子种在了她的肩胛处。